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臣宥隨之嗤笑了一聲,優雅的將手中殘餘的香菸摁滅在菸缸裡,挺拔高大的身影隨之站了起來,從西裝外套兜裡拿出張銀行卡,放在桌上。目光凝望衆人,“你們好好玩,一切都算我的,何舟密碼你知道的,我先走了!”
“再玩會兒唄!”何舟叫道。
“有些累了,改天吧!”淡淡的,一句話盛臣宥轉身就往外走。
碰巧方澤凱從外面進來,不瞭解情況的他一進來就笑呵呵的說,“樓下有個女的,那舞跳的太好了!老性感了!”
“歌唱的也好,一首首韓文歌,唱的太好聽了!最關鍵的是長得漂亮啊,和秦牧遙還真有點像呢!”
方澤凱竟顧着高興,疏忽了身邊佇立已久的盛臣宥,還沉浸在剛纔舞池的熱舞中,銷.魂的抖抖身體,“太他媽漂亮了!就是比秦牧遙瘦,不過老性感了!”
話說了半天,方澤凱納悶怎麼沒人附和,卻在衆人目瞪口呆的視線中看到了身旁俊臉漆黑,眸光陰森的盛臣宥。
“啊!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啊!”方澤凱緊張的恨不得咬斷舌頭,很想抽自己個耳光,悔的腸子都青了,迎着盛臣宥一臉的煞氣,忙陪笑的解釋,“我……只是長得像,其實根本不是嫂子,再說了,嫂子是那種人嗎?嫂子多乖啊……”
“乖?”盛臣宥目光冰冷的咬字不放。
她乖?
乖女人會和別的男人離開,消失六年嗎?
聽出了話外之音,方澤凱急忙改口,“嫂子董事啊!”
“董事?”盛臣宥再次捉住不放,冷嘲的掀着脣角。
方澤凱心懸一線,緊張的直冒冷汗,“呃,嫂子也不會跳豔.舞啊!那肯定不是……”
盛臣宥冷眯的雙眸放射出兩道冰冷雷光射線,冷笑,“豔.舞?”
這個時候,樓下舞池方向人聲鼎沸,音樂隨之換了首電音強烈的熱曲,衆人狂嗨的隨着音樂跳了起來。
盛臣宥的目光凝緊,全部定格在舞池中央的鋼管旁,隨着秦牧遙上下舞動,眸光漸漸緊縮臉上的情緒也逐漸陰森恐怖起來。
何舟適時一把拉過方澤凱,捂着他的嘴巴過去,又看了看樓下舞池中央的秦牧遙,嘆息的皺眉,“你慘了,那就是嫂子,你怎麼能認不出來呢?”
“啊!是嗎?”方澤凱大吃一驚,錯愕的回過身,不住的瞟向樓下的舞池,有些不能理解的驚歎,“不是吧!記得嫂子以前挺文靜的,也沒這麼火辣性.感啊!”
方澤凱還想感嘆一番,結果被何舟一把捂住了嘴順勢拉拽去了一側,提醒的警告說,“不要命了?小心再惹大哥不高興!”
方澤凱聞言,緊忙下意識的閉上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總所周知,秦牧遙是盛臣宥最愛的女人,他把一切的寵愛都給了她,任憑她無法無天,隨意她胡作非爲,只要是秦牧遙願意的,喜歡的,他盛臣宥通通二話不說,都會應允。
六年前,她對盛臣宥的重要性非比尋常,何舟作爲盛臣宥從小到大的好哥們,又豈會不知。
他討厭她的身邊任何一個異性,包括他的這幫兄弟朋友,在盛臣宥的保護和寵溺下,沒有一個人能近的了秦牧遙的身,他像個孩子,保護着他的摯寶,視若生命。
一曲電音極強的舞曲過後,秦牧遙跳累了,脫了外套,揮汗淋雨的出了舞池。
用手隨意攏了下及腰的長髮,慵懶的坐在吧檯上,管酒保要了瓶龍舌蘭。
此時酒保注意到她身後男人的眼神,快速的調好一杯粉紅佳人雞尾酒,推到了秦牧遙手邊,“小姐,請用。”
秦牧遙斜睨了眼,不滿的壓低眉心,“這不是我要的。”
“是那邊的先生請的……”
她循聲望去,看見不遠處一個肥頭油臉的男人衝她招手,隱隱的有點反胃,漂亮的眼眸中升起一絲不悅。
回過身,拿過酒保遞過來的一瓶龍舌蘭,從錢包裡扔了一摞粉色的鈔票,拾起吧椅上的外套,徑直往酒吧門口走去。
酒保暮然一愣,衝着秦牧遙離去的背影招呼,“小姐,喝龍舌蘭多少也配點雪碧啊!不然傷身的……”
酒吧外面。
夜晚的冷風嗖嗖的,吹在身上,還真有幾分涼意。
秦牧遙穿上了外套,啓開酒塞,仰頭望嘴裡灌了幾口,龍舌蘭的辛辣刺中口鼻,高濃度的酒精,在嗓子裡劃出一道火辣的痕跡。
酒的濃烈刺鼻,和心裡的酸楚,攪在一處,澆在心上的傷口,疼痛也就麻痹了些。
三兩個奇裝異服的男子從酒吧出來,看見徘徊在路邊,獨自一人喝酒的秦牧遙,猥.瑣的相視一笑,紛紛湊了上去。
秦牧遙搖搖晃晃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喝下了半瓶,胃裡火熱的不行,嘴裡瀰漫着烈酒的味道,苦澀的不行。
碰巧幾個小男孩過來搭訕,笑嘻嘻的靠近,“姐姐,一個人喝多悶啊!”
秦牧遙徒然一笑,韻滿酒氣略紅的臉上,笑容盡顯滄桑,有些痞味的開口,“搭訕怎麼不去動物園?”
“那裡的母猩猩不最適合你們嗎?”
“!”
幾個男孩詫然,可能是沒想到秦牧遙會說這些吧,把他們和母猩猩比在一起,拿他們當動物了嗎?
“媽的,你耍我們!”一個男孩生氣的朝地上吐了口痰,扔掉抽了一半的煙,上前一把抓住了秦牧遙的手臂,拽着她不鬆手,“我看你就像母猩猩,走吧,陪小爺玩玩去!”
秦牧遙惺忪的冷笑,身旁一輛銀色的邁凱倫開過,掀起一道強風吹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睛,但醒目的車牌號1573,刺痛了她的眼。
她不禁垂下眼眸,暗自嘆了口氣,盛臣宥是沒看到她被人調、戲,還是看到了,根本就懶得管?
或許現在對他來說,她的安危早已不重要了吧!
秦牧遙的心微微痛了起來,聒噪的男孩得寸進尺的伸手要摟她的腰,秦牧遙隱忍的冷然一笑,高舉手裡的酒瓶,對着男孩的頭部砸了下來。
‘嘩啦’一聲,鮮血混着烈酒,流淌了一地。
其餘幾個男孩大驚,還想靠近,秦牧遙拿着破碎了的半個酒瓶,冷冷的對着他們,比劃了兩下,“過來啊,不怕死就來啊!不是讓姐姐陪你們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