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女人一會就睡了,鬆開女人,小心的替女人理了理枕頭,這才起身離開。
有些時候,裴鉞的眼裡,能包容很多事兒,但卻容不得別人欺負宋安陽……
宋安陽夜裡睡的並不安穩,主要是腳打了石膏,擱在牀頭,動掿都很麻煩。
所以她睡到凌晨兩點的時候,醒了一次。
先是感覺腳不舒服,而後又感覺到有人抱着她,鼻間充斥着股兒淡淡且熟悉的味道;只是本就狹窄的病牀,睡兩個人,擠得實在太厲害。
宋安陽原本想掿一掿,奈何無處可掿。
於是她躊躇着,伸手摸了摸病牀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太早,只能忍着不舒適,合眸又小恬了覺。
這一覺,睡到了將近四點。
被男人緊緊的抱在懷裡,宋安陽倒沒什麼不習慣,就是她的腳,打了石膏,擱着又擠着,並不好受。
所以宋安陽見時間已經到了四點,便伸手小心的想將男人的手掿開。
她剛伸手,將男人的手掿了不到一寸,男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還早,再睡會。”
男人聲音低醇,帶着絲絲的倦意。。
宋安陽第一次醒的時候,他就醒了,只是有些累,所以沒出聲;這會宋安陽想起來,男人才開口提了句,希望女人多睡會。
六點的時候,他就得離開,竟然宋安陽還想多玩幾天,他便溺着她的想法。
女人聽聞男人的聲音,小心的打了個哈欠,面後正了正神色和聲音,開口回了句:“我現在不困,就想起來坐坐。”
宋安陽剛醒,倦意還味退盡,不過睡意已無。
男人聽聞女人的回話,眉頭微蹙,抱着女人的手沒鬆,沉默須臾,突然翻身起來。
男人的突然起身,把宋安陽嚇了一跳,摒着呼吸,盯着男人頎長筆直的沉穩身影,略顯緊張的開口道:“你睡吧,我就是想幹坐會。”
宋安陽之前聽裴鉞的聲音,感覺他挺累的,應該需要睡覺。
何況,裴鉞昨兒飛過來,然後又在醫院照護她。
人的身體,終歸不是鐵打的,也需要休息。
宋安陽盯着裴鉞,期望他再躺回來睡覺,可男人並沒有躺回去,只是不疾不徐的站起身,轉身盯着女人,開口問了句:“餓了嗎?”
男人聲音低醇,語畢後,伸手將躺在牀上的女人扶了起來,坐在牀頭。
女人沒什麼問題,就是打了石膏的腳,不太可觀。
女人聽聞男人的問話,眸色微滯,倏而點了點頭,的確很餓。
不過點完頭後,宋安陽又忙搖頭。
她感覺到,如果她餓了,男人一定會去給她買東西;但這個點,醫院附近的東西,很難買。
因此,她認爲,她少吃點沒關係,但男人少睡了覺,就有問題了。
她不想影響他。
男人瞅見女人點頭又搖頭,原本平靜的面色,沉了沉,英挺的眉頭,蹙了起來,再次啓脣冷聲斥了句:“到底是餓了還是沒餓?”
裴鉞有時候真的不喜歡女人扭扭捏捏的性格,卻偏偏,還是喜歡了。
女人見男人冷聲斥了她一句,面色微怔,蹙着眉頭,細細的回了句:“我不是特別餓,就是想起來,上個洗手間。”
之前宋安陽只是簡單的想起來,這會又感覺人有三急,想上洗手間。
男人見女人說是想上洗手間,原本緊蹙的眉頭,鬆了鬆,抿着脣,伸手將牀上的女人扶了起來。
扶着女人去洗手間的同時,又開口問了句:“你受傷的事兒,和你父母說了嗎?如果沒說,就直接回京城,別讓他們擔心。”男人提這話,只是誘導女人跟他走。
可女人聽聞男人提及這事,極爲認真且嚴肅的回了句:“我爸對骨折挺有經驗的,當年我和我弟,經常……”話說到這兒,宋安陽原本頗爲興奮得意的面色,突然沉了下去。
當年她和他弟,不是脫臼就是骨折,接骨打石膏的事兒,都是她爸在做。
主要是當時家裡經濟原因,所以宋建成對這方面,特地向相熟的老中醫討教過。
說來她父親算是有學醫的天賦,這些年來,幫過不少人接骨,從未失手過。
手法也愈發嫺熟。
其實在宋安陽的心裡認爲,在醫院找醫生接骨,還不如找她爸。
宋安陽想起父親學接骨的事兒,不免有些激昂,覺得她的爸爸是一個很偉大的父親。
裴鉞見宋安陽提及她弟,原本神色奕奕的面色,立即沉了下去,不免對女人曾經的遭遇有些憐疼。
緊緊抿着脣,沉默須臾。
男人這才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頭髮,像是隨口似的提了句:“當年被拐的人,全國範圍內有數千個,經過排查,和你弟弟年紀相仿的,也就數百個;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有結果。”
說起來,連裴鉞也覺得奇怪,他查宋安陽弟弟的時候,竟然查不到人,也查不到屍;就如同人間蒸發。
女人聽聞男人的話,原本還扶着男人的胳膊,堅難往洗手間前行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扭過腦袋,盯着男人,追問了句:“你幫我查了我弟弟?還要等多久?能找到他嗎?”或許是裴鉞說的話,她都相信。
所以,裴鉞這麼一說,宋安陽彷彿就看到了希望,如果她弟能回來,那就能一家團聚了!
她想向她弟弟道歉,她想補償她的弟弟。
男人見女人提及這事兒,似乎過於激動,不想讓她失望,又不能讓她抱有太大希望,面色依舊平靜,只是稍加斟酌了會,這才徐徐開口道:“問題是不大,但人海茫茫,國內人口衆多,你要知道查起來不簡單;除了國內,還有可能被販賣到國外。”話說到這兒,男人頓了頓,盯着女人,末了才問:“你明白嗎?”
男人話中的意思,宋安陽明白,豈能不明白。最新章節請關注 ……*文學網:。wu yaп x|à。ne┳
宋安陽白天和同學逛街吃飯,晚上又參加了餘興活動,早就有些倦困,被裴鉞抱在懷裡,片刻間的功夫,便乎乎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