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很久以前,他爲了那個女人而跟自己訂下婚約,今天,他竟然爲了小小再次將自己擁入懷抱。從未有過的冷,恨與絕望在蔓延。
這算什麼?爲什麼他總是爲了另一個女人,狠狠傷害自己?她是如此的愛他,迷戀他,他卻視若無物。他到底把自己當什麼了?若不愛,趁早走開,又何必給了自己希望,之後卻又無情斬斷?
她的心在滴血,他就像一劑甘醇的毒藥,慎入到自己的周身經絡,遍佈五臟六腑,瀰漫在每一個毛孔中。她恨他,卻又戒不掉他。
若不能相愛,那便一起淪落吧,就讓魔鬼撕毀靈魂!
她不會讓他跟小小在一起,她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
她稍稍掙扎了幾下,便溫柔地迴應他的吻。
月光,海棠樹影,池塘,荷香……兩個緊緊相擁的剪影倒映在如鏡的睡眠,一切都那麼纏綿,那麼美……
他感覺她的丁香將什麼東西渡到他口中,然後就聽到她咬着他的耳垂輕語:“把蠟丸咬碎,吞下去。”
他臉上帶着微笑,目光卻冰冷如冬池之水。
她笑:“別這麼看着我,我好怕!放心,這毒藥不會讓你立刻死去,它會慢慢慎入你的骨頭,侵蝕五臟六腑。在我女兒嫁人前,我是不會把解藥給你,你最好祈禱她能在你毒發身亡前嫁人!”
他咬碎蠟丸,連那些碎蠟一起嚥下去。他不想多說什麼,這段孽情,早就種下苦果,一直延續至今,他只是不想在延續到小小身上。如果上天真要報應,那就報應在自己身上,如果上天真要懲罰,那就懲罰自己一個人好了。
他用力將她壓在海棠樹上,瘋狂地吻着,在她頸上,肩胛,留下一個又一個醒目的吻痕,她痛苦而快樂地呻吟着,薄薄的輕紗滑落,軟軟鋪在草地上……
他知道有雙眼睛在看,甚至能感覺到那目光裡的痛,他的心也在痛,實實在在的痛。可是他必須把這場戲演下去,而且還要演得逼真動情。
小小的心在哭泣,她努力剋制着沒讓眼淚當場掉下來,騙人,全是騙人!什麼情聖,都是騙人的,男人都是這樣,騙了一個又一個!噁心,真是太噁心了!他竟然跟那個女人在接吻,而且那麼激情,那麼熱烈,骯髒的男人!她狠狠咬着嘴脣,直到咬出鮮血。
月的手輕輕放在她肩上,給她帶來一絲安慰:“小姐,走吧。”
小小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他猛然推開女人。
黃鸝喘息着跌落草叢,她雙頰潮紅,他的吻勾起了她的情愫,可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推開她,她不滿地看着他變冷的神情。
“她已經走了,戲可以結束了。”
哦,她忘了,這只是演戲,她差點就當真了,他演得可真好。黃鸝站起來,穿好衣服,攏了攏有些散亂的髮髻:“好戲纔剛剛開始而已,島主太心急了吧。只怕我得麻煩島主留在這裡一段時間,費心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