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染聽着薇薇的問話,簡直鬱悶到吐血,狠狠的瞪了君非寒一眼,然後把薇薇的手拿開。
君非寒適時的用勺子舀了一勺湯,喂到了顧小染嘴邊。
顧小染張口含住,美味的魚湯順着喉嚨喂進她的肚子裡,身上的刺兒頓時就收了起來,埋頭繼續吃飯。
晚飯過後,顧小染又去洗了好幾遍臉,這才把臉上的淺黑印子給去掉了。
這件事真的是想想都覺得鬱悶,雖然每次她快要炸毛的時候,君非寒都能把她安撫下來,但是,依着顧小染那麼小氣的性格,怎麼也要在君非寒身上報復回來一下心裡纔會覺得舒坦吧。
顧小染背對着已經躺到了牀上的君非寒,偷偷的將眼線膏藏進了自己的睡衣袖子裡,然後轉過身去,走到牀邊,躺了進去。
顧小染假裝睡着了,過了沒一會兒,君非寒就睡了。
不過顧小染還是不敢立刻就動手。
君非寒剛睡下,肯定很容易就會醒,她要等着君非寒再睡熟一點,然後再下手。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顧小染無聊的在心裡默數着羊,直到數到第九百九十九隻羊的時候,才悄悄的掀開被子的一覺,將自己袖子裡的眼線膏拿了出來,撐起身子緩緩靠近君非寒。
顧小染刻意挑的那種很難洗掉的眼線膏,她可以保證,只要把那個畫到君非寒臉上,君非寒想要洗掉絕對要費好大一番功夫
她要讓君非寒知道,她今天洗臉洗得有多辛苦
顧小染將眼線膏的蓋子旋開,然後拿着一支細細的軟毛筆,在眼線膏盒子裡沾了一大塊,輕輕地靠近了君非寒的臉,就要點落在君非寒的眼瞼上。
忽然,緊閉着雙眸的人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幽深的瞳孔在黑夜之中折射出攝人的光芒,顧小染被嚇得手一抖,沾着眼線膏的軟毛筆頓時就擦着她的臉往後扔了出去
君非寒打開了牀頭的燈,在橘黃色的燈光之下,看着顧小染臉上那黑漆漆的一筆,明知故問。
“小染,是下午沒玩夠,所以晚上還想繼續玩嗎”
“”顧小染突然陷入了極度的鬱悶之中。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