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殿下失落
呵,真是個聰明的姑娘。
景無雙擡眸,向來溫潤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道光。
赫連薇薇已經跳下了馬車。
突然有這麼一個人從車上出來,倒是把正在趕馬車的僕人嚇了一大跳。
樑伯回頭望過去的時候,只見那女子容顏安好,眉眼清秀,一襲潑墨長卷發,直直的垂到了腰間,靚麗的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他趕緊拉緊了馬繩,整張老臉都充滿了震驚:“公子,剛剛……“剛剛三皇子在找的人,不會就是她吧!
他家主子明明知道,還把人藏在了馬車裡?!
這……這要是被三皇子查出來了。
樑伯抹了一把冷汗,就算他們家大業大,也得給皇族一個面子啊,公子還真是什麼事都不怕。
不過這個姑娘隱藏的也真是夠好的,一路走過來,他竟然連一點異樣都沒有察覺到!
“樑伯。“景無雙聲音溫潤的打斷了他的話,一雙眸子清澈卻幽深似海,泛着微微的藍,那樣好像能把人溺斃似的。
接着,他脣角勾出柔和的弧度,伸出玉石一樣的手指,將赫連薇薇扔在桌上的銀子拿了起來:“能讓三皇子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的人,你見過幾個?”
樑伯一愣,對於那位殿下的盛名,他早有耳聞,縱然是他失了武氣,也沒有誰敢去挑戰他的怒意。
四大家族再如何的囂張,到了他面前縱然再不願意也要收斂自己的火焰。
可想而知那位殿下的手段。
但凡是他想要做的,沒有人能夠阻攔,就連太上皇也是一樣。
像今天這樣,找一個人找了一天都沒有結果。
“一個。”樑伯翻遍了自己的記憶,纔回答出了答案:“老奴只見過這麼一個。”而且對方還是個女子!
景無雙把掌心裡的銀子一收,笑意淡淡:“看來赫連家的廢物並不想傳言中的那麼沒用。”
“剛剛那是赫連家的廢柴小姐?”樑伯忽的張大了嘴:“怎,怎麼可能?”不是都說那赫連家的大小姐長的五大三粗,皮膚黝黑,舉止紈絝庸俗,連個村姑都不如,那慕容家的世子纔會忍不住退婚的,但他方纔看那位姑娘,雖然只是那麼一瞥,便也瞧見了對方的側臉,絕對是個美人坯子啊!
景無雙將手放在脣邊,咳了兩聲,再開口時,已是事不關己的語氣:“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市井流言本就是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談,趕路吧。”
“是!”樑伯過了好半響纔回過神來,長鞭一揚,若有所思,仔細想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公子主動出手幫人。
難道就因爲那個赫連家的大小姐沒被三皇子抓住?
樑伯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同樣的,孫公公也猜不透自己殿下的心思。
這都快要一夜兩天了,殿下沒有合過一會兒眼,這樣的做事手法會不會對自己太狠了。
外面的那些暗衛是撤了,但是很顯然殿下並沒有對抓赫連小姐的事死心。
端看一臉青色的至尊長老,就能知道前因後果。
“哼!你別指望,我會把我乖乖徒兒的行蹤告訴你!”
孫公公擡頭,望着天花板,我滴娘啊,這句話至尊長老已經重複了不下三遍了。
百里迦爵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慢條斯理的喝着茶,手上把玩着上好的武修零件,這些寶貝,也只有在鬼殿才能找到,足以讓全天下所有的武修師都爲止心癢。
至尊眼饞的舔了舔脣角,商量道:“我說冰小子,你非要找我那個乖乖徒兒做什麼,她不就是沒有配合你演戲嘛,你至於這麼狠嗎?”
百里迦爵沒有說話,只半撐着下顎,居高臨下的看着被捆綁成團的至尊,眸光比任何時候都要高冷。
如果不是火麒麟知道,現在的主人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他都會以爲主人這是在對至尊施加壓力
而至尊確實也感覺到了壓力,不過爲了他的乖乖徒兒,他一定要挺住!
就在至尊打算爲自家徒兒英勇就義的時候,百里迦爵淡漠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你不說,本殿也會查出來她去了哪裡。”
至尊呆了,這是什麼意思?
“把南宮烈叫過來。”百里迦爵漫不經心的問着一側的僕人。
至尊鬍子一吹,完了完了,祭祀的占卜通常情況下都是最靈的。
雖然南宮烈占卜不出來自家徒兒的具體位置。
但是他能預言東南西北和相關事件。
到時候憑藉這個冰小子的腦經,肯定很快就會想到他的乖乖徒兒去了哪裡!
暗影垂眸,看了略微急躁的至尊一眼,而後道:“殿下,恐怕找赫連小姐的事要放一放了,四大家族那邊的人都來,現在正在主殿,有些關於在太白學院裡發生的事,他們想問問殿下。”
來者不善!
這是來者不善啊!
至尊站起來就要替百里迦爵說話。
卻見那個人漫不經心的撣了撣袍角,眉眼不眨的踱步而行,微風吹動着他的長袖,捲起了絲絲的戾氣。
火麒麟搖了搖頭,這些人類還真是愚蠢,偏偏挑在主人不高興的時候出來蹦躂……
砰!
風聲滾動,門窗四合。
名貴的大理石倒影出了殿堂裡的奢華,四大家族的族長,每一個都穿着聖潔無比的長袍,渾身漲着源源不斷的武氣,身後站着各家繼承者,慕容長楓就在那其中,俊臉上似乎帶着從來都沒有過的優越感。
每一次四大家族的族長們來皇宮,勢必都會提出許許多多的提議。
皇帝貪圖美色,又容易聽信讒言,唯一慶幸的是,這皇宮裡做主的並不是他。,而是太上皇。
“太白學院自古以來都是最講究和平的地方,在那裡怎麼能出動暗衛,這明顯是犯了學院的忌諱!”
“太白學院的忌諱是禁止使用特權傷害院生,殿下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激烈的討伐聲在穹頂之下回蕩着,兩邊的爭執如荼如火。
當事人三皇子百里迦爵卻只是坐在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側着那張神秘莫測的臉,右手撐着下巴,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