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臣宥放縱了一整天,結果,病變得更重了。李大夫過來的時候,他躺在牀上,臉燒的發紅,在那種病態的襯托下,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憂傷的頹廢感,渾身的戾氣自然也減少了不少,剛毅的輪廓變得柔和了幾分。
但不得不說,雖然是生病,但王子終究是王子,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卻一點都沒減少。
他靠在牀上,無精打采的打着點滴。
李大夫看過後,又做了幾項檢查,然後搖頭嘆息,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方澤凱和何舟,壓低聲音說,“盛董事長,身體要緊,來日方長,也不用急於一時吧!您還是……”
大夫吞吐了半晌,最後無奈的吐氣說,“還是節制一點吧!”
秦牧遙滿臉通紅,這種氛圍,她有些呆不下去,立馬轉身出了房間。
盛臣宥黑着臉,狠狠的瞪了李大夫一眼,李大夫心驚的急忙轉移話題,“點完這瓶後,還有兩瓶,等一下再做個試敏,之後就沒事了,盛董,您要好好休息。”
李大夫去旁邊弄藥,何舟和方澤凱彼此對視一眼,兩個人強忍着不笑,卻在和盛臣宥對視時,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噴了。
盛臣宥氣的握拳,“你們想死是不是?”
方澤凱急忙拉了一下何舟,兩個人乾咳了幾聲,“沒有,我們是笑李大夫的,大哥你別誤會……”
“對啊,大哥還有病呢,身體要緊,別生氣,別生氣……”方澤凱也跟着勸。
……
秦牧遙抽空從臥房出來,除了害羞避諱他們的談話外,更多的還是想去隔壁看看盛逸熙的情況。
這幾天盛臣宥除了昨天沈流鬱過來時下了趟樓外,其餘時間都在房間裡,連兩個新來的保姆都沒說上半句話,自然也不知道盛逸熙已經回到盛家的事情。
秦牧遙擔心盛逸熙的身體,趁着何舟和方澤凱都在,她拿了些藥去隔壁。
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卻發現房間裡黑漆漆的,窗簾遮蔽了外面大好的陽光,將房內籠罩的一片漆黑,就連視線也是模糊不清的。
她伸手在牆上摸索,想着開燈,卻突然從暗處竄出一隻手,森冷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若不是秦牧遙下一秒看清了對方是盛逸熙,真的能嚇得尖叫。
“你和盛臣宥又做.愛了是不是?”盛逸熙氣呼呼的掐着秦牧遙,邪氣的臉上佈滿慍怒,自從半夜被他們的歡愛聲吵醒後,盛逸熙就一整晚沒再睡,他就那麼坐着,一顆界一顆的抽菸,想着她在盛臣宥牀上的樣子……就恨不得想要立馬掐死她!
秦牧遙被他掐的發不出聲音,睫毛微顫的看着眼前一臉陰沉的盛逸熙,咳嗽的拍打這他的手。
“和他做舒服嗎?很快樂是不是?叫的那麼大聲,是怕我聽不見對吧?秦牧遙,你真有種……”盛逸熙一手掐着她的脖子,氣的眯着眼睛,一副森冷的想要馬上吃了她似的。
不容許秦牧遙說什麼,他另隻手快速的探進她的一步裙裡,避開底褲,直接來到最私密地帶,沒有任何預警的兩個手指長驅併入,探進了她乾澀的甬道里不斷前行,脣邊發出滿足的輕嘆,“是擔心我滿足不了你嗎?要不要馬上試試?作爲你昨晚‘遺棄’我的補償……”
話沒說完,秦牧遙用力的一掌推開他,隨之而來飛起的一腿,盛逸熙應聲倒地,結結實實的趴在了地上。
秦牧遙氣喘吁吁的整理下衣服,這才反應過來,他還有傷……
她後悔的咬着下脣,打開了燈,看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盛逸熙,蹲***用手推了推他,“喂,你沒事吧?讓你不要開這種玩笑的,逸熙,我先扶你上牀吧!”
一聽‘上牀’二字,盛逸熙又瞬間滿血復活,擡起頭不安分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胸,“好啊,我們上牀去……”
秦牧遙皺眉的避開他的手,“是我扶你上牀休息,想什麼呢?”
聞言,盛逸熙失落的吐口氣,像個孩子似的慵懶的躺在地上,怎麼也不肯起來。
秦牧遙沒轍了,只好再度站起身,低頭看着他,說,“你起不起來?不起來我可走了……”
話一出口,盛逸熙便用手抓住了她的腳腕,霸道的說,“不許走,還想着去找他,和他恩愛,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不管不問嗎?”
秦牧遙皺眉嘆氣,倏然,目光掃過桌子上早已冷掉了的飯菜,應該是他的早餐,一口未動。
她的心軟了幾分,俯***彎腰看着他,“爲什麼不吃早飯?”
“那你爲什麼不和我上牀?”他仰頭直接問。
秦牧遙無語,直起了身。
盛逸熙不甘心,繼續說,“是覺得我那方面不如盛臣宥?還是覺得……和我在一起沒感覺?牧遙,我們從小就在一起,如果不是盛錦然搞破壞,你要嫁的人也是我,我纔是你真正該愛該嫁的人,我們小時候那麼有默契,你忘了嗎?而且我那方面也很強的,我的也很大很長,我也會讓你舒服,讓你滿足的……”
他越說越不像話,秦牧遙懶得聽下去,巴拉開腳腕上他的手,她繞過他,坐在了一側的沙發上。
“逸熙,可不可以不要談論這個話題?”她儘可能心平氣和的道。
“爲什麼不談論?難道我說錯了嗎?”他倔強的仰起頭,還躺在地上不肯起來。
秦牧遙無奈的眉心緊蹙,“我們已經長大了,我也已經嫁給了臣宥,這早已是事實了,還一遍遍的說,有意義嗎?”
盛逸熙看出了她眼神中的不耐,也覺得自己一再的糾結這個問題有點幼稚,就起身盤腿坐在了地上,深吸了口氣,擡起陰鷙的雙眸落在她身上,忽然一句話脫口而出,“那你愛我嗎?”
秦牧遙默默的攏了下耳邊的短髮,“這與愛不愛無關。”
“那和什麼有關係?”
“我喜歡你,拿你當哥哥,因爲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也因爲我嫁給了臣宥,我們的關係只能僅此而已,如果你想進一步的怎樣怎樣,那我只能告訴你,不可能,除非有一天我和臣宥離婚了,那到時候我會考慮和你上牀,和你做、愛,和你發展,甚至會可能嫁給你……”
秦牧遙說的很直接,定定的看着他的雙眸,沒有閃躲,因爲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有任何的退縮,不能讓盛逸熙看出她任何的破綻,不然她就輸了。
“但前提是,有一天我和臣宥離婚的話。”她重申了剛纔的那句話。
盛逸熙的眼神見見柔和了下來,明知道她還有保留,但能聽到她這麼說,心還是輕鬆了不少。
“但如果你們不離婚呢?”他還是有點不甘心。
“不離婚?”秦牧遙冷笑着,“我也想啊,但你認爲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能嗎?還有你那個大哥,盛錦然會放過我嗎?他恨不得馬上把我的名字從盛家抹去,讓我在臣宥面前永遠消失,離婚,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她和盛臣宥的婚姻,終將會以離婚收場,畫上終點。
這點,秦牧遙早就清楚了。
只是一直不願意面對,才一直想辦法的在拖延時間。
“你不是要殺了盛錦然嗎?他死了,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盛逸熙馬上說。
“如果我殺了盛錦然,你認爲盛臣宥還會接受我嗎?”她淡淡的反問。
盛逸熙沉默的沒說話。
這個答案是肯定的。
不管盛錦然都做過什麼,但他終究還是盛臣宥的父親,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和殺父仇人共享婚姻的。
秦牧遙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窗前打開了了窗簾,開了窗子,舒展雙臂呼吸新鮮空氣,“所以啊,最終我和盛錦然肯定會死一個人,不管那個人是誰,這個婚姻,都保不住了。”
盛逸熙看着她的背影,脫口道,“我指定不會讓你死的。”
她轉過身,走到盛逸熙面前,朝他伸出了手,“如果不想我死,那就乖乖起來,吃藥吃飯,傷快點好,然後纔能有力氣保護我啊!”
盛逸熙緊繃陰沉了一上午的臉,終於在她的勸說下,轉晴了。
拉着秦牧遙的手站起身,環住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將她摁在自己的懷裡,嘆息說,“想讓我保護的話,就快點和盛臣宥離婚,來到我身邊,我會守你着你一生一世。”
這麼深情的對話,秦牧遙險些被感動的落淚。
也不知怎麼的,她最近的淚點很低,總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大手拂過秦牧遙的睫毛,看着上面的水霧,皺眉,“怎麼哭了?遙遙,我沒騙你,是真的……”
秦牧遙快速的轉換心情,扶着他的手臂朝牀上走,“好,好,我信,既然如此,那盛少爺就聽話的乖乖吃飯,嗯?”
她把盛逸熙扶上了牀,再看看桌子上的早飯,都冷掉了,就伸手摁了傳聲器,吩咐保姆再準備一份早餐送上來。
“光準備早餐哪夠,我昨天一天都沒吃飯呢!”他躺在牀上,慵慵懶懶的說。
秦牧遙蹙眉,深吸了口氣,又重新摁傳聲器讓保姆多做了幾個菜,全部都是盛逸熙愛吃的,再坐到牀邊,“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盛逸熙像個孩子似的,聽話的開始脫睡衣。
“喂,褲子不用脫!”秦牧遙高聲制止。
他一臉人畜無害的看她,用手指着自己的***,“不用脫嗎?他也受傷了啊……”
秦牧遙吸氣,“你再鬧,我可真走了!”
盛逸熙急忙搖搖頭,快速的穿上褲子,躺在她的腿上,兩手霸道的抱着她的腰,“不要走,不讓你走,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