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野輕哼一聲,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不知好歹,他拍了一下陳景言的肩膀,示意他出去拿東西。
陳景言會意之後,出去一趟很快回來了。
然後,小舅舅就秒變正經八百的東方警官。
“姓名。”
“盧希悅。”
“性別。”
“女。”
“年齡。”
“虛歲22歲。”
“你因爲什麼事來自首?”
“我把謝一楠打成植物人了。”
東方野:“……”
陳景言:“……”
“事發時間?”
……
整個過程,陳景言都帶着懷疑的眼神看着盧希悅,這小姑娘細胳膊細腿的,雖說個頭高了點,但是跟謝一楠打,三個盧希悅也不是他對手吧?
雖然盧希悅十分坦白,把整個過程都交代得很詳細,但他還是覺得,盧希悅很可能是被人推出來頂罪的。
因爲她全程都太冷靜了,沒有悔不當初,沒有不知所措,全程就像是在說,今天早飯不好吃,我給扔了,而不是,謝一楠不滿足我要求,我一氣之下想打死他。
倒是東方野還可以冷靜嚴謹的問完所有的問題,講真,他認識盧希悅可不是一年兩年了,所以,他絕不懷疑這丫頭的戰鬥力!
“所以,你尾隨去酒店,想要被狗仔跟拍,想跟他炒緋聞借他上位,但是他不配合,你就對他下手了?”
盧希悅點點頭,“是這樣。”
“那麼狗仔在哪?”想炒緋聞不帶狗仔,這跟上戰場不帶武器有什麼區別?
“我……當時是從殺青宴現場過去的,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以爲會有狗仔跟過去。”
“所以,你不知道那一天謝一楠所在的酒店八樓,別說狗仔,根本連巡邏保安和監控都沒有?”
“不知道。”
陳景言看着盧希悅,真是不知道這丫頭腦回路怎麼長得,“盧希悅,雖然你的故事很完整,但也是漏洞百出。”
“如果謝一楠像你說的那樣潔身自好,不願意幫你,又怎麼會讓你進去他房間?你又是怎麼摸到擺放在牀頭的菸灰缸的?”
“我自己硬闖進去的,我只是想打暈他自己拍幾張照片發出去,沒想到下手太重把他打暈了,我當時以爲他死了,太害怕,就跑了。”
陳景言嘴角抽了抽,你害怕?真沒看出來你哪兒害怕了,“那保安和監控你怎麼解釋?不要告訴我你有能力指揮中亞國際酒店的保安部,還是說,陸涵西連這種齷齪事都願意幫你做?”
“沒有,這事是我臨時起意,除了我沒人蔘與。”
“所以監控是?”
“意外。”
陳景言嘴角抽了抽,“不是意外。百分之一百是人爲,酒店那邊,我們已經在查,很快就會有結果。”
說到這,盧希悅臉上的冷靜終於有了一絲裂痕,她怎麼會不知道是人爲,她還知道幕後最大的黑手就是金美珍呢!
可是她不能說,她要是拉金美珍下水,謝一楠的醜聞就會被翻出來,他是徐南峰的親爸爸啊,這讓徐南峰以後怎麼做人呢?
“兇手就是我,你們不用查了,菸灰缸上難道沒有指紋嗎?門上也應該有我的指紋,你們對比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