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想到這句話的時候,秦牧遙的心針扎似得痛了一下。
她微笑的坐在沙發上,舉止優雅的喝着保姆剛剛端來的咖啡,腳邊放着她黑色的行李箱。
環顧整個房間,那種熟悉的感覺猶存,卻有些痛處,依稀縈繞在心頭。
擡起頭,盛臣宥靠在牆上,絢爛的晨曦灑了他純黑色西裝上,像是給他的周身鍍了層金。
輪廓俊美的他一隻手優雅的插在西褲兜,另隻手端着個酒杯,加了冰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折射出炫彩的光暈,他額前的碎髮自然的垂着,顯得他俊美的臉上更加立體有型。
秦牧遙記得他以前是不怎麼愛喝酒的。
除了應酬社交,幾乎滴酒不沾。
看來六年的時間,確實改變了很多。
“爲什麼回來?”眸也不擡,淡漠的聲音從他涼薄的雙脣中發出。
“這裡是我家,你是我丈夫,我回來難道不應該嗎?”秦牧遙不鹹不淡的直面回答。
盛臣宥諷刺的冷笑,側過臉,清冷的黑眸中沒有半點情愫。
“你覺得這裡還有你的位置嗎?”
一頓,盛臣宥轉過身,冰冷的薄脣微微上翹,露出一道譏諷的弧度,再道,“我們的婚姻早在六年前就名存實亡了,秦牧遙,就算你再回來,你覺得我還會接受你嗎?”
秦牧遙微微的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氤氳之氣,“不接受又能怎樣?我始終是你盛臣宥的妻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嗤鼻一笑,清雋修長的手指端起酒杯,玩味的眸光再次投向她,“妻子啊,虧你還記得這個身份……”
“是啊,六年的時間裡,一天都沒忘過……”她感慨頗多的視線移向了窗外,這個房子的採光真好,可以將早晨大把大把的陽光照進來。
盛臣宥喝了口酒,放下酒杯正身走了過來,俯身兩手撐在秦牧遙的耳側,濃重的酒氣噴在秦牧遙俊秀的臉上。
“你逃了六年,回來也好,正好辦下離婚手續,也省的我們再這樣乾耗着……”
秦牧遙別過頭,視線自然的有些落寞。
盛臣宥冷然的雙眸一瞬不瞬緊鎖着秦牧遙的臉,勾脣,“怎麼?不願意?”
“怎麼會?”秦牧遙正過臉,淡漠的視線迎上他,“我剛回來就催着辦手續,怎麼,盛總是急着讓我給沈流鬱騰位置嗎?還是你想讓她實至名歸,徹底的做你盛世華年集團盛董事長的夫人?”
盛臣宥眸光瞬間冷寒了下來。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在盛總和沈流鬱昭告天下,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候,是怎麼和大衆媒體解釋你沒離婚,明明妻子尚在,卻另有新歡的?”秦牧遙聲音犀利的,揚起清澈的大眼睛,一臉清純的看着他。
“另有新歡?”盛臣宥眼底掠過淒冷的寒意,俯***,強壯的胸肌壓住秦牧遙柔嫩的身體。
“那當你躺在別人的牀上,承歡着別的男人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你還是我盛臣宥的妻子?”他壓低聲音暴怒道。
聲音冰冷,肅寒。
秦牧遙咬着牙,牙齒嵌進肉裡,感覺到鮮血的鹹味在口中蔓延,卻倔強的擡起頭迎着他的肅殺的雙眸,淡笑,“那是不是害過人坐過牢的女人,就不能做你盛臣宥妻子了?”
盛臣宥面無表情的直起了身,伸出手。
秦牧遙以爲他會打她,下意識的低頭,閉上了眼睛。
長長的睫毛微顫。
微涼的手指劃過她額前的長髮,聲音帶着冰冷的陌生,“秦牧遙,我們還是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