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0章 白爺 拒絕換班
菜都上齊了,來人也沒有搞特殊,桌面上擺着的都是職工食堂裡的菜色。
樑教授也拿了手旁的柺杖,坐在那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其樂融融的一陣寒暄。
過了一會兒,李巖鋒又笑了起來:“聽說這次軍訓,表演系的學生們都不錯,是哪位教官帶的?”
張副隊見自己被點名了,先是得意的看了白準他們一眼,跟着站了起來,對着那一桌子的人敬了個軍禮。
“好,好啊。“李巖鋒像是很高興的樣子,偏頭問着旁邊的好友:”也不錯,先讓潼潼進來吧,讓她再好好看看。“
“行,就在這兒問吧,那孩子平時低調,也不想讓學校裡的同學們知道她的身份。“劉閒安還以爲自己的女兒是個讓人省心的,殊不知她在外面如何表現。
李巖鋒聞言朝着身邊的士兵看了一眼:“你去把門外邊等着的小姑娘帶進來,就說她李叔叔和她爸爸都想看看她。”
樑教授是知道劉梓潼身份的,笑呵呵的道:“劉總今天這是專門來看女兒的。”
“當家長的總歸是不放心。“劉閒安舉起酒杯來和樑教授碰了碰。
張副隊在旁邊聽着,表情卻有些變化,早在過來軍訓之前,他就聽說過A大這邊的學生,一不湊巧或許就能碰上個有背景的。
劉梓潼這個名字他也熟悉,在他的隊伍裡就是個風雲人物,看着就不像是個普通大學生,就是沒有想到家庭條件這麼硬。
張副隊越想越高興,劉梓潼是他們班的,單單是這麼一層關係,對他就大有幫助。
問題軍團們倒是一個個的像是沒聽到一樣,低頭吃着碗裡的飯,他們的吃相也都不一樣,有的特別豪爽,把軍人的那股勁兒發揮的淋漓盡致,有的就像是個有錢少爺吊兒郎當,當然還有白準這樣的,不管吃的是什麼,都讓人感覺他是在吃法式大餐,連帶着指尖都透着入骨的優雅。
劉梓潼進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一幕,那雙明亮的眼睛戀戀不捨的看着白準,那意思誰都看得出來是什麼。
李海樓坐在旁邊,重重的皺了一下眉頭。
問題軍團們更是直接瞪眼了。
這啥情況?
看上他們白爺了?
這不是找死呢嗎?
白爺那可是有媳婦的人。
雖然媳婦是個小和尚,但是也是個萌萌噠的小和尚。
白爺對除了他媳婦以外的女人,一點面子都不會給對方的,比寒風掃落葉還要殘酷。
劉閒安見自家閨女這麼盯着一個軍官看,重重的咳了一聲。
劉梓潼這才笑着回過頭去,倒是也落落大方:“爸,李叔叔,樑教授。“
”快坐下。“李巖鋒對着劉梓潼道:”你爸剛還說呢,你這丫頭平時也不好好吃飯。“
本來就是親戚關係,再加上兩家相互扶持了這麼多年,所以當然是走的近。
劉梓潼朝着白準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道:“李叔叔我就不坐了,你們大人談時間,我一個當學生的坐在這裡壞規矩,更何況教官們還都在那邊坐着呢。”
“長大了,倒是懂規矩了。“李巖鋒笑了起來,又擡了擡手:”張副隊,你過來一下。“
張副隊見他們團長叫他,立刻放下了筷子走了過來:“李團。“
“你訓人訓的好,和剛纔那位教官換一換,去帶帶他們系。”李巖鋒話說的漂亮。
張副隊卻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徹底懵住了。
換一換?
什麼意思?
讓他去考古系?
他剛剛還在高興劉梓潼在他們班呢,現在就把他調動了其他系。
張副隊雙眸睜大的順着李巖鋒的視線看過去,見他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準,心頭裡的那股火燒的更旺了!
但命令是他上級的上級下的,他不能不服從,只雙眸赤紅的看着白準的方向,牙齒咬了咬,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從剛纔劉梓潼進來的時候,李巖鋒就猜到了她想要換哪個教官,只是這種事由一個女孩子說出來難免影響不好,倒不如他直接開口。
果不其然,劉梓潼在聽到李巖鋒的話之後,看着白準那張天神般矜貴俊美的臉,雙頰更紅了,隱隱的有了嬌羞的味道。
張副隊也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他當然不會當着衆人的面,質問什麼,攥了攥拳頭,低頭剛說了一聲:“是。”
就聽那邊有聲音緩緩響了起來,不冷不淡,卻有點像是古時的寶劍出鞘一般,帶着絲絲的鳴震:“軍訓爲期十天,早在一開始就定好了班級,中途換人只會影響到學生的情緒,李團長現在提出來交換軍官,是軍令還是因爲私人的關係?”
後面那一句話,問的李巖鋒多少有些下不來面子,只開口笑了一聲:“這是哪個手下的兵,不錯,很敢說話嘛。”
軍官們彼此看了一眼,最後是隊長低聲稟告了一句:“李團,他們不是咱們陸軍的。”
不是陸軍的?
那就是突然空降的那幾個人?
李巖鋒想起這麼一個茬口來,頓時楞了一下。
他還摸不透對方是什麼身份,不過首長接電話的時候,他也在場,只見首長對電話邊的人畢恭畢敬的,就可見其中一二。
劉梓潼見他猶豫了,低聲叫了一聲:“李叔叔。“
劉閒安看出了李巖鋒的爲難,開口打斷了自家女兒的話:”梓潼,沒什麼事,你就先去吃飯吧,你們一會兒還要軍訓,你李叔叔他們還有正事要談。“
”爸!“劉梓潼還想說點什麼。
劉閒安嗓音低了下來:“快去。“
劉梓潼聽到這一聲,臉色都難看了,纔不情不願的擡起步子來朝着門外走了去,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連李叔叔親自來了,都沒有讓她的願望成真。
她來之前都和宿舍裡的人說好了,這一次一定能讓白準做他們的教官。
現在事情弄成這樣,再看看白準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劉梓潼只覺得被人當衆打了臉面,說不出的難受。
她都做到這樣了,怎麼那個白教官眼裡還是跟沒有她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