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呀?”這種親暱的動作,讓秦牧遙有種不適,她打了個酒嗝,胃裡一陣翻滾,忍不住想要嘔吐。
“先別動!”
盛臣宥又解開了安全帶,扶着她去路邊,秦牧遙乾嘔了下,沒吐什麼,卻反倒趴在了他懷裡,雙手摟住他的後頸,討好的歪着頭,笑着嘟囔說,“臣宥哥,就知道是你,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臣宥哥最好了,最喜歡你了……”
她的嗓音很輕,柔的像一把火融化了他心底的寒冰。
盛臣宥定定的看着她,視線如一張慎密的網,謹慎緘默的看着她。
秦牧遙笑顏如花,盛臣宥默然嘆息,俯***,吻上了她的脣。
盛臣宥俯***,看着她那紅潤的雙脣,有些不能自制的吻了上去。
靈舌迅速撬開貝齒,席捲進她的檀口之中,越吻越烈,感受着她口中濃烈的酒精味道,動作越發的迅猛。
秦牧遙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嚇到,而且他吻的過於狂熱,弄得她有些透不過氣,在他懷中掙了掙扎,推開了他的手。
她不耐的沉悶喘息,盛臣宥不得不放開她,看着她紅腫的雙脣,目光陰冷的道,“怎麼?不願意?”
秦牧遙醉醺醺的眯着眼,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大腦像灌了鉛,沉的要命。
看她那一臉難受的樣子,盛臣宥一掃臉上的戾氣,伸手攬過她的腰,抱着秦牧遙上車。
先去藥店買了解酒藥,因爲不能把她一個人丟車上,所以,盛臣宥不得不揹着她,進藥店,還的任憑她醉酒耍酒瘋,在他背上亂折騰,兩個腳丫不停的撲騰掙扎。
藥店的店員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幸好盛臣宥長得帥,只一個輕輕的微笑,就迷倒的店員滿臉通紅,立馬顧不上其他了。
在附近找了個酒店,盛臣宥抱着她回房,把她一放牀上,秦牧遙立馬閉上眼睛睡了,不吵也不鬧。
看着昏睡中的她,盛臣宥站在牀邊,脫了外套,又解開了襯衫的幾顆鈕釦,深邃的黑眸異樣的神色。
他也搞不懂自己,不是說再也不想見她了嗎?爲什麼還管不住自己的心,再度返回去看她呢?
倒了杯溫水,然後拉她起來,聲音柔和的說,“先把藥吃了,不然明天醒了頭會疼的……”
他大手扶着她的肩,輕輕的搖晃,秦牧遙微微睜開眼睛,看見他手裡的藥丸時,瞳孔放大,“拿走,我不吃!”
像條件反射,在看見藥的一刻,所有放鬆的神經全部繃緊。
她像個受驚的小兔子,驚恐的手指緊緊的抓着他的胳膊,“拿走,快點!”
盛臣宥眸光幽深,他記得她從小到大身體都挺好的,很少感冒生病,幾乎從來不吃藥的,自然也沒有恐藥的毛病。
現在是怎麼了?
她眼神中的驚恐一點也不像僞裝出來的,那麼真實的畏懼。
一點也不像從前的她。
六年多的時間,看來,確實讓她改變了不少。
他不會知道,初被判刑入獄的秦牧遙,正好遇到了一次國民醫藥改革,徵集廣大公民自願有償試藥。
因爲藥物試藥危害較大,公民徵集很不理想,政府就將目標對準了監獄服刑的犯人,只要自願配合,可以獲取減刑的補償。
那時候,秦牧遙剛生完悠悠,骨肉分離之痛,讓她根本無心其他,只要是能減刑儘快出獄,她什麼都願意。
過度的藥物試藥殘害着秦牧遙的身體,像一條巨蟒,不斷啃食着她的五臟六腑,麻痹了她的神經。
也是因爲過度的藥物刺激,以至於她的身體產生了各種抗藥反應,一般的藥根本沒什麼藥效。
迷糊中的秦牧遙,看着盛臣宥手中的藥時,本能的產生了恐懼,抵抗的各種情緒。
盛臣宥有些沒轍的嘆口氣,將藥丸吞進了自己的嘴中,又喝了口水,含在嘴裡,之後擡起秦牧遙尖尖的下巴,吻上了她的脣,撬開白淨的牙齒,舌頭靈巧的將嘴裡的藥送入她的檀木口,些許的水沿着兩人的嘴上流淌出來。
秦牧遙感覺到了嘴裡的藥片,抵抗的有些拒絕,盛臣宥吻着她不放,握着她腰的手指越發用力,心裡堵塞的難受。
直到她喉嚨輕微的滾動,把藥片完全嚥了下去,盛臣宥才慢慢的放開了脣。
他一鬆手,她便無力的癱倒了牀上,盛臣宥拂過她紅嫩的嘴脣,手指慢慢往下,擡起秦牧遙的下巴,冰冷的雙眸直直的探進她的眼裡,俊臉在她眼前逐漸放大。
秦牧遙頭有些沉,身上也不太舒服,微微的擰起了眉。
他看着她微顫的睫毛眸光逐漸發沉,“秦牧遙,你到底有沒有後悔過?”
他離的太近,濃烈的混雜着菸草的氣息全部噴在秦牧遙的臉上,有種記憶深處熟悉的味道。
秦牧遙睜開眼,視線模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秀眉越擰越緊……
下一秒。
她胃裡翻滾的厲害,豁的下竄坐起來,來不及推開盛臣宥,就趴在他懷裡狼狽的嘔吐。
連着兩天沒怎麼吃東西,喝的全是酒,現在胃裡也沒什麼東西,吐出來的都是酸水。
吐了一些,秦牧遙感覺好受了些,身子沒等躺下就被盛臣宥一把攔腰抱起,抱着她進了浴室,在浴缸裡放了熱水,一時間水汽四起,暈染了一室,他側身關了門,然後轉過身開始給她脫衣服。
秦牧遙雖然醉的厲害,頭也昏昏沉沉的,但潛意識的防備思想還是有的。
從盛臣宥開始脫她衣服的一瞬,她全部的神經都繃緊了,秦牧遙的意識還很模糊,加上兩天來也沒怎麼吃東西,光喝了酒,這麼一折騰,身體更虛了,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重疊,臉色也蒼白的要命,可就是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人,在察覺到有人碰她衣服時,眼眸中的煞氣逼人。
六年的時間裡,她早已從當初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蛻變成一個無時無刻不再尋求自我保護的刺蝟。
用鋒芒畢露的芒刺,狠狠的刺向周遭的歹人。
她心裡是如此想的,行動上也是這麼做的。
盛臣宥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影籠罩着她的弱小,一點點解開她襯衫的鈕釦,露出紫色刺繡花紋的內衣,她慢慢的兩手環住了盛臣宥的脖頸,張嘴一口咬了下去。
六年的時間裡,秦牧遙早已將自己培養成一個內心狠厲之人,縱使蟄居潛伏數年,那份陰狠也未曾減少半分。
盛臣宥觸目驚心!
讓他吃驚的,不是肩上的疼痛,而是秦牧遙的舉動和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