“雲澤,朕對你不薄,便是連太子之位都給了你,你竟是敢對朕心存怨憤,還敢寫詩侮辱!你這般記恨朕,以後是不是也想來弒君啊!”
夏帝厲聲的責罵讓一衆人都驚呆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父皇,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雲彬有些惶恐的說道,擔憂的看了雲澤一眼。
“閉嘴!你們口口聲聲說什麼誤會,難道朕沒有眼睛嗎?誰若是再敢給這個逆子求情,朕絕不會輕饒!”
雲彬縮了縮脖子,向後退了一步,往日裡總是溫和的面容此時也浮現了一抹恐懼和驚慌。
“朕往日真是對你們太過寬容了,你們竟是敢這般對朕,今日朕定要罷了你的太子之位,好好的懲罰你!”夏帝氣的不輕,臉都漲紅了。
寧婉華連忙輕輕的安撫着,溫順的爲夏帝順着氣。
韓貴妃此時懶得理會寧婉華,隻眼墜笑意的看着雲澤,雲曦竟是敢來挑戰她,今日她便要雲曦知道知道,誰纔是這後宮之主!
“父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今日便是父皇要殺了兒臣,兒臣也沒有一句怨言,可是懇請父皇讓兒臣知道,兒臣錯在了哪裡,不要讓兒臣枉死!”
雲澤年歲不大,此時卻甚是沉穩冷靜,夏帝看着他那一身沉穩大氣的模樣,便不由得想起了上官皇后,眉頭不由得蹙得更緊了。
“太子殿下,陛下是您的父皇,又一向寵愛您,您便好好的與陛下認個錯,想必陛下也不會再捨得責罰你了!”韓貴妃假情假意的說道,狀似關懷,卻是已然爲雲澤定下了罪名。
“不勞貴妃費心,本宮沒有做過任何忤逆父皇的事情,父皇一定會查明真相的!”雲澤有什麼不清楚的,這次想必就是韓貴妃的手筆。
韓貴妃委屈的抿了抿嘴,可憐無辜的看了一眼夏帝,那幽怨的眼神更是讓夏帝惱怒。
“逆子,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執迷不悟!既然你不承認,那你便來給朕解釋解釋你這詩是什麼意思!”
夏帝將詩作扔給了雲澤,雲澤有些疑惑的拿起看了一眼,卻是臉色大變。
“二桃殺三士,詎假劍如霜?衆女妒蛾眉,雙花競春芳。魏姝信鄭袖,掩袂對懷王。一惑巧言子,朱顏成死傷。行將泣團扇,慼慼愁人腸。”(1)
看着自己的字跡卻是寫着如此辛辣之詩,雲澤也是一臉的怔然,完全不知所措。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朕還真是不知道,朕的太子竟是有這般的文采,竟是會引經據典的來罵朕!
雲澤,你母后病逝,朕便封你爲太子,你竟是還敢寫詩諷刺,你是想說朕相信讒言,纔會害的你母后紅顏早逝嗎?
你所說的奸佞是誰?你可是想說朕便是那害死了你母后的昏君!雲澤,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父皇,這詩不是兒臣寫的!”雲澤連忙分辯道,他如何會寫這種東西,即便他是真的怨恨,也絕不會給阿姐和自己惹這種麻煩!
“還敢說謊!”夏帝怒不可遏,上前一腳便踢在了雲澤的心口,將雲澤踢翻在地。
雲興和韓仁高調的笑着,若不是礙於夏帝在,真是想拍手叫好。
雲茉嚇得捂起了眼睛,雲彬也不捨的轉過了頭,司明見夏帝竟是動起手來,立刻跪在地上,開口道:“陛下明察啊,太子一向恭謙,如何會有怨憤之心!”
夏帝看了一眼司明,畢竟司辰剛剛立了戰功回來,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苛責司府中人,“司明你退下,這裡沒有你的事!
太子不敬君王,心存怨憤,愧爲夏國儲君……”
韓貴妃嘴角的笑意更濃,得意的看着雲澤,寧婉華沒有想到夏帝竟是氣成這副模樣,今日就要廢黜了雲澤的太子之位!
“陛下,長公主今日沒在,是不是要先知會長公主一聲,免得長公主會動怒……”
韓貴妃露出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而夏帝聽完果然勃然大怒,“知會她做什麼,朕纔是夏國的皇帝,朕的決定不用與任何人商討!”
韓貴妃聞此一笑,身後理了理頭上的珠翠,一臉的勝券在握。
就在夏帝即將要奪了雲澤的太子之位時,外面忽然響起了太監的通傳之聲,“長公主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