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恭喜你!一張看不清的臉,說着玲瓏完全聽不懂的話。
恭喜我什麼?自己表情平淡得回答到,並不感覺害怕。
昨天你和公子的事情,我正好碰見了,半夜起來看不見你,便去尋你,正好看見了你和公子的好像是在拜天地,小姐出嫁沒有鳳冠霞帔,沒有八擡大轎,小姐想得過去......做點喜餅讓小姐去分給衆人,也好讓大家分享一下你的喜悅。這些話爲何如此的熟悉,彷彿在何處聽過,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這個丫鬟是誰。
似是非常親近的人,但是又透着一股子陌生,晃白的臉,連聲音都是發抖的。
突然一個白衣的男子,背對着自己走過來:什麼東西好吃,能夠讓我的蝶兒誇讚啊?
蝶兒,誰是蝶兒,這個日日困惑在自己腦海裡的背影又是誰?爲什麼聲音這麼熟悉,自己到底是誰,上官玲瓏還是上官蝶兒。
還沒有洞房花燭,怎麼就有嘔吐的表現了?他也不是外人,早把他當做小舅子了。白衣男子背對着玲瓏,指了指身邊的男子,一切都那麼的熟悉,可是看不清臉,怎麼都不轉過臉來,讓玲瓏抓狂。
一種無法控制事情走向的無助感,蔓延了玲瓏的全身。
一直背對着自己的白衣男子說到:我和旁邊的女子,昨晚成親了,既然相請不如偶遇,無某想請諸位喝一杯,祝福我和我的娘子,能夠永結同好。說完,只聽到了一些轟隆隆的掌聲。
玲瓏只穿着平時穿的普通的衣服,也並未化華麗的妝,但是和他站在一起就像一對璧人,這種場景是大家始料未及的。雖然五六桌的人全部都是玲瓏不認識的,但是大家鼓掌鼓得非常起勁兒!
畫面突然變得血紅,一切都如此的清晰,事情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但是每一個熟悉的人都背對着自己,一切變得如此的陌生,這種感覺讓人恐懼,失去記憶後的錯亂,讓玲瓏感覺到了深深地恐懼。
紅色的房間被裝飾一新,牀單帳幔全部都是大紅色。兩個龍鳳大蜡燭雖然是白天也非常的亮。牀上放滿了桂圓和花生。一切都按照民間的婚嫁習俗來佈置的。
玲瓏呆呆站着,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會兒兩個中年婦女,走近們來。後面還跟着兩個太箱子的,打開後就退下了。
玲瓏姑娘,我們奉公子的吩咐,來給玲瓏姑娘梳妝打扮的。說完就把玲瓏按在了銅鏡面前,這個客棧連銅鏡都沒有,是他們自己擡來的。
箱子裡面放的是鳳冠霞帔,雖然如果玲瓏真要是太宗皇帝認可的兒媳婦的話,肯定會華麗一百倍,一千倍。但是這已經是民間最好的了,無木真的是真心想要娶她,而不是說說而已。而且這個時候的民間是沒有鳳冠霞帔的,到了宋朝後纔有的,玲瓏覺得這個衣服更像是皇宮中女子婚嫁的裝扮。
因爲。你好美!男子發自內心的誇讚到。
爲什麼自己會記得這句話,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是歐陽俊逸嗎?可是爲什麼聲音卻和我每日夢到的男子一樣?
醒過來,求求老天,讓我醒過來吧!爲什麼每個人的臉都背對着我,爲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突然耳邊出現了溫和的叫聲:玲瓏,玲瓏,又做噩夢了嗎?又做惡夢了嗎?
玲瓏終於醒了過來,半天坐着不動,呆呆問到:相公,我們成親的時候,是在客棧嗎?你穿的白色長袍,兩個老婦人手忙腳亂,是不是?
歐陽俊逸聽到這樣的問句的時候,內心一個咯噔,不知道玲瓏想起了什麼,到底記起來了什麼。我和你雖然有了婚約,但是爲了茶號的生意,我們還未辦成親的儀式便去江南了。
可是我夢中爲什麼會有我與一個白衣男子成親的畫面,所有人都背對着我,看不見臉,就連伺候我的丫鬟,小廝臉部都是一片空白,好生嚇人。
玲瓏拼命捶着自己的腦袋:而且我還覺得我有使命沒有完成,心中總是有什麼事情壓着,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就好像得了老年癡呆症一般。玲瓏又開始拽現代詞彙了。
玲瓏苦楚的樣子,讓歐陽俊逸好生心疼,只好寬慰到: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對了,爲了謹防仇家繼續追殺,你必須改名字。
歐陽俊逸住在齊州的客棧都覺得不安全。
蝶兒吧!我就叫上官蝶吧!夢中白衣男子便喚我爲蝶兒。想必那是沒幾人知道的小名。玲瓏想了一想說到。
蝶兒,那就喚作蝶兒吧!一切都依你。
歐陽俊逸換了一身乾淨衣服,重現丰神俊朗,立體的五官因爲這些日子的苦難更加的突出。一雙眼睛飽經滄桑過後,帶着誘人的故事感,讓人不敢直視。
如此我們還未成親,我便喚你別名吧!歐陽公子不夠親密,你可有小名。玲瓏縱然體內有着現代人的靈魂,但是還是無法接受並未過門便喚相公。
當初喊相公的是她,現在要改稱呼的還是她,玲瓏自己都感覺自己的事兒多,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我也覺得這樣更妥當,除了孃親喚我爲逸兒,便再無其他別稱。歐陽俊逸是個真君子,從未想要佔玲瓏便宜,就連中了情毒的時候,都爲着玲瓏並未過門,而生生忍着。
更別提現在玲瓏病着,心裡雖然失落,但是還是被自己抑制住了。
逸兒,雖然好聽,但是太過慈祥了,我總覺得我以前是叫你臭屁王。玲瓏幾乎是口不擇言這麼說到。
我看你腦子摔得不輕,臭屁王應該是你背後說我壞話時候說的吧!我從未聽你當面叫過。我看得趕緊帶你去見師傅,好好把你這個病給治一治。
玲瓏正在不好意思,過了一會兒聽歐陽俊逸弱弱地問到:我真的很臭......不可理喻嗎?
玲瓏只能沉默。
汗,寫好了忘記發佈了......忙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