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和盛臣宥做,秦牧遙還是很享受的,兩個人精疲力盡的躺在地上,她轉過身,側頭看着他,說,“把悠悠接回來吧!我想孩子了……”
“好啊,等下我們一起去接她,不過……”盛臣宥也饒有興趣的轉過身,和她面對面。
秦牧遙的目光隨着他話鋒閃動,“不過什麼?”
“先告訴我金浩是誰?爲什麼悠悠一口一個舅舅的叫他?”盛臣宥的那點心思,眼睛裡容不下任何男人,尤其是和他妻子女兒有關的男人。
秦牧遙淡然的微微笑笑,“金浩是悠悠養母的弟弟,她管他叫舅舅也屬正常。”
聽着她說的話,盛臣宥若有所思的輕喃出聲,“養父母嗎?”
“嗯,生下悠悠的時候我在坐牢,沒辦法撫養,孩子被送去了孤兒院,之後被一對好心的夫婦收養,他們帶悠悠移民去了加拿大,後來一場車禍奪走了他們的生命,悠悠就被養母的弟弟,也就是金浩重新接回了首爾。”她解釋說。
沒能撫養孩子,對於秦牧遙來說,是一直以來最大的痛處,但在此刻,盛臣宥的接受,讓她心裡的這種痛苦有所減少。
盛臣宥注意到她眼眸中的苦澀,伸手摟她入懷,輕輕的撫着她的肩膀,“都過去了,以後我們一家三口永遠都不會分開的……”
他輕吻着她的額頭,秦牧遙注意到他聲音沙啞,身上滾燙的有些灼手,在想想,剛剛兩個人纏綿,他身上就很燙,因爲在興頭上,她也沒多想,現在才覺得不對勁。
她疑惑的用手撐起身,身上像散架了一樣,異常難受,她起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他在發燒。
秦牧遙不禁嘆氣,他的性頭還真足,身體都這樣了,還不忘和她做。
看着地上躺着滿臉泛紅的盛臣宥,她搖頭嘆氣的同時,低頭扶他起來,“老公,你在發燒啊!”
盛臣宥淡然一笑,動了動乾巴巴的薄脣,手臂撐地站了起來,“小病,不礙事的。”
“感冒發燒怎麼能是小病呢?上牀躺着,我去給你拿藥。”她扶着他回了牀,躺下了,她拿了毛毯給他蓋上。
然後關了房間裡的冷氣,站在牀邊看着他,搖頭,“既然身體不舒服爲什麼不早點說?死要面子!”
盛臣宥拉着她的手,微笑,明顯的一臉病態,“真的沒事,不是有專家說過正常人偶爾發發燒是對身體有好處的嗎?別擔心了,來,老公抱你睡覺……”
他衝着她展開了雙臂,秦牧遙靜靜的看着,皺眉,推開了他的手,“我去拿藥,等吃過了藥再睡覺。”
說着,她轉身出了臥房去找藥。
又倒了熱水,再度來到牀邊,遞給他說,“把藥吃了,老公。”
盛臣宥微笑的看着她,最喜歡她叫自己老公了,聽起來格外的親切,她的嗓音軟軟的,像含了糖似得,而此刻的她正穿着他脫下來的白襯衫,鬆垮垮的籠在她瘦瘦的小身子上,白皙纖長的兩條腿裸露在外,給人一種潛在的視覺衝擊。
不行,他現在頭暈的厲害,稍微一想想,又想要她了,真該死!
盛臣宥剛想起身,不知怎麼的又躺下了,慵懶的癱在豹紋的皮牀上,裸着全身,毛毯恰到好處的遮掩了某些重要部位,迷亂略顯倦怠的眼神,輕輕的那麼眯着,此刻的他,更別有一番風味,渾身上下流淌着一種病態的魅力。
他側過頭看了看她手裡端着的水杯和藥,聲音嘶啞說,“讓我吃藥可以,你也要吃。”
“爲什麼?”秦牧遙疲憊的坐在了牀邊,側身迎上他的視線。
盛臣宥挺身坐起,同時握住了她的手,“你也在發燒,以爲我看不出來嗎?”
秦牧遙苦笑,在佩服他好眼力的同時,輕描淡寫的解釋說,“什麼都瞞不過老公,不過我不嚴重,已經開始退燒了。”
傷口發炎,連帶着身體本就脆弱的不堪一擊,發燒只是正常的表象。
這點她很清楚。
“那也要吃藥啊!乖。”他不放心的道。
秦牧遙哭笑不得,明明是他病了,卻反成了他在哄她吃藥,哎。
“好吧,我們一起吃,可以了?”她妥協的做出了讓步,盛臣宥才乖乖的吃了藥,然後抱着她一起躺下。
窗外的月光十足,穿過窗幔照的房內通亮。
秦牧遙在他懷裡蜷着身子,儘可能的讓身體不碰觸到背上的傷,所以就連躺下,也必須格外謹慎。
盛臣宥看她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心疼的直皺眉,“陌少這個精神病,明天我讓何舟處理他……”
“不用了,我傷的他也不清,再說了,他都說到做到的把阿福山地皮讓給你了,這事就算了吧!”
“那怎麼可以?我怎麼可以允許別人這樣欺負你?”盛臣宥一板一眼,特別的認真。
秦牧遙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眼珠一轉,盡而玩笑的接了句,“不允許別人欺負,你欺負就可以了嗎?”
“我什麼時候欺負過?”
秦牧遙臉頰有些紅,索性房內內開燈,兩人的視野都模糊不清。
“剛纔不算嗎?”她低聲說。
盛臣宥呵呵的笑出了聲,目光一閃,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控制着她的身體坐在了自己身上,“現在纔想起來,那次是你補償我的,這次纔是正常的……”
秦牧遙忙掙扎了起來,“好了好了,都折騰過一次了,這次就算了吧!”
她怎麼掙都掙不動,盛臣宥躺在那裡,看不出用了多大的力氣,就是能牢牢的把她困在懷裡,秦牧遙無奈的吐了口氣,“老公,你病了,我的身體也不舒服,我們就不鬧了,好嗎?”
盛臣宥深深的吐了口氣,鬆開了她,秦牧遙躺在他身邊,枕着他的胳膊,歪頭藉着一室的月光看他,親了他一口,“老公,你快點好起來吧!”
“好起來做什麼?想要了?那我現在就能滿足你……”
說着盛臣宥的手臂環着她的身體,再度用力,秦牧遙連連推拒,“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笑了笑,放開了手,“逗你的,小笨蛋!”
“呃……”
兩個人躺在牀上,雖然都生了病,但此時的氣氛好到了不得了,一直壓在秦牧遙心裡的大石頭總算移開了,一想到很快就會接女兒回來,悠悠日後可以跟着盛臣宥生活,她心理總算也可以鬆了口氣。
“對了,金浩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瞭解嗎?”盛臣宥睡不着突然問。
“這個啊……”提到這個問題,秦牧遙思緒再起,有些猶豫不知該怎麼解釋,想了想才用比較委婉的語氣解釋說,“沒有工作,成天遊手好閒的社會閒散人員吧!”
盛臣宥皺了皺眉,“悠悠的撫養權在誰手裡?”
“金浩手裡呢。”
“那我明天打電話讓林律師安排處理,儘快拿回悠悠的撫養權,然後在看眼睛。”他盤算着道。
秦牧遙靠在他懷裡,聲音甜膩,“好,就聽你的。”
盛臣宥轉過身,緊緊的抱着她,輕嗅着她髮絲的清香,大腦開始爲女兒的將來考慮,“悠悠今年六歲了,馬上就到了上學的年紀了,她的眼睛必須馬上治好……”
頓了頓,又說,“等明天我們先帶悠悠去醫院,之後再讓何舟聯繫一些國內的專家,具體的爲孩子好好看看,等悠悠的眼睛好了,也該上學了,她好像喜歡音樂,這點隨你了,得從小好好培養……”
他計劃着日後要爲女兒請那些家庭教師,還有孩子眼睛的救治問題,盛臣宥想的很全面,更多的是爲他們一家三口的日後做準備。
秦牧遙躺在他懷中,聽着他說的字字句句,不知不覺就紅了眼眶,眼淚奪眶而出,她咬着下脣控制着忽然說,“老公,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好好待悠悠嗎?”
盛臣宥全身繃緊,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支起半個身子盯着懷裡的秦牧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
秦牧遙看着他,若隱若現的視野,整好掩飾了她臉上的淚光,強顏歡笑的說,“人都有生老病死,誰都有可能有個萬一,我是說如果,一個比方罷了……”
話沒說完盛臣宥快速的用脣堵住了她的嘴,他的體溫高的嚇人,吻的又異常用力,類似種懲罰般,許久菜放開了秦牧遙紅腫的雙脣,“我不會讓這種如果發生,也絕不會讓你離開我們父女的。”
‘我也不想離開你們……’
這句話哽在秦牧遙喉間,她不能說,也不敢說,只好默默的留在心裡。
‘死’這個字眼,每每在他身邊時,都不敢想,稍一觸及,心便痛的無法自拔。
“好,我們永遠不分開!”最後,她只能這麼回覆盛臣宥。
……
清晨,秦牧遙穿着睡衣,斜身坐在牀邊,看着身邊熟睡中的盛臣宥,因爲發燒的緣故,俊臉上還泛着紅。
兩個人的十指相握,她看着他,就那麼坐着,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門鈴聲,想起身去開門,原本已經睡着了的盛臣宥,卻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她低下頭,他微微的睜開了眼,有些命令的語氣道,“別走……”
秦牧遙無奈的看着他,“有人敲門,我出去看看……”
說着,她放開他的手,繼續要走。
也就在這時,盛臣宥不知從哪裡來的氣力,突然坐起身,一把拉住了她,並將她拽入了自己的懷裡,他一個翻身,兩個人都跌在了牀上,他緊緊地抱着她,不放手,“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