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遙剛回房,樓下就傳來了開門聲,盛臣宥提着剛買的飯徑直進了餐廳。
她站在樓上看着,眸光很沉。
不一會兒,他從餐廳出來,上樓,對她說,“下來吃飯。”
他說完就下了樓,淡漠的表情,深沉的氣氛,像塊巨石,壓的秦牧遙心理悶悶的。
剛纔門口的一幕,他應該是看到了吧,她動手打了沈流鬱,他會心疼麼?
秦牧遙簡單的換了衣服,胡思亂想的走下了樓,進了餐廳,盛臣宥坐在一側的椅子上,餐桌上放了四菜一湯,米飯和湯都已經盛好了,擺在她座位旁。
她坐下,注意到他手邊並沒有飯,只有雙筷子,他清雋修長的手指拿起筷子爲她夾菜。
水煮肉,糖醋里脊,梅菜扣肉和木須肉,還有一個老鴨湯,都是幾年前她的最愛,原來他還都記得。
秦牧遙拿起筷子,心裡暖暖的,有些感動,說,“你不吃?”
盛臣宥只搖了搖頭,給她夾菜,沒說話。
照顧着她吃飯,自己卻從始自終一口未進,一言不發。
太安靜。
氣氛也太僵,鴉雀無聲。
秦牧遙只能聽到自己嚼飯的聲音,這樣的氣氛下,她胃口全無,索性放下了碗筷,轉眸看向了一側而坐的盛臣宥,說,“我吃好了。”
“再吃點。”他說,又夾了些裡脊肉放在她碗裡。
秦牧遙撩過額前有些潮溼的頭髮,臉色平靜的搖搖頭,“我真的已經吃好了,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吧?那就說吧!”
盛臣宥看着她的黑眸波瀾不驚,道,“秦牧遙,金心雅,你選哪個?”
這種問法,換言之就是陸放,盛臣宥,你選哪個?
秦牧遙順勢低下了頭,思緒有些沉重。
“你明白我的意思,回答我。”他的語氣有些生硬,像是故意逼問。
秦牧遙擡眸看向他,“你希望我怎麼選?”
模棱兩可的回答。
盛臣宥氣的猛然站了起來,怒火攻心,生氣的咬牙,轉身盯着她道,“放棄金心雅,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
這種選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背叛陸放。
秦牧遙垂眸,深吸口氣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再道,“臣宥,你不好奇我爲什麼會用金心雅的身份和陸放註冊結婚嗎?”
盛臣宥隨着她說的話,心逐漸往下沉,握緊了雙手,說,“你說。”
秦牧遙想了想,感覺她和陸放的事情,也不是一句兩句能和他解釋明白的。
尤其是牽連到六年前的那件事,說的越多,也只會勾起更多的傷心事,還不如不說。
“因爲他是我爸爸的養子,我爸爸臨終前把我託付給了他,他只有娶了我,才能順理成章的繼承一切,也才能幫我還清欠款,所以兩年前我才能出獄。”她簡單的解釋說。
盛臣宥靠在椅子上,目光深邃的盯着一側的秦牧遙,“所以呢?”
“我欠了他很大的一個人情,所以……”秦牧遙站起身,深呼吸,心情沉重的道了幾個字,“對不起,我不能放棄金心雅。”
換種說法,也就是不能放棄陸放。
盛臣宥的心裡彷彿被子彈打中,血一下子從洞裡涌了出來。
他猛然竄起身,上前大步抓住秦牧遙的手臂,用力,“那你要放棄誰?是我嗎?還是我們這段婚姻?”
她垂着頭,沉默不吭聲。
眼眶有些發紅,強忍着沒讓眼淚流出來。
“我對你來說就這麼不重要嗎?都比不過一個陸放!”盛臣宥氣的七竅生煙,解開了領帶甩在了一邊,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戾氣。
秦牧遙搖搖頭,“這和陸放根本沒關係,不要相提並論好不好?”
“沒關係?”盛臣宥咬字反問,嗤笑的注視着她的臉,他咬着牙,目光灼灼的盯着秦牧遙,彷彿要在她身上灼燒出兩個洞!
她重重的吐了口氣,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了。
反正陸放這個人,這個名字,就是紮在盛臣宥心上的一把劍,六年前如此,六年後還是照舊。
秦牧遙有些後悔不該提這個話題。
“我們暫時不要談這些了,你先冷靜一下吧!”
秦牧遙說着轉身朝裡面走去,盛臣宥快步衝過去,拽住了她纖細的手臂,用力一拉,她便回身跌進了他的懷裡,盛臣宥陰鷙的雙眸惡狠狠的盯着她,憤怒的幾乎分分鐘要將秦牧遙生吞活剝了,“怎麼?一談到陸放就不敢了?秦牧遙,你是心虛了吧!”
“我沒做虧心事,爲什麼要心虛?”
“沒有心虛?那爲什麼要離婚?”他暴怒的質問。
秦牧遙閉上了眼睛,聲音平淡無波,“你不也早就想離婚了嗎?而且對於現在的情況,離婚對你我都好……”
她話音剛落,看到盛臣宥深邃的黑眸裡閃過一道異光,他赫然一把捏住了秦牧遙的下巴,力量極大,秦牧遙來不及感知疼痛,他的吻就霸道的覆了上來。
他口中濃濃的菸草味衝入她的心肺中。
秦牧遙皺眉,想要換口氣,往後退一步,她逃離的動作換來了盛臣宥眼中更凌厲的寒光。
下一秒。
他一把掃落了餐桌上的碗碟,稀里嘩啦的碎裂聲震動着秦牧遙的耳膜,她沒等反映過來,身體已經被他推到了餐桌上。
下巴磕到了桌子上的木板,秦牧遙只覺得疼的大腦發麻。
他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摸索,秦牧遙看着挑高的窗子,青天白日的,連個窗簾都沒拉,慌忙的不住的搖頭,“不行,現在是白天,你不能這麼做!”
“我爲什麼不能?反正你都要離婚了,我爲什麼還要在乎你的感受?”盛臣宥大掌一用力,她的棉裙‘刺啦’一聲撕成了兩半,秦牧遙弓着身體想要逃離,卻再次被他狠狠地摁了下來。
他一手撩起她的長裙,同時拉開了自己西褲上的拉鍊,腫脹的堅硬隔着布料抵在她的腿心。
秦牧遙咬着的下脣溢出血絲,雙眸盈滿晶瑩的淚花,她阻止不了他的瘋狂進攻,這一次的瘋狂,亦如六年前那夜。
因爲陸放的出現,重燃了他心裡的怨怒,一點點燃起的憤怒吞滅了他的理智。
毫無預備的扯去底褲,長驅直入。
秦牧遙疼的全身一陣痙.攣。
她的身體被撞擊拍打着餐桌,心上的某處一陣刺痛,眼淚終究還是掉了下來,這幾天的壓抑,記憶殘存的兩年,被冤枉成殺人兇手,三天三夜的審訊……所有的一切像洪水噴發,一下全涌了出來,她經不住這麼大的壓力,她只是一個女人。
一個脆弱需要別人保護的女人。
她無聲的哭泣着,淚珠砸落在桌面。
盛臣宥看不到,他下巴繃緊,眼神冰冷的注視着她顫抖的脊背,不斷的做,發泄的一般。
他不知疲憊的做了很久,一個姿勢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折騰的最終累了,疲憊的俯***趴在秦牧遙的背上如野獸般嘶吼的喘息。
然後拉着她起來,自己坐在一側的椅子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看到了秦牧遙紅腫的雙眼和臉上的淚珠。
她的淚無聲的砸在盛臣宥的手背,他喘着粗氣,陰鷙的眸子痛苦的看着她,重重的喘息口氣,然後不捨的退出灼熱拉好了褲鏈,伸手攔腰橫抱起她,快步上樓。
進了臥房,‘砰’的一聲將門踢好。
將她輕輕的放在大牀上,盛臣宥親吻着她的臉頰,手指輕輕的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聲音也柔和了許多,道,“我不欺負你了,別哭了好不好?”
秦牧遙哭的更兇了,整個頭埋在他的臂膀下,盛臣宥抱着她,慢慢的擡起她滿是淚痕的臉,輕聲說,“抱歉,是我不好,不該強迫你的,但牧遙,你知道我看到那份離婚協議時是什麼心情嗎?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呢,爲什麼要離婚啊?”
他的拇指腹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珠,“乖,告訴我怎麼了?別哭了。”
秦牧遙哽咽的推開盛臣宥,“起開,別碰我,你除了會欺負我,還會做什麼?”
盛臣宥不禁撲哧一下笑了,輕吻了她的脣一下,“你是我老婆啊,不欺負你我欺負誰?”
他握住秦牧遙的手,她掙扎的更兇,眼淚掉個不停,盛臣宥無奈的抱她更緊,輕吻着她的耳廓,柔聲說,“我們不鬧了好不好?遙遙,只要不離婚,你不離開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這次是我不好,對不起,不哭了。”
秦牧遙似是被他的話安慰住,不再掙扎,只是安靜的靠在盛臣宥的懷裡,眼淚還有些止不住,眼淚鹹鹹的,流淌在他的胸膛上,“不哭了,既然你舍不掉金心雅的身份,那就留着吧,我會幫你處理好這些的,只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再和陸放有聯繫……”
秦牧遙暮然怔了下,這已經說盛臣宥最大的底線了,她很清楚。
能讓一向孤高傲世的盛臣宥放棄初衷,確實不容易。
她也不想再難爲他什麼,能維持現狀最好不過了。
“你真的想好了?”她有些不確定擡起紅紅的大眼睛,目光迷離的問。
“只要你不離開我,其他的,都不是事兒。”他望着懷裡的她說。
白嫩嫩的小臉,哭的紅彤彤的大眼睛,可愛中還有些小女人的撫媚性感,盛臣宥輕嗅着她身上散發的幽香,淡淡的,努力剋制體內浴.火瞬間再次炸開,淹沒了他的理智。
盛臣宥親吻着她的眼睛,剛剛哭過的緣故,此時他略微潮溼的吻,涼涼的,感覺很舒服。
隨着他的吻不斷下移,一點點的探入她的檀口之中,用他高超的吻技一點點將她逼入絕境,秦牧遙不再掙扎,迎合的化作一汪春水,任憑他俯***,認真的親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