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爲什麼我的兒子會因爲救你而受傷?”
唐香玉略帶審視的目光緩緩地投向樂櫻。
樂櫻的頭皮不由得一緊,難爲她也不知道怎麼開口,總不可能告訴她,其實她和安宴連朋友都算不上,最多隻是有過幾面之緣。
可是,他憑什麼捨命救她?
一念至此,倒是讓樂櫻啞口無言。
然而唐香玉卻並沒有善罷甘休,她的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
“我不管你和我的兒子是什麼關係,但是從這一刻開始我希望你永遠消失在他的面前,不要和他再有任何的牽連。”
一副高高在上模樣的唐香玉,不屑地來來回回掃了樂櫻好幾眼,看得連旁邊的安瑾都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
“母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安宴是因爲這位小姐才受的傷,那麼她就是他在乎的人。”
聞言,樂櫻一個頭兩個大,爲了不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她只好硬着頭皮開口。
“其實,我和安宴……”
可惜,樂櫻的話才起了個頭,便被唐香玉冷漠譏諷的聲音打斷了。
“這就是隻有一半血緣關係的緣故吧!現在還在急診室沒出來的那人可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心煩意亂、情緒失控難道不是情理之中嚒?”
唐香玉咄咄逼人地盯着面前的安瑾,安瑾卻只是抿緊薄脣沉默不語。
突然,唐香玉佯裝釋懷地一笑。
“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你和我家宴兒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自然這感情比不得親生兄弟。”
安瑾高大的身體猛地一震,臉上的血色漸漸褪盡。
唐香玉卻只是漠然地轉過身,徑直走向不遠處的急診室。
目睹一切的樂櫻尷尬地站在原地,此刻的她恨不得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安瑾迅速地斂下心中的情緒,繼而又恢復成之前的溫文爾雅。
樂櫻勉強地扯了扯脣,並且迅速地轉移話題。
“其實我和安宴什麼關係都沒有,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明明是一番再真誠不過的實話,可是落入安瑾的耳中卻變了味道。
“小姐,其實你不用在意我母親的話,她這人一向心直口快,但是卻沒有惡意。”
安瑾淺笑着看向樂櫻,他的眼裡分明寫着他根本就不相信樂櫻說的話,而且只當她是小女人,一時半會不好意思當着家長的面承認。
樂櫻的腦門劃下三條黑線,她頓時有一種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然而就在她還想繼續澄清她和安宴關係的時候,緊閉許久的急診室大門總算打開了。
安瑾率先衝向剛剛從急診室走出來的醫生們,他臉上的笑意早已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嚇人的嚴肅。
見狀,樂櫻也只好快速地跟上去。
唐香玉一改之前的盛氣凌人,她急切地抓住主治醫師的手臂,滿臉擔憂地問道。
“醫生,請問病人怎麼樣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聞言,主治醫師慢慢地摘下臉上的口罩。
“家屬請放心,病人只是手臂受了槍傷,只不過他當時送來的時候失血過多導致了一度休克,所以才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還好病人現在一切體徵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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