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宥,這個時候你可不能犯糊塗啊!”
沈流鬱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波動,下意識的猜到了什麼,立馬着急的攥緊了他的手臂。
可即便是這樣,盛臣宥還是放開了沈流鬱的手,她不死心的再次抓緊,盛臣宥只有耐着性子將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然後側過頭,語氣淡薄沉穩的對秦牧遙道,“還有十分鐘下班,你去辦公室等我,等會我們一起回家。”
側重點在於最後幾個字。
雖然語氣很冷,但話裡的意思很暖。
秦牧遙深吸口氣,剛纔被沈流鬱牽引出來的怒氣全消,好脾氣的點了下頭,邁步進了總裁室。
之後,盛臣宥斜睨了眼身側氣的滿臉鐵青,狠咬着粉脣的沈流鬱,朝一側的樓梯間走去,同時說了句,“你跟我來……”
沈流鬱賭氣的跟在後面,她一路走來,似乎都能感覺身後的秘書對她的竊竊私語,那種感覺,好像瞬間她成了全公司人的笑柄,心裡的怒氣也就越來越盛了。
僻靜的樓梯間,沈流鬱赫然一步衝到了盛臣宥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委屈的說,“臣宥,爲什麼剛纔不直接選我,趕那個女人走?她都背叛過你,還和不知道多少個男人在一起廝混過,這種萬人上過的女人,你也要嗎?不嫌髒?”
“沈流鬱,你說夠了沒有?”盛臣宥突然提高了音量,冰冷的聲音像臘月裡的寒風,讓她恫嚇。
沈流鬱眼眸一顫,又羞又氣,委屈的眼睛裡閃滿了淚花,“難道不是嗎?你衝我發什麼火兒?盛臣宥,你算什麼男人啊?她和別的男人跑了的時候,你就來找我,讓我冒充你的女友,昭告天下的秀恩愛做戲給別人看,可現在她回來了,你就立馬翻臉不認人了?”
“我最後再說一遍,不管秦牧遙都做了些什麼,她都是我的妻子,我們的夫妻關係尚存,我就有維護她保護她的理由,沈流鬱,我們之間只是朋友和工作上的同事關係,可能在牧遙離開的幾年裡,我做某些荒唐的舉動,讓你誤會了,我道歉,你想要補償也可以,只要我能力範圍內,我都會滿足你,ok?”他儘可能的放慢語氣,只爲了能和她心平氣和的解決。
一時之間,沈流鬱似乎聽出了什麼,冷笑,“你這是想打發我啊?看着她回來了,所以想攆我走了?”
盛臣宥無語的皺眉,有的時候,沈流鬱胡攪蠻纏起來,還真不是挺讓人頭疼的。
“臣宥!難道我不夠好嗎?還是你沒有被她欺騙夠啊?想讓她背叛你的事情再次上演,你才甘心嗎?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每一次都選她!”沈流鬱歇斯底里的大吼。
“她是我妻子,這就是我選擇她的理由。”盛臣宥微微擰緊了眉頭,“今天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沈副總,你下班吧!”
沈流鬱倒吸冷氣,看着他高大的身材轉身離去挺拔的背影,懊悔的咬了咬牙,她今天真不該和秦牧遙賭氣的逼問他選誰!
她怎麼忘了,這裡是公司,盛臣宥是個很注重自己形象的男人,在這種大庭廣衆的場合下,就算他有心,也不能選她啊,哪怕只是爲了顏面,也必須選擇秦牧遙。
如此說來,這一次,她也不算是輸了……
還是有翻盤的機會的。
……
回到辦公室,盛臣宥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秦牧遙,一雙謎一樣的眼睛在他身上打量着。
她的眼神有些晦暗,透着複雜的意味。
剛纔他們在這辦公室裡做了什麼,以至於她出門的時候還要慌忙的整理着衣服……
還有幾日未見,剛纔見面時他看着她的眼神,那麼的冷漠,聲音又是那麼的絕情,陣痛着秦牧遙的心。
凌亂的思緒,讓她突然有種想要起身就走的衝動,大腦中突然出現的悠悠兩個字,讓她逐漸冷靜了下來。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
秦牧遙擡起頭,眼睛裡逐漸變得明朗了起來。
若是她這次真的走了,意氣用事的話,除了浪費時間,其他的根本沒有任何益處。
該面對的遲早都要面對,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最終辦法。
盛臣宥走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了車鑰匙,衣架上拿了西服外套,然後走到門口,沒說話秦牧遙便起身跟着他出了辦公室。
兩個人從走廊,電梯,一樓大廳,一直到地下停車場,一路無話,氣氛很僵。
秦牧遙趕了一夜的飛機,很累,疲憊的靠在副駕駛位上閉目休息。
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再度醒來的時候,是被一個輕微的小動作驚醒的,她睜開眼,看到了盛臣宥的臉,他手上拿着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正要蓋在她身上,一個輕微的小動作也不慎吵醒了她。
他的俊臉上略微有些尷尬,但因缺少表情,明明很溫馨的氣氛,卻被盛臣宥冰冷緊繃的表情,淹沒殆盡。
秦牧遙揉了揉眼睛,已經到了。
盛臣宥也趁機抽回了手,將外套拿在手裡,轉身下車。
秦牧遙回到家裡,推開門,地上一片狼藉。
地板上躺着很多的物體殘骸,酒杯的,酒瓶的,花瓶的,抱枕,盤子……客廳廚房,反正能摔的,他都摔了。
看着凌亂的屋子,一想到盛臣宥摔東西時憤怒的心,秦牧遙控制不住的心還是疼了起來。
她努力的控制着情緒,深吸口氣,抓緊手上的皮包,大步朝一樓的洗手間走去。
反鎖上門,拿出藥瓶倒了幾粒,囫圇的吞了下去,瘦弱的脊背貼着門板,心疼的在發顫。
許久,才從衛生間裡走出。
剛一推門,就被一隻突如其來的手臂撈過,抵在了一側的牆上,盛臣宥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量很大,秦牧遙還來不及感知疼痛,他就俯***吻住了她的脣。
他口中的菸草味,和她口中的酒精味,全部混合衝進了彼此的心肺。
他吻的很霸道,秦牧遙有些透不過氣,想要逃離的往後退一步,卻注意到了盛臣宥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寒光。
然後,他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舌頭,疼的秦牧遙皺眉,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的動作也越發的迅猛狂野起來。
這種瘋狂的接吻讓秦牧遙有些吃不消,她有些怕了他,身子不聽使喚的瑟瑟發抖,盛臣宥卻摟住了她的腰,大掌撈在懷裡,用力的一舉,直接扛在了肩上,邁步上樓。
一腳踢開了臥室的門,顧不上關門,便將她丟在了牀上。
她碰到了牀頭的木板,秦牧遙頭嗡的一下,有些發暈。
他站在一側,俯***大手撕扯着她的身上的牛仔褲,沒繫腰帶的緣故,很容易的扯開了釦子,兩手用力一扯退了下去,被他丟在地上,拽過她的腿摁在身下,快速的長驅直入,動作快的秦牧遙來不及拒絕,頃刻間,疼痛讓她渾身痙、攣。
盛臣宥的臉色陰沉,眼神冰冷至極,毫無節制的不停的做着最原始的動作,盯着她緊閉的雙眸,憤恨的咬着牙,瘋狂的做,做,做……
盛臣宥不知疲憊的換了很多種姿勢,折騰了她一個多小時,在最終的到來一刻,他疲憊的趴在她身邊喘息。
秦牧遙心裡自嘲的苦笑,分開的六年多,他這方面的能力倒是有增無減,這麼折騰,時間還能這麼長……
慢慢的睜開眼睛,盈滿了淚水,有些控制不好的溢了出來,一滴滾燙的淚珠沿着眼瞼劃落,盛臣宥注意到,伸手撫摸着她的臉,用力把她抱進了懷裡。
秦牧遙冰冷的甩開了他的手,面無表情的坐起身,忍着撕裂般的疼痛,走下牀,盛臣宥也追了下來,攔住她的去路,再次將她推上了牀,將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俯視道,“這些天,你去了哪裡?”
“墨西哥。”她直言不諱。
已經沒什麼可迴避的了,就算盛錦然的陰謀詭計曝光了,又能怎樣。
他冷笑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逐漸加大,“你什麼時候學會撒謊臉都不紅了?你去了拉斯維加斯,還是和盛逸熙一起去的……”
“對,因爲他幫了我一個忙,之後我們去了拉斯維加斯,然後我回國了。”她冷靜的說,話音還有些冷,只是簡單的闡述,卻沒任何想解釋的意思。
“他幫了你什麼?”盛臣宥強壓着怒火又問。
秦牧遙迎上他的冷眸,撥開了他的手,不悅的蹙眉,道,“你派人跟蹤我。”
“你是我妻子,突然和其他的異性出國共處了四天三夜,難道身爲丈夫的我就不該過問關心一下嗎?”
她看着他,沒着急回答。
停頓了幾秒,才說,“我母親的骨灰被人遷走了,盛逸熙幫我查到這個人一年前就已經移居國外了,而且幾個月前已經死了,爲了找回我母親的骨灰,我必須親自去一趟墨西哥。”
她認真的解釋。
盛臣宥目光灼灼的看着秦牧遙,沉聲反問,“你出國是爲了找回你母親的骨灰?”
“不然呢?”她反問,“你以爲我是和逸熙出國旅遊的嗎?”
她哪有那份閒心啊,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虧他能想的出來。
“這件事你完全可以來找我,我幫你解決,我也可以陪你出國,爲什麼非要是盛逸熙?”他有些生氣糾結的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