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這孩子確實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金鳳凰啊。”蕭珩感嘆:“小小聖境,是困不住她的。”
“那是自然。”聽雪的眉眼間與容傾月有着三分相似,她雖然氣勢逼人,但在丈夫面前,還是小妻子模樣:“你說宸王殿下對她到底如何,有沒有你對我這般好?”
蕭珩很是奇怪,今日她怎麼會提起這個?
聽雪又道:“方纔我做了個夢,夢到我曾經在雲流城,與宸王……不,與一個人有過幾面之緣,那時候他無名無姓無心無情,但我知道,那就是宸王。”
她是做了這個夢有些害怕了,雲修離的身份鬼神莫測,無心無情四個字狠狠打在她的心上,萬一現在的雲修離依舊是她夢裡那般,那麼月兒該怎麼辦呢?
蕭珩一聽,隨即輕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卻還是能夠肯定的,他對月兒是真心的,若是不真心……”
若是不真心,以雲修離的身份,何須對他們如此恭敬?他們是聖境之主,可是雲修離的身份,那可是……
所以,心裡沒有傾月的話,他是不會做出這些事,甘願當一個宸王殿下的。
聽雪點頭,眉間卻依舊悶悶不樂。
蕭珩無奈,“又怎麼了?”
聽雪的眼神縮了縮,她夢到的東西太奇怪了。
她居然夢到了,她被葬在雲流城的知秋堡,魂魄重入輪迴之後,借用歲語花支撐了下來,然後與雲修離訴說了生前往事。
這是不是太奇怪了?可是……這個夢,又好真實啊,真實的她都懷疑,或許真的有那麼一段過往。
“看你今日煩悶,帶你出宮怎麼樣?”
聽雪的神情一個恍惚,點了點頭。不去想了,如今有蕭珩,還有三個孩子,還想這麼多做什麼呢。
蕭珩與她本是萬萬不可能在一起的,若不是他堅持,哪有今日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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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玥軍隊破了內城城門。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聞人慕並不驚訝。
北玥是不會直接衝到宮裡來將他們全殺了的,但是卻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雲修離的計策聞人慕知道個一一二二,無非就是想讓他們與北玥兵刃相見,然後讓雲流撿這個大便宜。
“太子殿下,君上宣您覲見。”
聞人慕淺笑一聲,“走吧。”
好歹也是他父親,他要做什麼,他不會不知道的。
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領兵打仗,不是爲了聞人皇室,而是爲了普通百姓。
若他不死,希望容傾月能夠記住諾言,若他死了,那也就罷了。
穆先生和方將軍驚呆了,太子殿下說好的咱要保命的呢,您就這麼上陣了?
原本想勸一勸,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必勸,他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讓他去了。他不管怎麼樣,也是這個國家的太子殿下,他是爲了他的子民,最後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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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傾月驚訝的看着那巨大的歲語花,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狀態……
她看着那還在蠕動,就好像是在呼吸一樣的,透明的歲語花,嚥了咽口水然後說道:“這……你要找的,是這一朵?”這特麼的太
大了吧!
“嗯。”雲修離點點頭,在容傾月驚訝之餘,突然掌心上一道風颳過,他的手掌瞬間破了一道口子。
鮮紅的鮮血溢出,剎那間,那歲語花突然活了起來。
大約是聞到了血的味道,歲語花蠕動的花枝藤蔓,竟然漸漸漸漸的伸到了雲修離面前。
似乎是在試探,見雲修離沒有反抗,那藤蔓嗖的一下快速的纏繞住他的手!
容傾月一愣:“阿離!”
“無妨。”他的聲音淡雅而溫潤。
上一回容傾月已經嘗試過被歲語花吸血的味道了,花莖會伸入你的血管裡,想想就噁心。
她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是再看向雲修離,見她攤着手掌,那麼雲淡風輕的站在那裡,依稀可以看到花莖已經緩緩變紅,這時候他才收回手掌。
“月……”雲修離一回身,突然渾身一顫,訝異的看着自己的手:“你,做什麼?”
容傾月柔軟的小手將他的手掌捧着,小心翼翼的上藥包紮:“你說我的木屬性咋在這麼關鍵時刻就失靈了呢?”
她本來想用戰氣醫治的,雖然現在雲流城沒法使用戰氣,但是她剛剛不是召喚出廉貞了嘛,誰知道又不管用了。
雲修離一時間百般滋味齊上心頭。
容傾月大大咧咧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可卻這般細心的記得他的手掌被劃破了,小心翼翼的給他包紮,那癢癢的觸感,就好像是她怕他疼不敢用力一般。
“好啦!”
歲語花默默的看着秀恩愛的兩人,內心是崩潰的。
天哪嚕,像他這麼高級的品種,萬年下來已經有靈性了好不,本來還在沉睡的,可是被這男人的血餵飽了,突然有了靈識。
現在人家還是個小孩紙,你們不要帶壞人家哦。
雲修離斜斜一撇:“下來。”
容傾月目瞪口呆。
那朵巨大的歲語花,居然就變成了普通花朵的大小,蹦蹦跳跳到了雲修離的身邊。
成精了沃擦?
雲修離兩隻手指捏起他,笑道:“居然是個有靈性的,月兒,給他起個名字。”
“大白?”容傾月戳戳他。
歲語花兩眼一蒙,差點吐血。人家是能夠重生已經活了千萬年的歲語花大大好嗎,叫什麼大白,一點都不霸氣!!
不過給他喂血喝的這個男人看起來靠譜多了,他應該不會同意噠。
——歲語花如是想。
誰知道雲修離居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已經有小白了,再來一個大白也無妨。”
容傾月笑呵呵的接話:“好!”
歲語花暗暗查詢了一下記錄,想看看這個小白是何方人物。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女人特麼的腦子有問題吧?給火鳳後裔取名小白??能不能霸氣點!
不過火鳳只能叫小白,還被幻化成了貂的樣子,好像它叫大白也不虧啊。
於是,宸王殿下帶着兩麻煩精回到了住處。
一路上,容傾月和大白就在大眼瞪小眼。
大白被這女人盯得全身發毛,心想還是那個給他血喝的男人好啊~於
是竄到了雲修離身邊。
容傾月蹙眉:“你確定這是歲語花麼?”爲什麼性格這麼奇葩,上一次的那朵歲語花,明明就是一見面了就要殺她。
雲修離嗯了一聲:“大約品種變異,不必理會,你想吃什麼?”
大白默默低語,人家纔是正宗歲語花好嗎,你上次碰到的那個老子不認識!
雲修離走後,又留下大白和容傾月大眼瞪小眼,大白嘚瑟,這女人看起來不強,那他就勉爲其難把這女人收爲下屬吧!
還沒有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就聽到容傾月說:“我看你挺可愛的,不如給我當個下屬吧!”
……
四下一陣詭異的寂靜。
大白很憤怒!
這明明是我的臺詞!
嘶,不過這個女人,好像陽壽將盡的樣子,精神看起來卻這麼好,迴光返照?還是那個男人一直吊着她的命?
媽呀!他們把自己抓回來,不會是要給這女人滋補的吧!
我,我不好吃!
——容傾月接收到了歲語花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不好吃。
於是她愣了,想了半天沒想明白,“你……不好吃?”
聽着幽怨的小語氣,大白覺得自己好委屈,他不好吃啊麻麻,不要吃他不要吃他!
這女人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很好吃啊,現在有點後悔了?
於是大白再接再厲:是噠是噠,人家皮糙肉厚一點都不好吃,嗚嗚嗚,你們這羣壞人,人家還小,不要欺負人家啦。
容傾月嘴角抽搐,還小?別鬧了!
而且到底是爲什麼會有這種錯覺?她又沒想吃它。
大白在心裡打着小九九:陽壽將盡的人爲什麼活的這麼好?他的印象裡,一般這種人不都應該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嗎,這女人居然還能活蹦亂跳的。
容傾月不知道大白在想什麼,她到了一杯茶遞到大白麪前:“你喝不喝?”
大白一個村裡出來的傻叉,哪裡見過茶葉這玩意兒啊?
頓時就懵逼了,它跳到容傾月身邊的桌子上,聞了聞茶杯,好香!當下就伸出花莖吸了一口,好喝!
雲修離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一人一花,抱着兩個杯子喝的津津有味。
大白看了雲修離一眼,頓時心驚膽戰!
媽呀,這男人身上也沒有生命的氣息,這也是個死人?
天哪嚕,這都是什麼年代啊,死人都這麼囂張開始蹦躂啦?
就算是古墓裡那位,那也從來不敢離開古墓的呀。
唉,不對,這男人身上……好奇怪,但是確實沒有生命氣息啊。
雲修離淡淡瞥了他一眼之後,纔看向容傾月:“不是不喜歡吃白蘿蔔?”
“咳咳。”容傾月咬下一口,移到他耳邊悄悄說道:“有人在呢,還要挑菜我多不好意思啊!”
誰知道下一刻,那朵花嘩啦一下把白蘿蔔扔到了另一個碗裡,挑着肉骨頭走了。
……放開!那是老子是骨頭!!
容傾月心裡一陣鬱悶,啪的一聲放下筷子:“你很囂張是不是!知道不知道寄人籬下是什麼意思!不準浪費,給我吃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