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浮出水面,是時候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真相了!
網友們全部都振奮了,他們根本不再想着繼續看什麼視頻,而是直接去了論壇,有刪掉當時自己轉發的不實帖子的,有刪掉自己不當言論的,也有直接發帖子表達內心想法的,所有人都轉變了原先的態度,從黑半夏,開始同情她、支持她,更有甚者,佩服她。
半夏並不知道網上的情況,她看着記者們紛紛從主廳門口走去,便和段喻宸打了聲招呼,跟隨着金會計、白律師一起向門口走去。
早就等在主廳門口守株待兔的顧意看到記者們都出來了,原本怏怏地靠在一旁,頓時變得精神抖擻,用自己最大的嗓門道:“記者同志們,你們可別被舒半夏的話給矇蔽了,舒立琛他是罪有應得,我父親是無辜的!”
顧意因爲手機沒電,甚至連直播都沒看完,不過她大概也能猜出裡面在說什麼,纔會這麼辯解。
記者們有些是認識顧意的,也有不認識的,不過大家聽到顧意的口氣,紛紛表現出了不屑的態度,這個女的一看架勢就是來撒潑的,而且從內容上不認識顧意的記者也大概推測出了她的身份,頓時更加不屑了。
警衛人員原本看到顧意在一旁不反抗了,也不能硬將她拖走,萬一待會兒再鬧起來怎麼辦?就任由顧意呆在這裡,可是幾人也沒想到,顧意會在這時候突然吵鬧起來,顯然早就有所準備,他們猶豫着要不要動手,卻沒想到媒體記者們根本不理會她,心中放心了些,便任由她撒潑了。
顧意沒想到大家都不理會自己,更加着急了,聲音越發尖銳地叫嚷:“你們都被姓舒的灌了迷魂湯,這件事情早在三年前就有了定論!事實勝於雄辯,你們可別被騙了!”
顧意說這句的時候,白律師和金會計正聽到這裡,白律師冷着一張臉看了下顧意,諷刺意味極濃地問道:“怎麼?難道是有人向我灌了迷魂湯!我被矇蔽而不知事實?”
顧意乍聽下來就要反駁,擡頭間卻看到白律師,整個人瞬間頓了頓,白律師就在顧意呆楞的瞬間,從她身旁走過,整個人再沒有看顧意一眼。
記者們看到白律師對顧意的態度,更加不再耽擱地離開,笑話,他們今天可是拿到了大新聞,回去得好好琢磨下從哪個角度來寫比較好,哪裡需要將時間耗在這裡?
顧意沒想到根本沒有人搭理自己,當見到半夏跟隨着白律師和金會計一起離開時,就要衝上去上前和半夏理論,誰想到警衛們眼疾手快拉出了她,讓她掙脫不得,眼見着半夏等人乘着電梯離開。顧意整個人滑落在地上,心有不甘地想着,不能就這麼結束了!要找父親!找父親來幫忙!
顧意想通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掙脫開警衛,冷冷地罵道:“放心,我現在就走,你們別拉着我了!”
警衛們見狀也不敢真正的動粗,就這樣看着顧意離開。
半夏送走白律師和金會計後,乘着電梯來到了段喻宸的辦公室,看着已經坐在書桌前伏案工作的段喻宸,有些不理解地問道:“喻宸哥,你爲什麼直接讓白律師和金會計走了?”
在半夏的理解中,怎麼也要留下兩人,多多從長計議纔是。
段喻宸聞言擡起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笑意:“他們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你覺得我需要特意留下來和他們再強調嗎?不過是徒增他們的不耐煩罷了。”
白律師和金會計兩人的工作效率有目共睹,既然白律師接下了這個案子,就一定會全力以赴。
“你說的對。”半夏極爲贊成,“的確沒必要留下他們。”今天的新聞發佈會開的很成功,半夏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最重要的是父親一如自己所認爲的那樣,不,甚至比自己認爲的還要出色,並且所有人都知道了父親是那樣的人,她爲父親自豪!
段喻宸能夠感受到半夏心情的愉快,建議道:“我已經命阿雷在停車場等你了,你難道不想盡快將這個消息告訴重樓嗎?”
“好!”半夏笑着應道,整個人神采奕奕,她都快忘記還有個被禁止上網的弟弟不知道這個好消息呢。
在半夏和阿雷回梅莊的時候,手機沒電的顧意也急匆匆趕向顧氏醫藥,她的心中對父親是有抱怨的,畢竟以父親的身份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術,怎麼會在這個當口進行手術呢,實在是太不巧了,否則說什麼都要阻止剛纔的新聞發佈會繼續。
不過顧意忘記了一點,既然是顧霖親自動的手術,這個病患的身份就一定不容小覷。
當顧意趕回顧氏醫藥的時候,手術已經進行了將近3個小時,也就是說手術已經快結束了,顧意來到手術室旁,就看到一羣穿着軍裝的男女坐在手術室的走廊,正表情嚴肅而焦急地等待着。顧意的心猛地一跳,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父親所說的要蘇城的一位老首長做手術,想來就是今天了。
顧意原先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若是父親今天能夠成功做好這樁手術,那這位老首長可是欠他們顧家一個情了,回頭今天這樁事情算什麼大事?顧意這麼一想,心情頓時愉快起來,走向手術室門口的表情都輕鬆起來,臉上帶着微微的笑容。
其中一名穿軍裝的女人看到顧意,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們都十分擔心老首長的情況,沒想到突然出現一個帶着笑臉的陌生女人,怎麼不讓人膈應?軍裝女人二話不說堵到顧意跟前,冷着一張臉質問道:“你是誰。”
顧意努力露出和藹的笑容,對着面前這個一生冷然之色的女人解釋道:“我叫顧意,裡面的主刀醫生是我的父親。”
軍裝女人聞言,稍微放鬆了些,不過對顧意的印象極差,畢竟他們現在都這麼緊張,卻見顧意一臉輕鬆的笑容,尤爲反感。她不再理會顧意,坐在了一旁的長凳上,內心焦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