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遙,你簡直要氣死我了,你讓我消失,就擔心我妨礙你和盛臣宥睡覺是不是?”
盛逸熙一時情難自制,控制不住的衝着電話大吼。
情緒極其不穩定,像個失控的孩子,突然心愛的寶貝被人玩弄,那種心情,猶如萬箭穿心,難受不已。
“我們是夫妻,做那種事不是很正常的嗎?”電話中傳來秦牧遙清淡的聲音。
只是她有點奇怪,他們做的事情,遠在萬里以外的盛逸熙又是怎麼知道的?
算了,不管是盯梢還是跟蹤,又或者是其他的怎樣,她都懶得再去計較了。
“你……”盛逸熙氣的咬牙,他承認,現在的做法很幼稚,像個孩子,但他在這個女人面前,卻又根本控制不住,就讓她說自己心眼小好了,反正他就時候很生氣。
只要一想到盛臣宥霸佔了她這麼多年,從十六歲到二十歲……他掠奪了她的一切,現在她又回去和他那個……
盛逸熙就忍不住的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秦牧遙,我真想分分鐘回國弄死你!”他咬牙怒道,又特意加了個後綴,“特別是在牀上。”
那邊傳來不屑的冷笑,“嚇唬我?”
“呵,我不信我有這個實力?”男人的威嚴被挑釁,盛逸熙的雙眸一片血紅。
秦牧遙搖頭,“不是不信,只是……還不到時候,我都答應過會和你做,又何必在於一時呢?”
他的心情,或多或少的,秦牧遙能有體會。
曾幾何時,她在h國的大田女子監獄裡,偶爾從獄警的手中拿到了國內的報紙,看着盛臣宥和沈流鬱的緋聞滿天飛,看着他們一起去澳洲度假歸來時被狗仔在機場抓拍的照片,看着戴着鴨舌帽的盛臣宥幫着沈流鬱推行李……
當時她心裡強烈的憤慨,油然而生。
恨不得馬上越獄出去活劈了盛臣宥,再拽着沈流鬱的頭髮把她扔進大海里!
再多的憤怒,也抵不過時間的消磨。
最後的最後,她還是妥協了,承認了這個事實。
盛臣宥和沈流鬱,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無所謂了,他們若是真心相愛,她倒是樂意成全。
前提是沈流鬱必須是個好女人,真心愛盛臣宥,也會愛屋及烏的疼愛悠悠。
但這個夢想,在不久前就破碎了,沈流鬱的爲人,她看得很清楚,用最流行的詞彙形容她最恰當不過了,綠茶婊。
“那……那我還要等多久?”良久,盛逸熙平息了些怒火,聲音也緩和了許多。
秦牧遙皺眉,這個問題,她還真沒考慮。
和盛臣宥好不容易破鏡重圓,這是她期待了六年多的,總想盡可能的多相處段日子,但身體的情況……又讓她不得不面對現實。
“一個月吧!”她猶豫了很久說。
“一個月……”盛逸熙掂量了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好吧,爲了秦牧遙,他等。
“好,一個月之後我回國找你,但在此期間你有事就和我說,我能幫的肯定幫,對了,剛纔你好像有什麼事兒要說,是什麼事兒?”言歸正傳的問。
秦牧遙深吸口氣,他突然的怒火險些讓她忘了打電話的本意,又想了想,才說,“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國內的沈氏集團,查一下他們最近公司的賬目,如果可以的話,把沈氏集團旗下的分每一個分公司都調查清楚,包括沈流鬱手裡的祥和地產。”
“你要弄沈流鬱?”盛逸熙接話問。
秦牧遙沉聲‘嗯’了一下。
沈流鬱這個女人,太陰險,也太狡詐,有她在盛臣宥身邊,日後對悠悠肯定沒好處。
“妒忌嗎?要除掉第三者了?”他半開玩笑的點了支菸,用脖頸夾着電話說。
秦牧遙蹙眉,“我只是爲了悠悠考慮,這個女人,日後會對悠悠不利,我必須提早做打算。”
“原來如此,那你等消息吧,你要的東西稍後我讓馬克給你送去。”盛逸熙爽快的應下。
“謝謝。”
一句謝謝剛出口,盛逸熙急忙說,“說多少遍了,別和我提謝,就喜歡你用我,傻瓜!”
秦牧遙一笑,輕聲道了句,“好。”就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倒水吃藥。
然後手機響了兩聲,收到條短信。
打開,內容顯示,“家裡的酒和煙都被我清空了,也不許再買,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喝酒和抽菸,乖,忍一忍,身體重要!”
是盛臣宥發來的。
看完短信,秦牧遙快速的去更衣室換了衣服,然後跑去後院的酒窖,果真裡面的酒都沒有了。
她靠在柱子上無奈的嘆氣,然後拿手機給他回了一個‘好’字。
再走到前院時,方澤凱和家政公司的人都來了。
秦牧遙開了門,家政公司的人開始忙着打掃,方澤凱抽空站在一邊和她閒聊,“何舟陪着大哥開會,一時走不開,所以就託我過來了……”
方澤凱是個律師,在本市的口碑極好,也是盛世華年集團的法律顧問,和盛臣宥何舟兩人是高中大學的好哥們,以前上學的時候,幾個人總是形影不離,關係非常好。
秦牧遙微笑,“其實你去忙也可以,這邊有我就行了。”
“那怎麼可以?等下還有傢俱公司的人過來送傢俱呢,嫂子,大哥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必須親自處理的,若是操勞到了你,大哥是會心疼的!”方澤凱很愛開玩笑,平時也總是嘻嘻笑笑的,和他這一身西服革履的外貌有些不符。
秦牧遙笑了笑,轉身去了廚房,看着摔在地上的咖啡機和灑了一地的咖啡豆,不禁嘆氣,這個盛臣宥也太浪費了……
只能簡單的倒了水給方澤凱送出去,然後說,“真是麻煩你了!”
“哪有,嫂子您客氣了,只要您和大哥好好的,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方澤凱邊喝水邊說,“你可不能再走了,不然大哥會瘋了的,要知道當初你走了以後,大哥一個人不吃不喝的把自己關在房子裡,十多天啊,喝酒喝到了胃出血……”
一時口無遮攔說了這些,方澤凱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多嘴了,立馬下意識的捂住了嘴,秦牧遙眸光凜然,追問,“臣宥胃出血?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澤凱連連搖頭,“大嫂,這些事大哥不讓我說,若是你真想知道,不如直接去問大哥?”
她失落的垂下了頭,“他不願意說的事情,我問了也不定會說的……”
“那是因爲他太在乎你了。”方澤凱看着她嘆氣,“牧遙,我們認識也十多年了吧?”
秦牧遙擡眸,點頭。
他們是高中時的同學,方澤凱算是她的學長了,因爲在高中時盛臣宥和秦牧遙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他的朋友也都認識她,這點也不奇怪。
“你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所以不管外面的人怎麼傳,我們都沒信過,我不信,何舟不信,臣宥更不會信,但再強大的內心也抵不過你的突然失蹤和外界的流言蜚語啊,臣宥是個男人,他事業有成,出身又好,很好面子的,六年前你的所作所爲真的讓他……算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你們能和好,就最好了!”
有些話方澤凱還是沒說出口,或許感覺自己的立場不對吧,畢竟他只是一個朋友,而且他們也和好了,能好好的,又何必多言呢?
秦牧遙仰起頭,淡然一笑,“你說的我明白,六年前我做的確實有些過分,傷害了臣宥,我都知道的。”
“好了,既然是過去的事情了,那就讓它過去吧!以後你們好好的,有空了大家一起出來聚聚吧!”他說。
頓了頓,方澤凱又補充說,“有空和唐晰聯繫下,這幾年她找你都找瘋了!”
再次提到了唐晰,秦牧遙的心微微的怔了下,隨之點頭,說了聲‘好’。
唐晰是她高中大學時的好朋友,兩個人住過上下鋪,睡過一張牀,吃過一盒便當,一起逃過課,一起捱過老師的訓……以前,秦牧遙以爲這輩子就這樣了,有個疼愛自己的好丈夫,有個無話不說的好閨蜜,此生足矣了。
可是命運的捉弄,總是那麼弄人。
到頭來,一場突然的逃離,讓她和之前的一切都來不及告別。
現在的迴歸,也只是離別前短暫相聚,真的有必要聯繫唐晰嗎?
……
家政公司的人忙完後,傢俱公司的人就送來了傢俱,方澤凱指揮着將一件件傢俱都擺放整齊妥當,然後纔開車走了。
方澤凱走了沒過十分鐘,秦牧遙都沒等適應一下這個剛被煥然一新的房子呢,盛臣宥就回來了。
突然的開門聲驚了她,秦牧遙一見是他,急忙跑到玄關迎接。
盛臣宥伸手環住她的腰,秦牧遙美眸轉動,親暱的喊了一聲,“老公。”
她的聲音甜甜的,柔柔的,在他冰封已久的心上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盛臣宥感覺渾身熱血沸騰,快速的俯***,吻住了她的脣,身體前傾,“寶貝兒,換身衣服,我們出去吃午飯。”
“你特意從公司回來就爲了陪我一起吃午飯?”兩人往裡面走,秦牧遙貼在他身上,心裡有些小感動。
“不然呢?讓你一個人在家,肯定又不乖乖吃飯了。”盛臣宥感覺有必要打電話把蘇雲叫回來了,有蘇管家在,多少還能按時按點的照顧她的日常起居。
秦牧遙笑了笑,“那我上樓換衣服。”
盛臣宥點頭,陪着她上樓,進了更衣室,看着她從櫃子裡拿衣服出來,裡面的衣服少的可憐。
“就這麼幾件?”
“之前有很多的,都是幾年前的款式了,已經過時了,我就把他們都拿出去了……”她解釋說。
盛臣宥上前,挽住了她的手,“那吃完了飯,我陪你去逛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