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輩分高,還年輕,長得又帥,遙遙,嫁給向我這樣的男人多有面啊!”盛逸熙又玩笑的說。
秦牧遙撇撇嘴,“你很無聊。”
說着,看他也沒什麼事兒了,轉身就想走,盛逸熙估計也看出了她的意思,便仰着頭說,“我渴了,給我拿水喝。”
秦牧遙回頭看了他一眼,盛逸熙一臉無辜的忙說,“我是病人,手動不了……”
他確實一手受傷了,一手還在打點滴。
她無奈的吐了口氣,走過去給他倒水。
端遞到他面前,他還不太樂意,如同帝王一般的斜睨了他一眼,微微的揚了揚下巴,“餵給我……”
秦牧遙看着他,將水杯遞到他的嘴邊——
盛逸熙像模像樣的喝了一口,見她放下水杯還想走,他便不依,“喂,你怎麼那麼狠心呢?你看我受了多重的傷,手還紮了這麼多針,多疼啊!”
“是挺疼的,但怎辦?我又替不了你。”秦牧遙回身說。
他高高的揚起自己受傷了的左臂,“那你幫我吹吹,遙遙吹一吹就不疼了。”
她看着他,“是小孩子啊,那麼幼稚。”
“那你就留下多陪陪我啊,你陪陪我不就好了?”他又說。
秦牧遙無奈的皺眉,“拜託,大哥,隔壁還住着一個病號呢,臣宥病的也不輕,我不能總留下照顧你啊,等你吃晚飯的時候我在過來,等會兒保姆會過來給你拔針的,可以嗎?”
盛逸熙搖搖頭,“不可以,我要你陪我。”
“……”
秦牧遙疲憊的一手揉揉眉心,最近這兩天,她真的太累了,背上的傷兩天都沒換藥了,幸好服用了李仁琪拿過來的那些藥,不然還不知道能不能撐下去……
盛逸熙看她的臉色很不好,擔憂的坐起身,“你怎麼了?”
她放下了手,說,“我沒事,就是沒太睡好……”
一句話,又惹惱了盛逸熙。
他生氣的癱在牀上,賭氣的盯着天花板,“他折騰了你一晚上,你能睡好纔怪呢!”
“……”
秦牧遙不知如何答覆,尷尬的坐在一邊臉頰發紅,昨晚他們的聲音確實大了些,當時她也沒多想,看來以後要收斂了……
“說,你欠了我多少次啊?以後要怎麼補償我?”盛逸熙不甘心的扭過頭問。
秦牧遙呆呆的看着他,有些發愣。
盛逸熙生氣的咬咬牙,“他和你做了多少次,我就要做多少次,要做的比他多,多十倍,一百倍……”
他越說越不像話,秦牧遙直接站起身,想走,又擔心他不好好休息弄壞身體,從兜裡拿出應急的安眠藥,這個是趙權單獨給她的,因爲藥效驚人,所以她一般都是不得已的時候才用。
她將藥粉稀釋,抽入注射器裡,準備推入盛逸熙的點滴瓶中——
盛逸熙看着站在牀邊的她,又說,“你在幹什麼?想毒殺我嗎?壞蛋,秦牧遙,你這麼壞,等我傷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逸熙哥,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話這麼多呢?”秦牧遙皺眉,藥已經注進去了,但藥效發揮還需要點時間。
“嫌棄我了?”他仰頭又問。
秦牧遙側身扶他起來,端起桌上的水杯遞到他面前,“再喝一點水吧!”
盛逸熙喝了一口,撇見她的胸口,因爲在家裡的緣故,秦牧遙穿的很隨便,***包臀的短裙,上面是件寬鬆的棉質t恤,因爲v型領領口本就很大,她一俯身,裡面黑色的胸衣和深溝顯而易見。
他壞笑的挑了下眉,故意一歪身,將杯子在他面前摔倒,裡面的水灑了出來,水弄溼了她的t恤,裡面的黑色胸衣特別明顯。
因爲衣服溼了的緣故,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她漂亮凹凸的s型曲線。
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胸口溼了一大片,“你幹什麼?”
盛逸熙靠在那裡,靜靜的注視着她沒說話。
秦牧遙深吸了口氣,轉身,看了看身上溼了的衣服,因爲衣服溼了變得更加透明,她背上包紮的傷口更加顯而易見,盛逸熙眸光緊縮,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遙遙,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
她轉身點了下頭,“嗯,好多了,已經沒事了。”
“是嗎?過來讓我看看!”盛逸熙着急說。
她遠離他往後退了幾步,“真的已經沒事了,不用在意的。”
“過來,讓我看看!”他又重複一遍,盛逸熙卻覺得大腦很沉,頓時睏意翻滾。
“不用看了,再過兩天就該好了……”她看着他,拉長聲音,“逸熙哥,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吧!睡吧,睡覺有助於傷口恢復……”
盛逸熙咬牙看她,“你剛剛是不是給我這裡加了什麼藥?你……”
“我也是爲了你好啊,逸熙哥,你好好睡覺,等你睡醒了,我來給你送晚飯。”她笑着走到他身前,此時的盛逸熙被大腦中突襲的睏意操控,整個人軟趴趴的躺在牀上,秦牧遙給他蓋好了被子,又處理好點滴瓶中的藥液,然後纔出了房間。
叮囑保姆記得給他拔針,秦牧遙又去了女兒的房間。
有專門的保姆陪着悠悠玩,小傢伙玩的很開心,秦牧遙哄着女兒吃了些點心,又聽她彈了鋼琴,便交給保姆照顧,自己回了臥室。
……
秦牧遙回來的時候,何舟和方澤凱都已經走了,李大夫又留下了些藥也早已離開,空大的房間裡,只有盛臣宥一個人,躺在牀上眯眼佯睡。
見她一回來,立馬招手讓她過來,“老婆,你去幹嘛了?這麼長時間……”
秦牧遙記得剛纔李大夫說過的話,而且隔壁還住着一個盛逸熙,她不想再刺激他,就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我去看女兒了,你呢?感覺好點了嗎?”
“好什麼啊,頭還是暈暈的……”他耍賴的躺在了牀上,手背還扎着針,一臉病態的潮紅,看樣子十分虛弱。
她深深呼吸,“要不還是去醫院住院吧!總是拖也不行啊。”
“沒事了,李大夫都說沒事的。”他又說。
“哎,都是硬撐着,死要面子活受罪!”她輕嘆的說,然後去更衣室換衣服。
再出來時,盛臣宥看着穿了一身米色連衣裙的秦牧遙,微笑的展眉,又說,“我渴了,幫我拿水吧!”
因爲在盛逸熙那邊有了前車之鑑,秦牧遙再端水遞給他時,下意識的避的遠一點,這一小舉動引來了盛臣宥的好奇,“你幹嘛總離我那麼遠啊?擔心我吃了你?”
“你不是已經吃過了?”她反駁說。
盛臣宥笑了笑,喝了口水,“可我還想吃,怎辦?”
“老公,身體要緊,你也不想總躺在牀上生病吧?”秦牧遙想到了李大夫的提醒,不禁吐氣的說。
盛臣宥卻一把把她摟在了懷裡,“身體是要緊,但也不能委屈了老婆不是?”他說着,然後大手不安分的又探進了她連衣裙裡。
“別鬧了,你的病還沒好呢!忘了李大夫的話了?”
秦牧遙掙扎之着想避開他,卻抵不過他的力氣,正在掙扎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盛臣宥這才放過了她,卻還不忘在她耳邊輕聲說,“乖老婆,等老公病好了,再好好的補償補償你!”
秦牧遙無奈的瞪了他一眼,“是補償你自己吧?”
“都補償,都補償。”他嬉笑的說。
她有些懶得再和他聊這個話題,整理下衣服,起身出去開門。
門一打開,秦牧遙順勢就楞住了——
她震驚的看着出現在眼前的盛錦然和沈流鬱,怎麼都想不到他們兩個人會同一時間幾乎同時出現在自己眼前。
秦牧遙看着盛錦然,咫尺之間,四目相對,複雜中帶着波濤洶涌的恨意,沈流鬱看出了他們兩人關係的敵對,慶幸的冷冷一笑,抱着雙肩從秦牧遙身邊走過,“盛太太,我先進去看臣宥了。”
沈流鬱走了進去,秦牧遙木訥的看着盛錦然,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張了張嘴,話哽在喉,怎麼都吐不出,叫他什麼?像六年前一樣叫他爸爸嗎?但他配嗎?
要直呼其名嗎?那秦牧遙又將如何面對房內的盛臣宥……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猶豫時,盛錦然突然發話了,“既然不想叫就別叫,就算你叫了,我也承受不起!”
他的聲音沉冷而擲地有聲,說完,大步凜然的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走進了臥房。
秦牧遙呆呆的站在那裡,心裡的恨意排山倒海,她想到了金龍九,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着盛錦然是如何找人綁架她,害她坐牢……過往的一幕幕,瞬間在眼前浮現,她快速的捂着右上腹,衝出去找藥吃。
……
房間內。
盛臣宥看着出現在眼前的沈流鬱和盛錦然,眼神一滯,髮絲凌亂的急忙坐起身,禮貌的道了句,“爸,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通知我聲?”
“我三天前就回國了,這次回來,我是想看着你和流鬱把婚事辦了……”盛錦然坐在沙發上,擡眸看了眼站在一側的沈流鬱,又說,“沈家那邊我已經說好了,流鬱呢,你們又在一起六七年了,你們的關係也不能再拖了,趁早結婚吧!”
盛臣宥轉眸一臉冷然的看着沙發上坐着的父親,“開什麼玩笑,我已經結過婚了,怎麼可能還結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