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臣宥氣的暴跳如雷,勉強壓抑着心中燃燒的熊熊怒火,但此番盛逸熙的舉動,已經讓他在全公司人面前丟盡了顏面!
“我和牧遙夫妻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他強遏制着暴怒的內心,咬牙切齒的添加一句說。
盛逸熙故意不進辦公室,就站在外面和他說,也好讓附近費盡心機偷聽的那些下屬們知道,他們平日裡所見到的董事長,是如何的道貌岸然,不負責任的作風簡直遺傳了他的老爹盛錦然!
“可別忘了,我是你的小叔叔,我也姓盛,還是你的長輩哦!”盛逸熙冷道,脣邊掛着一抹玩味的壞笑,他就願意看到現在盛臣宥氣憤的樣子,心裡有種隱隱的痛***,“你如果做錯了事,丟的可是我們盛家的臉,我這個做長輩的,能不管嗎?”
盛臣宥氣的狠眯起了眼睛,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蕭冷的眼神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我和牧遙都是成年人了,又是夫妻,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們心裡很清楚,用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而且我們也是時候該要個孩子了。”
盛逸熙的大腦中閃過一道精光,頓時暮然怔了下,靠在辦公桌上的身體也隨之站直,頎長的身影有些僵硬的繃住,着急的脫口道,“不行,你們還不能要孩子!”
依現在秦牧遙的身體情況,他想要孩子?
那等於是在扼殺她的生命!
盛臣宥不屑的冷笑,“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們?盛逸熙,雖然你也姓盛,但你是什麼身份,不需要我說你也很清楚吧?”
“對啊,我是什麼身份來着?”盛逸熙故意反問,踱步走到盛臣宥的身邊,森冷的眼眸緊緊的注視着他,邪佞的嗤笑,又道,“我是擁有盛世華年集團百分之十八股份的董事,就算你不承認,可我手上的股份也會逼得你必須承認!”
盛臣宥無奈的漠然嘆息,往辦公室走,經過盛逸熙身邊時,冷然的道了句,“進來,我們談一談吧!”
盛逸熙的目光緩緩的瞟向了他,略有幾分惺忪,也沒拒絕。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總裁室。
關上門後,盛臣宥突然一把抓住了盛逸熙的衣領,狠狠地將他摁在了一側的牆上,額上的青筋暴怒,“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對牧遙的心思,最後再警告你一遍,不管你是盛世華年的股東,還是什麼mc的副董事長,只要你敢打牧遙的主意,我都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有那麼愛牧遙嗎?”盛逸熙眸光不屑的注視着他,並不急着擺脫現狀,反倒是一身慵懶的半靠在了牆上,“其實你一點都不愛她,你只是在乎自己的名聲罷了,擔心你好不容易維護住的名譽,像六年前一樣,鬧得滿城風雨,盡人皆知,你擔心自己成爲別人口中的笑柄,所以才死死的霸佔着她,不願意放手……”
盛臣宥黑眸淡漠的盯着他,一秒之前,他還恨不得親手掐死盛逸熙,一秒後,他突然改變主意了,心裡的怒氣瞬間全無,漠然的抽回手,放開了他。
頃刻間,盛臣宥似乎想明白了。
他就是故意要惹他生氣,故意撤出了六年前的事情刺激他,想讓他承認,自己只是不願意再度面對背叛,而根本不是愛她。
但他究竟還愛不愛秦牧遙,這是不言而喻的。
盛逸熙整理着自己的衣領,盛臣宥繞過滿地堆着的一箱箱安.全.套,坐會了辦公椅上,臉色如常的道,“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外人過問,我也不需要對你一個外人講明,盛逸熙,拿着你這些破爛,馬上離開,我不想再看到你!”
愛一個人是需要用行動去證明的,他沒必要和一個第.三.者,站在這裡無休止的討論。
說的再多,都不如做的多。
還是行動來的更實際,他究竟愛不愛她,盛臣宥會用實際心動去證明這一切的。
盛逸熙涼薄的揚了揚嘴角,淡然的吐了口氣,可以說他此行的目的是達到了,今天回去,盛臣宥在和她睡覺時,應該就會注意避、孕了吧。
但還有些擔心會適得其反,因爲他剛纔提到了生孩子。
還有些擔心,盛逸熙又道,“你如果真的愛牧遙,就別逼她,現在她的身體情況,你們根本不適合要孩子!”
盛臣宥眸光起了波瀾。
她現在的身體情況……
他首先想到的是她吸過毒的事情,還有最近常見的酗.酒,如果備孕的話,確實是個問題。
但也不需要盛逸熙來告訴他這一切,盛臣宥很要面子的皺緊眉頭,漆黑的眼眸注視着眼前的男子,“你說的事情我會考慮,但這與你無關,你可以走了!”
盛逸熙勾了勾薄脣,看着盛臣宥時不耐的嘆口氣,然後轉身,走人。
身後再度響起盛臣宥的聲音,“帶走你的這些破爛!”
不然他會分分鐘派人把這一百箱的套子送mc公司去!
盛逸熙沒轉過身,背對着他揮了揮手,痞味十足的留了句,“留着給盛董事長和你的寶貝兒女下屬慢慢用吧!反正你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盛逸熙前腳剛離開辦公室,身後就傳來咖啡杯摔碎的聲音。
盛臣宥氣的握緊雙拳,怒火燃燒的雙眸一片血光。
許久後,保安部打電話進來,詢問董事長門口的五十箱安全套怎麼處理。
盛臣宥怒火中燒,大發雷霆的吩咐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送去了mc公司。
……
城市的另一邊。
奢華的大酒店裡,因爲知道秦牧遙要來,尹室長提前就在門口等候了。
等到她來時,尹室長恭敬的在前帶路,酒店頂樓的三個樓層,全部被大菱集團包了下來,而陸放就住在其中之一的總統套房裡。
尹室長在前面帶路,將秦牧遙送到了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就恭敬的退了下去。
房間門口有專門的保鏢把守,套房的門緩緩打開,房內的一切佈置和格局,已經按照h國那邊的風格,房間裡也設置了傳統的榻榻米,秦牧遙脫了鞋,光腳踩在榻榻米上,白皙的雙腳上鮮紅漂亮的十個腳趾甲,性感又可愛。
房間裡置身於沙發中的男子,忽然聽到開門聲,剛毅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微微浮現了一絲微笑,拄着手杖起身,往門口走去。
秦牧遙垂頭走了進來,在看見陸放的雙腳出現在自己視線裡的一刻,很恭敬的對他行了跪拜大禮。
左手在上右手在下,頭向下緊緊地貼着手,垂眸,態度極其誠懇的用韓語道,“哥,您來了。”
她的舉動,着實讓陸放驚了下,下意識的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心雅,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秦牧遙垂着頭,仍舊跪着沒有起來,“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對不起的人除了悠悠就是您了,哥,您爲了我幾乎付出了一切,還不惜縱容我的任性,任由我現在這樣隨心所欲的胡鬧,對不起,但也謝謝您……”
“心雅!”
她的話讓陸放動容,感傷的有些想要落淚的衝動,但他剋制住了,因爲陸放已經幾年沒流過淚了,上一次落淚,還是聽聞金龍九的死訊時,陸放是個很堅強的男人,童年的厄運,坎坷的人生,始終都是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前進着,爲了他所愛的人,爲了他最在乎的人,他始終堅強,不停的強大武裝自己,只有自己成爲真正的強者,才能時時刻刻的守護住他們。
也包括她。
陸放最愛的女人。
這麼多年,陸放在艱難的道路上早就練就了一身銅牆鐵壁的本事,但無論在怎麼強大的內心,在最愛的人面前,還是忍不住柔軟了下來,那種不會流淚的堅強,卻在她面前始終沒有效用。
亦如現在,秦牧遙始終跪着不起來,陸放只好放下了手杖,也坐了下來。
此時的他,三十四歲,屈尊降貴的坐在一個女人面前,只爲了包容着她的任性,儘可能的和她保持平等。
“傻丫頭。”他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不是說過嗎?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的幫你,爲什麼要說的那麼客氣?真是個長不大的小丫頭……”
他揉着她柔順的長髮,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順勢展開雙臂,說,“來,好久不見了,讓哥抱一下吧!”
秦牧遙忍不住的仰起頭,終究還是笑了,慢慢的跪着直起了身,直接撲到了陸放的懷裡,任由的被他抱着,夾雜着菸草的清香味,是記憶中的味道,也出奇的好聞。
“哥,你這次來中國是有什麼事要辦嗎?”秦牧遙從他懷裡出來,重新跪坐好問。
陸放深沉的眼眸如一灘深水,一言不發時更是有種攝人的氣魄。
而且房內的氣氛有些僵硬,空氣也好似深沉了很多。
索性秦牧遙並不在乎這些,反倒是端過一側的茶盤,放在陸放面前,親自爲他斟起茶來。
陸放看着她,一支菸就快抽完了,菸缸就在他身側,動手念滅時,也有了開口的趨勢,才道,“這次來中國,是爲了你……”
短短几個字,語出驚人。
秦牧遙卻並未受驚,很平津的給他倒了杯茶,恭敬的放在陸放手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淡淡的開口,說,“哥,你怎麼忘了,五個月的期限還沒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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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因爲陸放是h國人,以上對話均爲韓語交談,標準的韓國歐巴,具體形象,親們可以隨意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