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當然也沒反對。
既是想着讓陸君桐藉機發泄心中情緒,那麼自然是不會有半點猶豫。
不過背地裡,李衍還是囑咐了長安一句:“和衛昕說一聲,別過了。鬧出人命來,不好交代。”
長安其實還有些遲疑,對着李衍言道:“這樣的事兒,殿下果真要縱容陸女官?到底是不合規矩——”
若是叫人知道了,或是事情敗露了,那給李衍帶來的麻煩,幾乎是可想而知。
在長安看來,着實是沒有必要這樣的去縱容陸君桐。
就算要幫陸君桐,也有別的法子。
李衍掃了一眼長安,語氣不變:“本宮已經應下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必再多說。
另外,他又叫長安仔細將今日選的簪子收起來:“別磕壞了。記得那日早上,提醒御膳房做一碗壽麪來。”
長安應下,心中卻是忍不住感慨一句:這太子殿下對陸女官也太過上心了。如今二人又朝夕相對……
也不知將來會發展成什麼模樣。
心裡想歸想,卻是半點也不敢說出口來的。
而那頭,陸君桐第二日悄悄的直接又出了宮。
這次出宮,長安和衛昕都是一併跟着。
看了一眼一頭霧水得衛昕,陸君桐低聲先賠罪道:“也沒有徵求你的同意,便是將你拉下水來——”
她也是真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也正因爲不想太過連累衛昕,所以纔會跟李衍開口借人。
如此一來,衛昕就是出來辦公的。
如此一來,真有什麼,也就只欠下了李衍的債。不會連累了衛昕。
雖說這樣的想法,對於李衍來說,有些太過自私。可是……李衍畢竟是太子。而衛昕,這是被她連累不起。
有這樣的想法,陸君桐自己都是有些鄙夷自己。
可是……偏偏這些都是事實。
衛昕面對陸君桐的賠罪,卻只說了兩個字:“無妨。”
只要是能幫她,那麼……就算是刀山火海,那也是可以試試。
衛昕如此雲淡風輕的兩個字,幾乎叫陸君桐驀然就有些溼了眼眶。
長安因爲這麼一句話,多看了一眼衛昕。
心道:這人倒是講些信義。
陸君桐和衛昕都是不知道,因爲這麼一件事情,長安對衛昕另眼相看。也算是因禍得福。
長安含笑問了一句:“卻不知道,陸女官現在是想怎麼做呢?不知有沒有計劃,不妨說來讓我們知曉?”
陸君桐聽了這話,而後就一笑:“這樣的事兒……哪裡需要什麼計劃。咱們直接去將人哄騙出來,綁上馬車。然後尋個地方,直接的就……嚴刑逼供就是。”
這樣的法子,最簡單直接。
長安咂舌:“未免太直白,也叫人難以信服——”
“若是那樣的人知道什麼是信服,就犯不着用這樣的法子了。”陸君桐眼底泛起冷意,而後看了一眼外頭的接到,聲音沉靜:“放心,只要不將人弄死,到時候往衙門一扔。衙門的人自然也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他們……不會如此多事兒的。”
那些衙役一則是懶得多事兒,二則多少也是因爲……心中還存有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