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人竟是凌佐的爹?他無法不震撼,他可以想象,自己把凌佐折磨成這樣。那個陰險狡詐的冷闡作該如何折磨自己,想一想也就罷了。因爲馬音更氣憤,當日自己被凌佐一簪子射在骨頭裡,那刺骨的痛,誰曾憐惜自己一下?沒有!那麼自己還有什麼好害怕的?了不起就是一個死字,誰會怕誰?沒得必要。
這樣一想,馬音更是什麼也不在乎了。反正光棍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死就死,誰怕誰?一咬牙一跺腳,死都不怕了,那麼折磨黃虹嚴皓儀更是不在話下了。薄涼一笑,意味深長道:“哦,原來是左盟主的兒子,久仰久仰。”抱拳還給凌佐行了個禮。
可是那話以及那動作,分明就是在諷刺。黃虹呆了,嚴皓儀則是跳腳問黃虹:“那叫什麼冷闡作的,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黃虹默然,什麼來頭還要緊嗎?她已經看出來了,馬音是打算魚死網破了。
嚴皓儀不依不饒的問:“到底有多厲害?真的比我爹還有本事嗎?”
馬音打了個響指,來了六個人,分別站在兩邊。
黃虹之見馬音手指一勾,四個人上前,分別架住了兩人的胳膊。黃虹原是本能去抱凌佐,胳膊伸到一半突然想起來,凌佐身上有傷,那樣會很疼。就是這一愣之間,就被人拿住了。
嚴皓儀揮了兩下拳腳,也落網了。破口大罵:“操你大爺的!居然敢抓老子,老子可是縣太爺的兒子,縣太爺是誰?那是你們的父母官,你們怎麼能如此大膽?等老子回去了,收拾不死你們!”
馬音冷笑:“好啊!等着你出去收拾爺。”
黃虹舔了舔嘴脣,顫了下小心肝,這下是真的完了。凌佐捱打了,嚴皓儀被拿住了,自己也被拿住了。她也不會指望史平陵來救自己,一來史平陵是找不到的,就自己而言,那也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二來,她不想連累了凌佐還連累了史平陵,已經被連累一遍了,要是再來,跟凌佐一樣的待遇,那可怎麼是好?
嚴皓儀被架上了十字架,凌佐旁邊那個。黃虹瞅了瞅,好像沒自己的位置?那是不是會放過自己?黃虹很快打消這個念頭,可能晚會對自己行刑,但是放過自己,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凌佐已經遭殃,嚴皓儀也要倒黴,哪有放過自己的道理?要知道當時就是自己惹得這通禍,和他搶丘火所致。然而丘火不僅不對自己感恩戴德,這個死女人還搶了自己男人,真是氣死她了。
兩把刀分別架在黃虹脖子上,這意味着黃虹不能動一下,左會抹脖子,右會抹脖子,前還有兩把刀的交叉口,後麼?已經被抵到牆上了好麼?黃虹哀怨的嘆了口氣,更是心疼的看了看凌佐。心中合計着,這下我們也算共赴黃泉了。希望下去以後,不再有史平陵,咱倆好好處吧!又想着,如果能出去,那就嫁了凌佐好了。反正史平陵也是要娶丘火,沒自己的份。又沒辦法二女共侍一夫,就算丘火點頭,自己是不會同意,史平陵也不會同意的。
嚴皓儀依
是罵罵咧咧,萬變不離其宗。其意思就是放了他,不然有的顏色好看了。
黃虹真心爲嚴皓儀擔心,自己被捏在別人手裡,還罵個鳥啊?不知道做人要低調嗎?這麼囂張,是怕死離自己還不夠遠嗎?唉!
哀嘆一聲過後,黃虹看到馬音手裡拿着一條鞭子。心中駭了下,那一條皮鞭看起來很可怕,是尾部有九個分叉的長鞭。或許,什麼鞭子在黃虹眼裡看起來都是可怕的。從小到大,她可是沒怎麼捱過揍的,就算捱揍,也不至於被拿鞭子揍。看到馬音在嚴皓儀的面前晃動着鞭子,這使黃虹驚恐不已。不過當事人嚴皓儀倒是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嗤”地笑了一聲,彷彿很不屑。
於是,那鞭子就跟嚴皓儀來了個親密無間的接吻。
這一鞭子打的嚴皓儀毫無防備,好吧!就算想到了,他也無法防備。一道炸裂般的巨痛打在嚴皓儀身上,嚴皓儀失聲大叫,那是生平難以想象的疼痛。他真的沒想到馬音敢打他,他是誰啊?說不上天之驕子,可也是一方霸王,怎麼就落得這般地步?
黃虹也是不忍直視,那一聲慘叫讓她心揪的難受。更讓她聯想到凌佐這一晚的痛楚,他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了,身上還留着血水,只能說明自己來前不久,他還是在捱打的。黃虹再次哭了,若是有幸能出去,若是還沒殘廢,若是他還看的上自己,那就嫁了吧!嗚嗚嗚……
皮鞭一次又一次的抽打在嚴皓儀的身上,黃虹聽着那一聲又一聲慘叫,以及非常惡毒的咒罵。比自己那日詛咒馬音喪屍山耶,挫骨揚灰要狠毒的多。因爲他順帶操了馬音十八代祖奶奶,這個黃虹沒發詛咒,因爲沒工具啦。
馬音不愧是折磨人的行家,他會在疾風暴雨式的鞭打中突然停下來,讓嚴皓儀在痛苦中咒罵以及休養生息。在嚴皓儀以爲這場鞭打已經結束的時候,他的身上就會傳來一陣巨痛。痛的撕心裂肺,痛的他罵人爺爺,草人奶奶。
黃虹想說:小子,沒有這樣的。你應該求爺爺告奶奶叫他饒了你纔對,你這樣越罵人家,人家越打你,何必呢?
終於,這場鞭打暫時停了下來。旁邊的人遞上了帕子,黃虹流汗了。我去!你特麼打人都打累了,叫我們這捱打的怎麼活啊?
黃虹以爲馬音歇一會是要再打嚴皓儀,可是她發現自己真的想太多。現在不是要打嚴皓儀,而是要打她了。她還發現,自己真的想太多。原本以爲只有兩個十字架是凌佐一個、嚴皓儀一個,先打嚴皓儀,打完了在把自己換上去。可是現在,原來根本不需要換人。兩個手腕綁在一起,掛在了樑上。
黃虹驚恐不已,心疼別人和自己捱打那完全是兩碼事。尤其是先有凌佐血肉模糊,後有嚴皓儀讓她目睹其捱打過程,可以想見,她該遭受怎樣的鞭策。
馬音站到了黃虹面前,手中的鞭子已經不再是九尾鞭了,換成了一條蠍尾鞭。黃虹本是不認識這鞭子的,但是這鞭子從外型上來看,她就認識了,很多美妞都扎這種頭型的鞭子,叫她
不能不認識。惱人的是這鞭子還特別的粗,黃虹感到害怕。以前她以爲鞭子越是細長,越是打人很疼。但是現在她糾正了自己的思想,因爲這鞭子看上去粗大笨重,打起人來一定特別的疼。
馬音輕輕笑着,看似無害的笑容在黃虹眼裡是那般猙獰。她的心裡是煎熬的,看到那三根手指一般粗的鞭子,她就渾身激靈。
說時遲那時快,一鞭子落在了精神緊繃的黃虹背上。
“啪”一聲鞭響,音未落,尖叫響起,她的聲音淒厲而撕心。面目猙獰,比起凌佐受傷的臉還要恐怖。僅僅一鞭子而已,黃虹哭號的的聲音在萬籟俱寂中顯得尤爲驚心。
聽到的這一聲喊叫,嚴皓儀憂心:“窮逼,你還活着吧?”
黃虹哪有心情跟嚴皓儀計較?背部的痛,讓她整張臉都扭曲了。那一鞭子打的她只覺得已經是世界末日來了,她沒有心情去詛咒馬音。只是渾身發抖抽搐,淚水奪眶而出,十八層地獄在黃虹心裡也不過此般了。
馬音略顯煩躁,皺着眉說:“一鞭子而已,真是沒用。就沒見過一鞭子打的哭成這樣的,廢物!”
黃虹繼續哭嚎着,心裡卻是咯噔一下,聽他這意思那是說自己還有鞭子要挨。不免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你殺了我吧!不用慢火燉了,直接一刀子給我痛快吧!”
黃虹曾經以爲不管自己受到怎樣的打擊,都不會發生相死的情況。現在她才知道,她錯了。錯的是那樣離譜,當痛苦來臨時,她只想做個膽小鬼,做個懦夫。如果死是脫離痛苦的捷徑,她立刻、馬上就想去死。
馬音笑了笑,似乎沒聽到,又似乎是特別喜歡黃虹這種求饒方式,更加激起了他心中那股子虐人心理。
凌佐捱打的時候,愣是咬牙一聲沒吭。氣得他呀,真是沒話說。越打越生氣,也就導致凌佐成了這副模樣。
嚴皓儀捱打的時候,罵你爺爺,草你奶奶,無限的發泄自己的憤怒。在馬音看來,那是完全正常的現象。
黃虹和凌佐都是他認爲不正常的,一個太有骨氣,倔的要死。一個一鞭子下去都扛不住,哭的那叫一個兇殘。馬音不覺疑惑,這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當初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馬音笑笑,突然他想到了一種更好玩的辦法。一個轉步站到了黃虹身側,幽聲輕問:“是不是很疼啊?”
黃虹一個激靈,這兩天的經驗告訴她,這樣的語氣絕對不是好事。心,提了起來,莫名的盯着馬音瞧。那朦朧的淚眼,還在流淌着鑽石。
“如果你幫我的話,我可以叫你免受這皮肉之苦。”馬音笑的燦爛。
“什麼意思?”黃虹疑問,她還是比較關注怎麼幫才能讓自己不捱打的。
“就是叫你幫我打個人嘍,是不是很簡單的事情?是個人都能做的。”馬音風輕雲淡的說着。
黃虹把心一提,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絕非馬音說的那麼簡單。
“你覺得如何?”馬音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