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婉兒追上唐琉璃,“縣主等等!”
唐琉璃回身看了納蘭婉兒,“納蘭小姐有事嗎?”
“縣主,前些日子我親自來送過帖子拜訪,可是文府的人說你不想見我!”納蘭婉兒望着唐琉璃說道。
在納蘭婉兒看來,唐琉璃雖然是縣主,可是一日卑賤那就是終身卑賤,她與唐琉璃,她永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縣府小姐,唐琉璃怎麼不可能敢不見她?
唐琉璃淡淡的笑道:“納蘭小姐,我是爲你好,你也應該知道我這個縣主是如何來的,你要甄選太子妃,與我走動的太近,你就不怕……”
納蘭婉兒咬了咬脣,低聲道:“選不上更好,我……我纔不稀罕!”
唐琉璃想到她對紫夙宸的癡情,心裡也就明瞭了,淡聲說道:“就怕選不上太子妃,又不能回家,那不是更慘?”
納蘭婉兒心神一震,猛然擡頭望向唐琉璃。
唐琉璃說得對,要麼就是太子妃,將來的一國之母,要麼就是跟心愛的男人在一起!
唐琉璃看着納蘭婉兒的神色,淡淡的一笑,她打賭,納蘭婉兒一會選擇跟心愛的男人在一起!
紫夙宸有納蘭婉兒糾纏着,應該會暫時顧不上她吧!
陸小姐回去之後連夜翻書,可是以前就放在藏書樓的那本札記,卻無緣無故的不見了,所以到了第二天,陸小姐只能派人去告訴文如,沒有結果。
文如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的結果,但是將文夫人的態度思前想後多次,越發的覺着她的懷疑得當。
第二天,沈媽媽讓府裡的家丁將唐琉璃的行李搬運到車上。
唐琉璃去文夫人房間告辭。
“這一路上你要當心,也幸虧你有懿旨,一路上若是有事情,可以請求地方官府出面!”文夫人說道。
唐琉璃說道:“昨日我上街遇到一個老鄉,他願意護送我回太平鎮,文夫人放心!”
文夫人點點頭,又親自吩咐了護送唐琉璃的四個家丁,這才拉着唐琉璃的手,一起出了房間。
文如也
前來送行,兩個人站在門口,看着唐琉璃坐的馬車晃悠悠的而去。
“娘,唐琉璃手腕上的紫色琉璃……”文如突然低聲問道。
“你既然知道了,就應該明白我讓你結交唐琉璃的苦心!”文夫人低聲說道。
“果真是……”文如雖然懷疑,但是聽見文夫人親自承認,還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這個唐琉璃的背後可能是逍遙王爺!”文夫人淡聲道,“只是我想不透,隱居許久的扈國夫人,爲什麼摻和了進來!不管如何,這一路上一定要保證唐琉璃的安全,不然如果得罪了扈國夫人……”
那個女人,就算是文國公府也是惹不起的!
沈媽媽趕緊上前說道:“夫人放心,奴婢已經讓郭濤派人暗中跟着了,一定安全護送縣主回家!”
文夫人這才點點頭。
文如沒有想到,一個小小農女,不過過了幾十天的時間,竟然變成這般重要的人物!
唐琉璃在城門口見到了陳二覺,他手上抱着一個酒罈子,滿嘴的酒氣,可是卻眸色清明,十分的清醒。
“大黑!”陳二覺一看到那匹瘦馬,趕緊上前親熱的抱住了馬脖子,“我可想死你了!”
唐琉璃坐在馬車上打開簾幔望着陳二覺,“表哥,我們趕緊趕路吧!只是這路上,你不可以再喝酒!”
唐琉璃從馬車裡伸出手臂來。
陳二覺一愣,直覺的將酒壺藏在了身後,立刻腆着臉說道:“你放心,我這輩子喝酒從來沒有喝醉過,再多的酒也喝不倒我,你若是不讓我喝酒,我心癢難耐,怕是沒有心思好好的保護你!”
唐琉璃微微的皺眉。這個陳二覺的身上酒氣是很重,可是眸色也的確清明,只是她這一路,不能馬虎,所以還是堅持道:“你若是不肯,現在就還我的銀錢!”
陳二覺一下子就垮下臉,那銀子早就讓他全部花完了,就剩下手裡這壺酒,哪裡還能拿的出銀子?
“你可聽說過太平鎮的太平居?”唐琉璃突然又說道。
陳二覺一下子瞪
大了眼睛。他這人沒有什麼嗜好,最大的嗜好就是到處吃好吃的,喝好酒,那太平居的飯菜十分的出名,在花都都有人提起,他同意護送唐琉璃回太平鎮,也是想要去嚐嚐太平居的菜式。
“你若是現在肯好好的合作,到了太平鎮之後,我請你在太平居住一個月,包你吃好喝好!”唐琉璃說道。
“真的?”陳二覺一下子瞪大眼,立刻將酒壺塞給唐琉璃,“好好好,給你給你,到了太平鎮,你可一定要讓我喝個痛快!”
唐琉璃點點頭,將酒壺放在馬車裡。
陳二覺騎着他的瘦馬,晃晃悠悠的在前面開路,馬車慢慢的駛出了花都。
就在唐琉璃離開花都的城門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後面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風塵滾滾。
唐琉璃透過晃動的簾幔,發現陳二覺雖然還是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可是握着劍的手卻不自覺的緊了很多。看來這陳二覺雖然表現的對周遭景物漠不關心,但是這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沒能逃過他的眼耳。
馬蹄聲逼近馬車的時候,逐漸的放緩,看來來人果真是衝着唐琉璃而來!
唐琉璃掀起簾幔,就見身後趕來了七八匹馬,馬背上全都是面容冷峻的男人,就在靠近唐琉璃馬車的瞬間,一個個拔出了寒劍。
文府的家丁也從馬車上抽了劍,一下子迎了上去。
陳二覺驅馬站在唐琉璃的馬車前,表情冰冷,渾身籠罩了一層煞氣,與剛纔的吊兒郎當,彷彿換了一個人似得。
唐琉璃也悄悄的將弓弩摸在了手中。
黑衣人人多勢衆,文府的四個家丁,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就在一個黑衣人到了馬車前的時候,陳二覺利落的出劍,一劍將對方劈成兩半!
剩下的黑衣人一愣,有三個交換了一下眼神,一下子全都撲上來。
陳二覺倒不慌張,一腳踢開一個,一劍就刺穿了一個人的肚子,腸子都流了出來,另外衝到他面前的那一個,腦袋上一下子中了竹箭,一下子將腦袋射穿,血洞汩汩的流出血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