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卻不得不停止了下面的動作,因爲他看到戀雲冰冷眸子中的決然,他從未見過她這樣。
“如果你今天碰了我,明天你看到的將是我的屍體,我雖殺不了你,卻能殺了我自己!”
“想用死來威脅我?我究竟哪裡比不上行將就木的宇文太?那個死鬼蕭邃真就那麼好?他們值得你耗費青春甚至拋卻生命嗎?”
“你當然比不上他們,因爲你根本不懂什麼是真愛!你自私,你心裡只有仇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滿足自己的慾望,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更不知道怎樣去愛一個人,一個沒有愛的人,根本不能稱之爲人,你就是徹徹底底的禽獸!”
夜惱了:“就算明天我們都變成屍體,今天我也要你!我就不信你捨得去死,你可以死,你死了,我會讓整個迷失城、冰雪堡爲你陪葬!”
他狠狠去扯她的衣服,她無力反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不能拋下迷失教和冰雪堡,這些人的命運都在她的一念之間,還有寒洞冰池的哥哥,還有遙遠西方的太……
夜的脣吻到了潮溼的東西,鹹鹹的,冰冷。那是她的淚水。
心莫名其妙的一陣悸動,一陣痛,心疼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糟糕,糟糕得他簡直想發狂!
他的呼吸粗重,自己這是怎麼了?不忍心,竟然不忍心看她的眼淚!見鬼去吧!怎麼會這樣!他發瘋地將屋子裡所有的能摔的東西統統摔得粉碎,能砸的東西砸個稀爛。最後,喘着粗氣看着一動不動的她。
她吐了一口血,鬱結在心頭的痛楚隨着那口鮮血迸發,止不住的心痛,撕裂般絞動着。
夜的手一顫,心抖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封住了她逆行的血氣……
這一夜,夜默默守在她牀畔,望着她蒼白的臉頰和凝結的眉頭,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