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遙的手指修長且纖細,白嫩的無名指上戴着一枚鑽戒。
鑽石的切工極好,在陽光的照耀下,璀璨的閃着耀眼的光芒。
盛臣宥慢慢的握住秦牧遙的手,兩人十指相扣。
六年多的時間裡,她經歷了很多事情,也丟失了很多東西,卻唯獨沒有弄丟了這枚戒指。
他的心裡有些感動,深邃的眸光也逐漸柔和了起來,握着她的手沉聲道,“遙遙,答應我,不準收別的男人的禮物,首飾衣服鞋子……統統都不行,你喜歡什麼,想要什麼,第一時間告訴我,老公都會買給你的,知道嗎?”
他的話有點像小孩子,秦牧遙笑着點頭,輕聲答應,“好,聽你的。”
感覺到了她的漫不經心,盛臣宥眸光一閃,頓時狠厲了起來,“我是認真的,若是你再敢收別的男人的禮物,信不信我就拗斷你的胳膊,打折你的腿,然後把你拴在我身邊,寧肯養你一輩子……”
這麼血腥的對話,秦牧遙深感一陣惡寒。
以爲他是在看玩笑的,擡眸看他時,陰鷙的眼眸中卻是滿眼的認真。
不由得身體顫抖了一下。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暴力啊?”她怏怏的嘟囔。
盛臣宥大手攬住她纖細的小腰,“那是因爲以前的你一直都很乖,而且我也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關係曖、昧,很不喜歡!甚至非常討厭!”
“……”
秦牧遙有些無語,他不讓她和別的男人曖昧,那他呢?
他和沈流鬱就是清白的嗎?
清白二字,就算說了,秦牧遙能信嗎?
她也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尤其那個女人是沈流鬱。
但她終究不能陪他一生了,算了,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也省的破壞這難得的好氣氛。
“還有一點,我必須要解釋一下,我和沈流鬱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你走了以後,我確實爲了氣你,對外宣稱她是我女朋友,還故意讓媒體拍到我們在一起出出進進的照片,但目的都是爲了氣你,想讓你看到新聞報道後馬上回來,不得已才用的伎倆,事實上,我和她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盛臣宥解釋說。
秦牧遙心顫了下,擡眸,有幾分好笑的看着他,“那換言之,也就是說你爲了我守身如玉直到現在咯?”
“傻瓜!”盛臣宥寵溺的嘆了一聲,“總而言之,我會處理好我和她的關係,不會讓你傷心,你也不要多想。”
秦牧遙微笑的點頭,“好,我聽你的。”
她從衣櫃裡拿出一條裸色的一步裙,白色的短衫,黑色絲襪,然後側目看了看身邊的盛臣宥,有些羞澀的俯身掀開睡裙,脫下,露出較好的身段和黑色的內衣,性感中有幾分撫媚,一側的盛臣宥看着她,眸光深了許多。
秦牧遙感覺到了他呼吸的沉重,快速的穿上襯衫和絲襪,穿好裙子,動作快的幾乎一氣呵成,不等盛臣宥有什麼反應,她已經換好了衣服,然後拉着他的手下樓。
玄關處的鞋櫃裡,秦牧遙目光掃過那雙粉色的高跟鞋,很自然的想到了盛逸熙,那雙鞋真的很合腳,穿起來特別舒服……
盛臣宥注意到她眼眸中的變化,盯着鞋架上的粉色高跟鞋目光陰鷙了起來。
她眼眸中的漣漪一掃而過,隨意的選了雙黑色的高跟鞋,穿上,然後回過身對他說,“那雙鞋是逸熙送我的,這麼多年了,這是他唯一送我的東西,我想留一段時間,可以嗎?”
明知道他會介意,但她還是說了。
盛臣宥的臉色有些難看,目光也逐漸發冷。
秦牧遙上前,搖晃着他的手臂,“逸熙好歹名義上也是你的小叔叔,你們都姓盛,都是盛家的人,小時候又是一起長大的,臣宥,你就寬容一點,別計較了。”
“可是他喜歡你,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那種喜歡!”這點盛臣宥怎麼可能不介意!
一個隨時隨地妄圖霸佔自己妻子的男人,盛臣宥恨不得馬上把他活剝了。
秦牧遙深吸口氣,放下了手,垂眸,“那又怎麼樣呢?”
“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妻子,我會和你在一起,這都是不爭的事實,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愛你啊!”她又說。
盛臣宥心裡剛要點燃的怒火瞬間熄滅,熱血狂沸,俯***,吻住了她的脣。
“我也愛你,老婆。”他柔聲道。
然後拉起秦牧遙的手,快步出門。
兩個人上了車,秦牧遙注意到他身體的某處還高聳着,剛纔的餘溫未退,她有些羞澀的伸手,覆在了上面,解開拉鍊,用手握住了它。
她的手很涼,冰與火的交疊,給盛臣宥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秦牧遙猶豫了下,視線從他臉上移開,慢慢向下,俯***,解開了他的皮帶,將那腫大掏出,張開了殷紅的小口,含了上去。
她的主動,讓盛臣宥有些吃驚,卻無可厚非的被這種突來的***瞬間淹沒,大腦沉浸在一陣酥酥麻麻的幻想中,感覺有些撲朔迷離。
他的大掌順勢拽開了她的襯衫,從下襬裡探了進去。
秦牧遙昨晚做的太多,其實根本不想,但顧慮到他的情況,想着還是滿足了他吧。
他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猛地一把拽她起來,將她壓在了車座上瘋狂的吻這她的脣,激烈的吻從她的嘴上移動到鎖骨,劃過她的臉頰,秦牧遙配合的揭開襯衫的鈕釦,拽下文胸,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膚,潮溼的吻那麼激烈的她的全身。
秦牧遙感覺到了他的吸力,很重,不禁嬌喘出聲。
那種嚶嚀般的喘息聲,像是一種無言的宣告,他看着她身上一塊塊紅紅的印記,深邃的眼眸中瀰漫了一層情、欲的色彩,單手穿過她的腰肢,將她往上抱了一下,把裙子拽上了腰間以上的位置,撕扯着絲襪。
秦牧遙閉上了眼睛,身體有些顫抖,手指無意中劃過什麼東西,下意識的睜開了眼,一盒岡本從車座的縫隙中掉了出來。
她把手塞進縫隙裡,又摸出了一支口紅……
頃刻間,她像是渾身被人淋了一盆的冷水,心涼了半截。
還說他和沈流鬱之間沒什麼關係,那這是什麼?
若是沒關係,車上準備岡本做什麼?還有這支口紅,她幾乎能想象到他們在車、震的一幕幕……
像是利刃,挖着她的心。
秦牧遙突然之間,很不想做。
本來她那裡還在腫着,純屬爲了滿足他,纔不得已的,現在又突然出現了這盒岡本,她剛點燃的情致,瞬間蕩然無存。
但盛臣宥在性頭上,根本停不下來。
她有種委屈,眼睛裡氤氳的紅了起來。
不想突然打斷他,她真的捨不得,覆在他身上越發亢奮的盛臣宥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目光深邃的看着她晶瑩的雙眸,“怎麼?疼了?”
秦牧遙強撐着搖頭,“沒有,繼續吧!”
說着,她一個轉身,將他壓在身下,自己坐了上去,俯***一手環住盛臣宥的後頸,把腰慢慢的壓下,儘可能的將他的碩大全部承載進去,壓抑着身上的疼痛,聲音嬌顫的說,“老公,用力點!”
身體再痛也抵不過心裡的痛。
無所謂了,就讓疼痛來的更猛烈些好了!
只有痛到了絕望,她纔不會心存任何的幻想。
因爲她的一句話,盛臣宥一股熱血奔涌向大腦,抱緊了她的身體,加重了衝刺的力度。
“用力,再用力!”她不停的重複。
盛臣宥聽從指使,沉浸在這突來的歡愉中,無法自拔。
秦牧遙以爲自己會被痛死,因爲心裡有事,本無心做這些,痛也就更明顯。
但她不在乎,大腦也逐漸變得空白,不想再思考任何事,完全麻木的和他一同淪陷。
……
***過後,盛臣宥戀戀不捨的退出灼熱,優雅的穿好衣服,坐在駕駛位點了支菸,剛吸了一口,看到身邊整理好衣服,將破掉的黑絲襪丟到垃圾桶裡的秦牧遙,又快速的念滅了香菸,說,“抱歉,以後我也不會抽菸了,乖,我們一起戒菸。”
她無力的笑笑,用身體擋住了縫隙中的那盒岡本,強顏歡笑,“嗯,謝謝你。”
“傻瓜,和我還說什麼謝,一定餓了吧,想吃什麼?”
此時此刻,秦牧遙早沒了吃飯的胃口,就玩笑的道,“不是剛‘吃飽’嗎?還餓?”
他笑着捏她的鼻子,“小壞蛋,這是兩碼事,要不吃西餐吧?”
說着,盛臣宥發動了車子朝市中心開去。
秦牧遙面無表情的看着車外的景色,倏然,他的手機響了,是何舟打來的,公司那邊有事,盛臣宥接聽後說了兩句就掛斷了。
她急忙說,“公司有事你就去忙吧,把我放在中環商場的門口就可以了,我正好抽空聯繫下唐晰,若她有時間我們就去逛街。”
“要是唐晰有事不能陪你,就來公司找我。”車子開到商場門口,盛臣宥又叮囑說。
秦牧遙點了點頭,下車前側過身,在盛臣宥的臉上親了一下,“好。”
盛臣宥揚了揚嘴角,看着即將下車的秦牧遙,想到了什麼,快速的從西裝口袋裡拿出錢包遞給她,“逛街要用錢的,喜歡什麼就買,你的錢包不是丟了嗎,用我的吧!”
她欣然的接下,從裡面拿出張銀行卡和幾張現金。
盛臣宥還有些不放心,下了車,走到她身邊,伸手撩過她額前的碎髮,輕吻着她的額頭,“餓了要吃東西,不能強挺着,也不要關機,更不準不接我的電話,有事就來公司,要乖啊。”
秦牧遙乖巧的點點頭,露出了純潔無暇的笑容。
衝着他揮手,目送他上車離開,秦牧遙的笑容慢慢的放了下來,眼神暗淡的看着他離去的車影,無奈的嘆氣。
從包裡拿出煙,快速的點燃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