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青着臉換上那件精美飄逸的銀白睡衣,剛要走又被黃鸝擋住:“等等,還少一樣東西。”她踮起腳尖,在他腮邊、頸間印下了一個個香豔的脣瓣。
俊玉竟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招來黃鸝一個怒視。
兩個人相偎着來到外室,月陪小小在等待。
小小看到兩個人親暱的樣子,雖然早就有了思想準備,目光還是不禁黯淡下去,他脖子上的旖旎實在是太刺眼。
黃鸝放開俊玉,來到女兒身邊,親熱地拉着她的手坐下來:“小小,這一大早的有什麼要緊的話非說不可啊?”
小小不習慣這種過分的親熱,印象裡,娘從來沒有拉過自己的手。她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道:“我想過了,像王子金這樣真心對我好的男人天下不多,能嫁給他也不錯。”
黃鸝臉上笑開了花:“你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心情突然變得晴朗,她史無前例地跟女兒聊起了家常,絮絮叨叨談論王子金有多好,她把小小嫁給他,全都是爲了小小的將來着想。
聽着黃鸝絮叨,小小始終沒有擡頭,她不想看到那抹刺目的陽光。
俊玉背對小小斜靠着茶几坐下,隨手去拿酒壺,卻被身後的夜按住。夜什麼話也沒說,但目光再明白不過,不許喝酒,俊玉苦笑。
不讓喝酒就吃水果吧。隨手拿了個蘋果,不期遇到月的目光,那目光恨不得在他身上穿兩個洞!他衝月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月的眉頭皺得更緊。
“夜,你來看看我們要幫小小準備什麼樣的嫁妝。”黃鸝召喚夜過去,夜不得不放棄對俊玉的監視,衝月使了個顏色,從俊玉身邊走開。
月代替夜立在俊玉身側。
俊玉微笑着把手伸向果盤中的水果刀。
月搶先一步按住銀刀,俊玉揚了揚手中的蘋果:“月護法要替我削皮?好啊,有勞了。”
月看着那個蘋果,緩緩鬆開按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