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已是十一點了,兩人在陽臺那裡小聊一會,而後又是各種睡,他們要狠狠地將好幾天睡眠時間都彌補回來!
第二天一早,簡烙心發現頭還是在隱隱地作痛,她本來一緊張就會犯頭痛,不過一般上兩三天也就過去了。
見她臉色懨懨,段凌希還以爲她病了,“你怎麼了,好象睡不夠的樣子,精神不太好呢?”
簡烙心趴在他的身上,手指在他的胸上打圈圈,“是啊,老公,我好象睡不夠,頭有點痛!”
“那繼續吧,如果陳騰來了,讓我應付他。”
簡烙心的手指加大了力道,段凌希邪惡地握住她的食指,“簡烙心,你是不是又餓了?”
簡烙心懨懨地收回了手,“沒有,你再讓我睡一會兒。”
“吃了早餐再睡。”
但是簡烙心刷過牙後,衣服也不換,草草地吃了一碗稀飯又睡下,頭有些沉,可能要感冒了。
陳騰和陳玄飛果然在八點的時候就來到酒店等簡烙心。
沒看到烙心,陳騰有些失望,“她是不是還在怪我……沒有插手你的事?”
段凌希淡淡地看他一眼,“不是,她有些不舒服。”
陳騰的臉色一沉,“是不是……就要當媽了?我希望你對我女兒好些,婚禮盛不盛大,最重要的是要對她好。”
就像簡宏一樣,娶了楚紅,婚禮再好看又有什麼用處?
“當然,這一點,岳父不用擔心。”段凌希自信而淡然,“她說頭痛,沒有其他方面的不舒服。”
陳騰聽罷,臉色開始沉了下來,接下來也不知道和段凌希談些什麼,他的手心已有汗意。
趙墨天和他的妻子一起來到酒店見段凌希,極有誠意地道歉。
段凌希也沒怎麼責怪他們,送走了舅舅和舅母,段奕然和曲珍珍也匆匆地趕來了。
“凌希,你沒事吧?”段奕然看到段凌希額頭上有傷,心都緊得揪了揪。
“沒事,謝謝關心。”段凌希客客氣氣的,段奕然的臉色一陣黯然。
陳騰自然認識段奕然,雖然之前沒有和段奕然合作過,但是通過段凌希的資料,他也瞭解到不少。
“凌希,我有事想跟你談談。”段奕然輕聲地說。
陳騰站了起來,“凌希,你沒空的話我們先離開了,等下午我再過來接烙心。”
段凌希頷首,陳騰隨和地和段奕然打個招呼後,和陳玄飛一道離開了。
曲珍珍則到樓上去看簡烙心,段凌希坐在那裡,斜睨着段奕然,“有事就說吧!”
段奕然坐了下來,他的頭髮竟然花白了好多,段凌希微微一怔,他記得自己離開z國的時候,段奕然還沒有這麼蒼老。
在段凌希出事後,段奕然亦是在這幾晚裡沒有合上過眼睛。
不管怎麼說,段凌希是他的唯一的血脈了,雖然他們之間曾發生過很多不快。
然而那是段奕然的錯,如今想要彌補,卻再也來不及了。
因爲他已強大,再也不用他去庇護。
“霆希已有意識了,看來不用多久,他就可以恢復,我也準備在幾天後回國。我現在手下的物業以後要交給你……”
“我不需要!段先生,這些東西,你留着帶進墳墓吧!”
段凌希一如往日的毒舌,他是無法原諒段奕然年輕時的放浪,不是忙工作就是玩女人,生生地將趙惜君逼死。
段奕然悲愴地笑了起來,“段氏……也有你媽媽的心血,我只不過想將她的心血交給你,你珍不珍惜是你的事了。之前你媽媽留給你的別墅,你也收回去吧。”
段凌希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冷地抿着酒,酒辛辣又略甜,卻衝擊不去心底的那份惆悵。
父子關係已如此僵了,他也沒有心思修復這種關係,在他的心裡,段奕然永遠都不可原諒!
他在自己屢次遭遇暗殺,當父親的段奕然從來不聞不問。
除了前面那幾年的時間,段奕然還偶然陪他玩玩,但是送他出國之後,態度日益冰冷。
他甚至還當衆宣佈自己不是他的兒子,如此侮辱趙惜君,他如何能原諒他?
媽媽爲了他跳樓身亡,他倒好,摟着個小三兒過着自己風光的日子,從來沒有一點內疚與痛苦。
“媽媽留給我的東西,我會要回來,段氏我會好好保護,但是你的私人財產,還是捐給慈善會吧。這樣也能爲你積下功德,不至於下輩子投個太差的人家。”段凌希冷笑一聲,“你那點東西,我會稀罕?就算你將所有的股份都給了段霆希,我也不會稀罕!”
段凌希說罷,冷冷地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凌希!”段奕然痛苦地看着兒子的背影,心如刀割,卻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才能讓他們的關係緩解一些。
他的確對不起段凌希,每次他涉險,他這個當父親的,從來沒有出過一分的力量。
段奕然此刻只能無助地站在那裡,他已風燭殘年,再也不如年輕氣盛的年輕人,他害怕孤獨,回到那偌大的別墅,妻子坐牢,兩個兒子也不在身邊。
家中雖然有傭人,但是親情已成爲了他心中最大的傷口。
“凌希,對不起……”段奕然神色黯然地離開,不管他怎麼道歉,段凌希是不會原諒他的。
他們已脫離了父子關係了,就像開了弓就沒有回頭的箭。
但是段奕然只想偶然來看看他,不要惡言相向,他只奢望兩人能平靜地談談。
然而,他還是太奢望了。
簡烙心的套房裡。
“不是吧,你們真打算舉行婚禮了?在哪裡舉行?m國還是z國?”
曲珍珍誇張地叫了起來,眼中全是興奮的光芒,“我要當你的伴娘,簡烙心,你一定要將伴娘的位置留給我。”
簡烙心有些好笑,“珍珍,你握痛我的手了,伴娘可是有六位呢!”
曲珍珍撇嘴,“我要當主伴娘!”
“好,這位置就給你留了!”
曲珍珍一陣雀躍,眼中閃爍着嫉妒的光芒,“好嫉妒你啊,你們都要結婚了,我還遙遙無期,就算霆希醒了他也不會看上我,估計又要趕我走了!”
兩人正在談話,卻突然聽到一個女人在外面誇張地叫起來,“段先生,你不是說過要和我玩遊戲,還告訴我男人的秘密嗎?”
曲珍珍進來的時候,門沒有關好,所以外面的聲音倒是能很好地傳了進來。
“那是誰呀?又來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