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c旗下的模特藝人集體舉報秦牧遙強行逼迫她們陪.酒,晚會上的照片更是鐵定的事實,對此,秦牧遙不予解釋,一人承擔了全部的罪行。
盛逸熙終於知道她爲什麼突然說要籤進mc,成爲旗下的藝人,還擔任了公司的副董事,讓他帶着她參觀公司,還執意要參加這次的宴會……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打算要替他,替mc承擔一切的罪責。
她要用自己做這次事件的替罪羊,讓mc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風波平息……
“逸熙,你也別怪我,這些都是牧遙要求做的,她說想爲你做點什麼,我也是沒辦法……”莫奈溪看着一臉頹然的盛逸熙,小聲辯解。
盛逸熙整個人都崩潰了,眼睜睜的看着秦牧遙被警察帶走,自己卻只能袖手旁觀,那種無能爲力的感覺,瞬間侵遍了全身。
“我知道這麼做很過分,但牧遙說她不是公司的人,也不是藝人,名聲什麼的無所謂,而且她進去了,你也會有辦法救她出來的,先幫公司過了這關再說。”莫奈溪又說。
海叔也在旁勸了幾句,因爲晚會現場混亂,經紀人催着回去,海叔也只好和莫奈溪告別,先行離去。
“你現在應該想想怎麼救她,總不能真讓牧遙坐牢吧!”莫奈溪說。
一句話點醒了盛逸熙,他猛地站了起來,星眸的璀璨是莫奈溪從未見過的,可謂是幹勁十足。
他還沒等出包間,盛臣宥就來了,他一進門,一拳打在了盛逸熙的臉上,盛逸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你居然爲了自己的公司,讓牧遙幫你當替罪羊!盛逸熙,你他媽算什麼男人!”盛臣宥生氣的咆哮。
盛逸熙躺在地上,並不打算起來,聳肩冷笑,“是啊,我他媽算什麼男人,居然讓一個女人爲我擋事……”
他躺在地上,冷笑的滿臉是淚。
盛逸熙性子很倔,從小到大就算遇到再大的事情,也從不落淚,這次的哭泣,確實讓盛臣宥大吃一驚。
他錯愕的看着地上的盛逸熙,莫奈溪及時的出來解釋,“盛董事長,這件事不能怪逸熙,牧遙執意要瞞着他這麼做的,如果你還愛着她,就別再責怪逸熙了,還是想想該怎麼救牧遙出來吧!”
與此同時,人聲鼎沸的宴會現場,尹室長來了。
他代表陸放,親自來到此處,至於之前秦牧遙被警方帶走一事,他也早就知曉了,之所以沒管,除了這裡是中國,他的勢力範圍觸及不到外,更多的還是想考察一下這兩個男人,看看他們是否有資格愛她。
尹室長赫然出現在包房門口,恭敬的對裡面的莫奈溪盛臣宥和盛逸熙頷首,說,“兩位盛先生,我們會長有請。”
“會長?”盛臣宥下意識的想到了陸放。
尹室長點點頭,“就是大菱集團理事長徐世勳,徐會長。”
盛臣宥冷笑出聲,他還真猜對了,徐世勳就是陸放,陸放只是他曾經用過的名字,現在道上的人還記着的名字。
盛逸熙從地上爬了起來,莫奈溪拿紙巾給他擦了擦臉,然後他對尹室長說,“他在哪裡?帶我過去……”
尹室長側目看向盛臣宥,“徐會長要見你們二位。”
意思是必須都去,一個人去了,陸放是不會見的。
盛臣宥皺眉,雖然本對陸放沒多大興趣,但對於這個六年前‘拐’走他妻子,曾經還是金龍九養子的陸放,他確實早就想見見他了,今天正好是個機會。
……
世紀大酒店的頂樓平臺,晚風徐徐,尹室長帶盛逸熙和盛臣宥來時,陸放隻身一人拄着手杖已經站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尹室長恭敬的對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止步在天台的入口處。
三個人,第一次見面。
卻想不到是在這裡,還是在秦牧遙被抓以後。
陸放背對着他們,拄着手杖的手指不斷縮緊,隱忍了多時的情緒,在這一刻忍不住的爆發,他努力剋制着,深呼吸,記着尹室長提醒過的話,想着秦牧遙的笑臉,心情不禁緩和了許多。
盛臣宥點燃了只煙,重重的吸了一口,開口說,“徐會長,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盛逸熙也說,“徐會長找我們過來,也不是想吹吹風的吧,有話就說。”
“心雅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她明天就能出來。”陸放的中文並不是很好,爲了方便直接說的是英語。
看着陸放轉過身,盛臣宥盯着他的眸光縮緊,剛毅的輪廓,挺直的鼻樑,麥色的肌膚,散發着健康的光澤,簡單的圓寸頭,左側額角上有道不深不淺的傷疤,俊逸的臉上平增了一分滄桑之感。
就是這個男人,金龍九收養的義子,六年前帶走了秦牧遙,兩年前救她出獄,一次次的救她於水深火熱,高大的身影,而手上的那個手杖,卻似乎成了負擔。
像一塊千斤巨石,永遠的壓在了他女人的心上……
盛臣宥的大腦飛快的閃過這些,莫名的慍怒徒升,卻未等他說話,盛逸熙就開了口,“牧遙是因爲我才被抓走的,要救也是我救,就不勞煩徐會長了。”
“你救?”陸放嘲諷的輕笑,冷蔑的勾了勾脣,深沉的黑眸轉向了盛逸熙,“你有那本事嗎?你要是有本事,這些天mc的亂子不早就平息了?”
盛逸熙突然被嘲諷,還是自己的清敵譏諷,他怎麼都受不了,咬牙大吼,“我怎麼沒那本事?只是時間不夠,多給我點時間,肯定能救牧遙出來的……”
“還需要多久?一天?還是一星期?又或者是一個月?盛逸熙,你能等得了,心雅能等得了嗎?她的身體情況不需要我多說你也清楚吧!”陸放冷聲說。
盛逸熙一下就愣住了,一向性格倔強不服輸的他,前所未有的在一個男人面前敗下陣來,那種無能爲力的頹廢,寫了滿臉。
盛臣宥看着他抓狂,踩滅了香菸,快步衝過去抓住盛逸熙的衣領,着急問,“牧遙怎麼了?什麼叫她等不了了?你們究竟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盛逸熙像個戰敗了的公雞,任憑盛臣宥抓着他的衣領不放,任憑他一聲聲的質問,盛逸熙都始終啞口無言。
秦牧遙特別叮囑過得,除非她嚥了氣,徹底死了,否則她病情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向盛臣宥透漏半句。
盛逸熙答應了她,就要做到。
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說的。
他的沉默讓盛臣宥更加生氣,搖晃着盛逸熙的身體,大吼,“說話,你倒是說話啊!”
盛逸熙越是沉默,盛臣宥心裡的猜測就更加成真,藥物化驗的結果一遍遍的在他大腦回蕩,一種最壞。也是最可怕的預感隱隱逼來。
盛逸熙這邊是問不出結果了,盛臣宥將目光轉向了陸放,直直的迎上了陸放的雙目,急迫的問,“告訴我,牧遙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因爲她愛你,不願意你受到傷害,所以纔不想把事實的真相都告訴你……”陸放皺着眉,他怎麼都想不到牧遙會愛上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過去的幾年裡,她無數次的在夢中呼喚着他的名字,想他想到了淚流滿面。
又爲了維護他,不傷害他,獨自承擔一切,陸放不禁蔚然嘆氣,她太苦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他要把一切都告訴盛臣宥。
“差不多一年前,心雅的身體出現了各種問題,在監獄服刑時她爲了能減刑爭取快些出來,堅持報名參加了人體自願試藥的活動,可能是那些殘留身體的藥物反應,長期的腐蝕着身體,肝臟就像一個篩子,幫人體過濾很多有毒物質,但現在,心雅的肝臟壞了,肝癌晚期,唯一的希望就是馬上手術……”
陸放說了很多,盛臣宥幾乎都沒怎麼聽進去唯一記得住的就是那句“肝癌晚期”簡單的幾個字,他全身上下彷彿頃刻間被冷水過濾了一遍。
盛臣宥難以置信的看了看陸放,“這是真的?”
又再次抓住盛逸熙,“連你都知道了?”
盛逸熙無奈的垂首,“之前,牧遙逼不得已的時候告訴我了……”
盛臣宥精神一瞬間崩潰了,牧遙得了肝癌,肝癌……
“雖然是晚期,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醫治,只要進行肝臟移植手術,心雅就又可以恢復健康了。”陸放補充說。
盛臣宥快速的擡眸,“那馬上手術,需要什麼?我來安排!”
就算傾盡盛家的一切,他也要救秦牧遙,他絕對不能讓她死,絕對不可以!
“手術事宜我已經安排好了,留在十日之後,雖然心雅的血型比較特殊,屬於罕見的熊貓血,但匹配的肝源也聯繫到了,現在唯一需要你們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陸放又說,深邃的目光落向了眼前的兩個男人。
盛逸熙整理下西裝,直接解開了鈕釦,着急說,“你說,需要我做什麼?”
盛臣宥雖然沒說話,但坦然急迫的眼神,想救秦牧遙的那份心情,早已昭然了一切。
陸放微微滿意的點了下頭,走到二人近前,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