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染的牙尖深深的嵌入到君非寒肩膀的肉裡，君非寒微微蹙了蹙眉，卻沒有推開顧小染。
顧小染這也不是第一次咬他了。
更何況這一次，他讓顧小染那麼難過，還跑出來醉成這樣，顧小染咬他也是應該的。
顧小染剛開始咬得挺爽的，覺得狠狠的欺負過君非寒了，可是咬着咬着，感覺到口中瀰漫的血腥味，她又開始心疼了。
她慢慢的鬆開了牙齒，從君非寒肩窩處擡起頭來，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君非寒，聲音悶悶的。
“君非寒，你愛舒語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
反正這是在做夢，她愛怎麼問就怎麼問，反正君非寒也不會知道的。
希望在夢裡，她能得到一個她想要的回答。
“君非寒，你只能回答愛我多一點，不然我咬死你——”
顧小染說完，還特意露出了尖尖的牙齒，以此來威脅君非寒。
君非寒搭在顧小染肩上的手上移，揉了揉顧小染的腦袋。
他知道，顧小染醉了。
明天一早醒來，什麼都不會記得的。
所以，他回答。
“傻瓜……”
“我從來都沒有愛過別人……”
他愛的女人，從來都只有顧小染一個。
以前他不會愛上別的人，以後也不會。
他的這一輩子，已經被顧小染獨家佔有……
聽到君非寒的回答，顧小染微微睜大了眼睛。
果然是在做夢呢。
君非寒的回答，比她威脅君非寒的答案，還要來得讓她欣喜。
她威脅君非寒的是，君非寒只能回答愛她多一點。
也就是說，君非寒即便是愛她多一點，他的心裡，也是有舒語的。
可是現在，君非寒卻說，他從來都沒有愛過別人。
也就是，君非寒只愛她。
這樣的回答，讓顧小染則能不高興。
她簡直高興得快要瘋掉！
“君非寒，我也沒有愛過別人——”
顧小染親暱的君非寒胸口處蹭了蹭，然後一下子就變乖了。
君非寒聽到顧小染的話，卻七分愉悅，三分疑惑。
既然顧小染說她從來沒有愛過別人，那麼她當初爲什麼要跟龍行烈走？
君非寒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顧小染臉頰邊緣摩擦着。
顧小染臉上的傷疤，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年的事情，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也許只有等顧小染跟他坦白，他才能知道所有的事實真相……
可是這個時候的君非寒卻不知道，當他知道所有的真相的那一天，竟然會是在那樣讓他難以接受的情況之下……
顧小染乖了，不鬧騰了，君非寒也就輕鬆了一些。
他先把顧小染推開了一些，然後從地上起來，才又把顧小染給抱起來塞進了車裡。
顧小染乖乖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任由君非寒幫她繫好安全帶。
君非寒安置好顧小染以後，然後才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擰動鑰匙發動車子。
顧小染轉過頭看向坐在她身邊的君非寒，黑夜之中，在車內燈光的映照下，她漆黑的眸子像是閃爍着什麼瑩潤的光澤一樣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