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媽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這才說：
“其實，十九年前，聞人老爺子過世，當時才十四歲的大少和十二歲程小姐就曾遇到過蛇，但不是蟒蛇，不過當時大少的小腿被蛇咬了一口......”
顧暖想起來了，那天她遇到蟒蛇之前，程芸兒和聞人臻回憶，當時程芸兒還想撩起聞人臻的庫管去看當年的傷疤，想必就是被蛇咬了的傷疤。
“當時倆孩子都小，也是貪玩，又是七月的夏天，聽說那有條近路，而且還有很多野果子，於是他們倆就選擇了去走那條近路。”
“可能也是有很多野果子，倆孩子高興得跟什麼似的，玩得不亦樂乎，卻不曾想遇到了蛇。”
“當時那條路極爲隱蔽，也沒人，那時候也沒手機什麼的。”
“那條蛇倒是不大，不過爬行特別快，大少又是城裡長大的孩子，自然沒有注意到，小腿被蛇咬了一口。”
“大少是不懂，可程小姐小時候在南非呆過，懂得一些自救的方式，看見大少的小腿腫了，就用嘴幫大少把小腿裡的蛇毒吸出來。”
“那天，等找到他們時，已經晚上半夜了，是在一個山洞裡找到的。”
“當時，他們倆怎樣了？”
顧暖趕緊問了句。
“當時，他們倆怎樣了？”
顧暖趕緊問了句。
“倆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刮爛了，渾身都是被石塊荊棘刮傷刺破的血痕。”
“大少的小腿倒沒什麼大事，雖然也有些紅腫，但無大礙。”
“不過程小姐的嘴卻紅腫得跟火腿腸一樣，整個臉也都腫起來了。”
“當時把程小姐送到鎮上，掛了幾天點滴纔好的呢。”
“那一次，把大少也嚇壞了，程小姐掛點滴時，他就一直守在她病房裡，非要親自照顧她。”
“如果不是夫人，也就是大少的媽媽說男女授受不親，大少只怕真要親自照顧程小姐呢。”
“.......”顧暖默默的聽着。
“不過，即使不能照顧，大少也整天守在病房門口，整天盯着她的臉，生怕她的臉恢復不到原樣了。”
顧暖聽了一愣，她去年就猜到聞人臻和程芸兒在那條小路遭遇過什麼，卻沒想到他們那一次真的遭遇了毒蛇。
“當時，就有人開玩笑的說，如果程小姐的臉就永遠腫成這樣，跟個豬頭似的，以後估計就嫁不出去了。”
“那時候，大少就豪情萬丈的說了，如果芸兒嫁不出去了，那我就娶她！”
“........”顧暖沒想到，聞人臻對程芸兒的承諾來得那麼早。
一個十四歲，一個十二歲！
當真是彼時豆蔻，他許她地老天荒！
“既然這樣，那爲何——他們長大了不能在一起？”
顧暖聽完這個故事，愈加的疑惑不解了。
要知道，聞人臻後來還跟袁安琪訂過婚呢，而且如果不是袁安琪逃婚，聞人臻跟袁安琪，想必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
柳媽看了顧暖一眼，然後才道：
“因爲這件事情，老夫人對程小姐原本也還是很中意的，可夫人說，程芸兒是她孃家的親戚，是聞人臻的表妹，近親不能通婚。”
“近親？”
顧暖的眉頭當即皺緊。
她還記得蔡惜蓉曾經跟她說過，程芸兒的外婆是蔡惜蓉叔叔的第二任妻子的女兒，還說程芸兒的外婆是帶着程芸兒的媽媽嫁過去的，按輩分程芸兒的媽媽算蔡惜蓉的堂妹，但沒有血緣關係，聞人臻喊程芸兒的媽媽喊姑媽，但是聞人臻和程芸兒也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蔡惜蓉還曾說過，程芸兒的媽媽嫁到了程家，也就是魏鄴城母親的孃家，所以程芸兒跟魏鄴城纔是有血緣關係的表親。
“是啊。”
柳媽點着頭說：
“程芸兒的母親是夫人的堂妹，大少跟她自然不能通婚了，所以，倆人再怎麼，也是不能結婚的。”
“如果，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是不是就可以結婚了呢？”
顧暖突然就又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柳媽站起身來，趕緊說：
“哎呀，我在這坐這麼久了，夫人該着急了，那少夫人，我就先回去了。”
柳媽說完這句，就急急忙忙的走了，想來也是不想讓顧暖繼續問下去。
或許，有些個事情，她知道得也不多。
顧暖坐在沙發上，回想起剛剛柳媽說的這件事情，一時間心裡倒是也透亮了起來。
記得去年在寶雞，聞人臻起身是爲了讓聞人良狗急跳牆才佈下了那樣一個局，而她卻是誤打誤撞的闖入了聞人臻和程芸兒回憶往事。
她還記得，當時倆人談話中就說起曾經的共患難，現在想來，就是柳媽剛剛說的那一次。
這說起來，他們倆人也還是真的生死患難過了。
起身，如果不是蔡惜蓉在中間攪局，他們倆原本也可以相親相愛，順利的結婚，夫唱婦隨的過一生。
當然，程芸兒是非常想要嫁給聞人臻的，否則她也不會想方設法的把她給弄走。
只是，程芸兒估計也沒想到，即使把她給趕走，她也還是不能和聞人臻走到一起。
現在，程芸兒要斗的，估計不再是她，而是即將要過門的寧小姐吧？
正想着，這是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顧暖以爲是剛走出去的柳媽忘記什麼東西又返回來了，所以並沒有在意。
知道門背輕輕的推開，然後一個英挺的身影在門口出現，她纔回過神來。
一張清俊的小臉上滿身驚喜的神情，眼睛睜得大大的，好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一般。
站在門口，手扶着門框，半晌才喊了聲；
“表嫂？”
是小杰！
上午聞人臻還曾說起，小杰去培訓中心上課了，要下午纔回來，還說小杰整天唸叨着她。
顧暖急忙走上前去：
“小杰，你回來了？”
“表嫂，真的是你？”
小杰一下子撲過來，直接衝到了顧暖的跟前，臉上依舊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回到家，舅媽跟我說，你搬到表哥這來住了，我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