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那麼忙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加班,顧暖下班後就坐霍薇舞的車回鷺湖山莊了。
路過臻園時,意外的發現廢墟已經清理了,臻園搭上了架子,被綠色的安全網給包圍着,看來是真的在重新修建了。
“臻園是整個重新推倒另外修建麼?”
顧暖淡淡的問了下開車的霍薇舞。
“應該不是,”
霍薇舞搖搖頭說:
“聽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修建,總裁對主體沒做任何改變,還是修建成原來的樣子。”
“他要娶新人了,還保持原來的樣子做什麼?”
顧暖皺着眉頭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霍薇舞看了顧暖一眼,然後才又道:
“我沒聽說總裁要娶新人,他跟你都沒離婚,怎麼娶新人?”
“......”顧暖默。
她這纔想起,聞人臻還沒公開他跟程芸兒的關係,同時也還沒跟她把離婚協議辦下來。
像霍薇舞這種軍人出身的人,一向都非常的有原則性,小道消息她向來不相信,想必有人告訴她聞人臻準備跟程芸兒結婚什麼的,她也直接過濾掉。
回到別墅,她下車時,恰好劉阿姨推着溫巖從院門外走進來。
霍薇舞看到他們,即刻就笑着問:
“劉阿姨,你這麼快回來了?我還想着接了少夫人再來接你們呢。”
劉阿姨趕緊說:
“夫人的司機送我回來的。”
“哦,難怪,”
霍薇舞恍然,而顧暖的臉色卻微微沉了一下。
即使不問,顧暖也知道,劉阿姨帶着溫巖又去醫院看望程芸兒了。
回到家裡,顧暖還沒有開口問,劉阿姨就趕緊主動交代了。
這幾天,她加班沒回來,而她們每天下午都有去醫院探望程芸兒,因爲程芸兒的病情的確是非常嚴重。
劉阿姨原本說這話時也是小心翼翼的,怕顧暖生氣,可見顧暖臉色一直都是非常平淡的,倒也鬆了口氣。
“你們天天去看望程小姐,那她的病現在好些了嗎?”
吃完飯,顧暖和劉阿姨帶溫巖在小區裡散步時問。
“沒有,”
劉阿姨如實的說。
“不是住在同順醫院麼,難道沒找好的醫生給她治病嗎?”
顧暖有些詫異的問。
“治了啊,可我看沒什麼起色。”劉阿姨搖搖頭說。
顧暖應了聲,想了想又問:
“那她是什麼病啊?”
“我也不知道,”
劉阿姨笑着說:
“她的病歷寫的是英文,我看不懂,就聽說她一直高燒不退,這都一個星期了。”
“是嗎?”
顧暖有些詫異的問。
“嗯。”
劉阿姨點着頭,然後又看着顧暖說:
“我看到她臉頰紅紅的,尤其是今天下午,眼睛都睜不開了,而且還看到她眼角在滑落眼淚下來。”
“.......哦?”
顧暖聽劉阿姨這樣說,不知道爲何,心情莫名的大好,就連剛剛喝下去的那口水都覺得特別的甘甜。
她對程芸兒,怎麼也說不上同情,只是——聽到她病成這樣,心裡卻也是五味雜陳滋味。
“你去探望程小姐時,就是跟夫人一起去的麼?”
顧暖又問身邊的劉阿姨。
“是跟夫人一起去的,程小姐貌似對小少爺很是執着,”
劉阿姨如實的說:
“她看到小少爺,心情好似就會好一些,然後夫人讓小少爺叫程小姐阿姨,程小姐臉上就會露出笑容來。”
“.......”顧暖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了下。
程芸兒不能生育她是知道的,而聞人臻對溫巖的勢在必得她也是知道的。
程芸兒想要嫁給聞人臻,前提估計就是要對溫巖好,想來,她也還是想要當一個好繼母,藉以在聞人家鞏固自己的位置吧?
“後來,我去上廁所,”
劉阿姨接着又說:
“我上了廁所回來,剛轉彎,就看到大少和醫生站在走廊外邊的盡頭說話。”
“嗯?”顧暖扭頭看向劉阿姨。
劉阿姨臉微微一紅,接着又說:
“然後,我聽到了醫生跟聞人大少說的話。”
“啊?”
顧暖詫異的看向劉阿姨:
“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一直是背對着我的,前面說了些什麼我沒聽到,我就聽到——”
劉阿姨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竭力的回想着:
“我聽到那醫生在說程小姐的病情,好像是如果明天晚上,燒還不退,就.......很危險。”
“哦?”
顧暖眉頭挑了一下,看向劉阿姨問道:
“那夫人有沒有跟你說,讓你明天再帶着溫巖去看程小姐?”
“夫人沒說,但是——”
劉阿姨看了顧暖一眼又道:
“大少說了,讓我明天還帶溫巖去看那位程小姐。”
“哦......”
顧暖看着不遠處,正推着小推車興奮的跑來跑去的溫巖,淡淡的笑了一下。
明天是週六,她不上班,倒是——
剛好有時間!
第二天,週六,不用上班,連續忙碌了一週的顧暖,好不容易有了個睡懶覺的機會,自然也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牀。
而溫巖也跟着她賴牀,母子倆下樓時,都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都已經過了早餐時間了。
“大小姐,你往天不都是七點半準時起牀的麼?今天怎麼帶着小少爺一起賴牀了啊?”劉阿姨笑着打趣的問。
顧暖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說:
“估計是這一週太忙了,今兒個好不容易休假放鬆,於是就睡過頭了。”
“少夫人,早餐已經幫你和小少爺準備好了。”
阿蘭在一邊招呼着他們母子,並且把溫巖的餐椅也擺放到了餐桌邊。
顧暖帶着溫巖到餐桌邊坐下來,劉阿姨過來照顧溫巖吃早餐,他們母子倆早餐剛吃完,聞人臻就從院門外走進來了。
“爸爸。”
溫巖看到聞人臻,即刻就把雙手伸向了他。
聞人臻當即就把溫巖從兒童餐椅裡抱了出來,和溫巖額頭對着額頭,父子倆當即就親熱了將近一分鐘。
顧暖吃完早餐,放下手裡的筷子,然後纔看着聞人臻淡淡的道:
“今兒個,怎麼這麼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