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子要如廁,這邊請!”那個店小二一聽,便笑着將薛嵐兒及明香帶往了後院。
四下留意了下這後院,薛嵐兒欣喜的發現這後院的圍牆頗低,很利用她待會翻牆而出。
不做多想,薛嵐兒便徑直走進了那茅廁裡,待她進去待了一會,才又嚮明香吩咐道:“明香,去取廁紙來。”
聽到薛嵐兒的話,明香疑惑的看了眼茅廁,不知怎麼的她今日總覺得她們的娘娘是在故意支開她與明情,但是她又不得不找吩咐去照,於是她便輕一頷首應聲:“是!奴婢這就去取!”
細聽明香的腳步聲越來越小聲,薛嵐兒才從茅廁裡面出來,沒有一絲的遲疑,薛嵐兒精神抖擻的睨着眼前的那堵矮牆,一個箭步衝上前,她便伸手敏捷的爬上那堵牆,迅速的跳下地面,起步便往前跑。
由於她起步就跑,便沒有留意這茶樓外是什麼地方,便往前衝了出去,很不巧的她撞到了一羣人,帶她定睛一看,她撞到的竟是一羣穿着鐵製鎧甲的軍士。
怎麼會有軍士?見狀,薛嵐兒纔想起今日麒鈺翊會領兵出發前去擊退血陽國的進攻,那麼這羣人一定是他帶去的軍士了。
凝眸看着眼前的軍士整齊的往城門的方向小跑着,薛嵐兒勾起脣角,四下打量了下,便混入了隊伍裡面去。
“你是什麼人?混進來做什麼?”
薛嵐兒剛一混進去,就立即被發現,其中一名士兵拉着拉住她問。
“我...我跟你們一樣啊!”停下來看着眼前的士兵,薛嵐兒故意很迷糊的說。
而薛嵐兒的混入,令在她周圍的那幾名士兵在見到她那驚人容貌時,全都亂了陣型。
而因爲薛嵐兒的混入,令原本整齊的隊伍後面的一部分亂了下來,這令最前面領軍的那個穿着將軍服飾的人也發現了後面的狀況。
“後面的跟上!發生什麼事了?”
“在做什麼?還不跟上!”那個將軍由於在最前面,沒有看清楚最後面的狀況,但他再次厲聲吼道。
而他這一聲厲吼卻令那些在後面因爲薛嵐兒的闖入而亂了隊形的士兵重新站好隊形往前跑去。
“你是什麼人?趕快離開!若是被胡將軍發現,你可就要接受嚴重的軍法處置!”那個士兵性格還有些善良,於是他便小聲的提醒着薛嵐兒,但這樣他便也就落了後。
見他落了後,薛嵐兒靈機一動,一把拉着他躲到了一邊去。
“你....你做什麼?”那個士兵看着眼前的俊逸少年問。
“少廢話!這裡有五百兩銀票,我買下你身上的這套衣服,這些銀票夠你過一輩子,你好好想想。”凝眸睨着眼前的士兵,薛嵐兒也不與他廢話,直接說出她的目的。
而那個士兵聽到薛嵐兒用五百兩買他身上的那套士兵服,當下他便不敢確信的看着她,他當一輩子的兵也沒有五百兩的俸祿,眼前的人是不是瘋了?
“你....你是不是瘋了?”那個士兵滿眼不信的看着薛嵐兒問。
“少廢話!你到底是賣還是不賣!”對於眼前人的羅嗦,薛嵐兒有些不耐煩,她就怕跟他再羅嗦下去,明情明香會找到她。
“賣....賣.....”見薛嵐兒有些不耐煩了,那個士兵連連答應。
“那就跟我走!”見眼前的士兵答應了,薛嵐兒一把揪住他,將他直接拖進了他們身後稍隱秘的一處巷子裡....
不一會兒,當她再次從巷子裡出來的時候,她便換上了那個士兵的衣服,只是那個士兵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總顯得格格不入...
“麒閻汐,我看你這次還怎麼認出我來?”揚起脣角,薛嵐兒心裡這樣想着,便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了起來,此時的天已經放亮,街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讓開....快讓開.....”
薛嵐兒穿着士兵的服飾在街上行走着,這時,她的身後傳來急切的聲音,而聽到聲音的她一轉身便見一匹黑色的駿馬正朝着她奔進。
“讓開.....”那馬上之人同樣穿着將軍的服飾,滿臉的鬍子,他瞪大眼睛看着薛嵐兒說着,手裡的馬鞭揚了起來,而他身後跟着的便是如剛剛一樣的是一羣士兵。
見狀,薛嵐兒靈機一動,趁那人的馬靠近她之際,她就地一個打滾,剛好躲過了那人奔跑的馬蹄。
一起身薛嵐兒便混入了那羣士兵裡面去,而由於這羣士兵好似比剛剛那些跑的更急,因此他們也沒有注意到薛嵐兒的混入,再加上薛嵐兒此時與他們一樣都穿着士兵的服飾,更加沒有人去注意。
“他們這是要跑到哪裡去?看方向是往城門口跑去?莫非這些士兵也是去邊關打仗的?那麒鈺翊是走了還是沒走?”邊跑,薛嵐兒心裡邊想着。
微一側眸,她看到兩邊的人羣中兩個熟悉的身影,不用說這兩個一個是明情,一個是明香,見她們兩人的眼神四下巡視着,薛嵐兒拉下她頭上的士兵帽子,低着頭跟着其他士兵的步伐往前跑着。
“明情姐姐,娘娘不見了。”在人羣中巡視了半天也沒見到薛嵐兒的明香走到同樣在尋找着薛嵐兒的明情跟前說道。
“走!我們去將此事稟告皇上!”同樣沒有找到薛嵐兒身影的明情看着明香說道。
“嗯!”明香應聲便與明情一起返回皇宮.....
而當她們回宮將薛嵐兒失蹤之事稟告麒閻汐時,薛嵐兒早已隨着那羣士兵去了麒麟皇城。
薛嵐兒所跟着的那支軍隊乃是押送糧草的後備軍隊,而負責之人叫李範,是此次押運糧草的押運官,而據薛嵐兒的瞭解,知道早上最先出城的那支軍隊該是先鋒軍,負責偵查前方敵情環境,大概有三千人左右。而他們押運糧草的這支軍隊是出了城之後才與城外的軍隊匯合的,大概有五千人左右。
“累死了。”一向懶惰的薛嵐兒因爲跑了一天,更是累的坐在地上,便只想睡覺!但是此時的她所跟着的這支押運糧草的隊伍在一片樹林中安營紮寨休息,因此她就算是想睡覺也沒有地方!她的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坐着士兵。
“哎!你是新來的吧!我怎麼沒見過你啊?”正在薛嵐兒哈欠連連,垂足之際,一個士兵走到了她的身旁,看着她問。
聞聲,薛嵐兒伸手抹了抹地上,將手弄髒後才又假裝無意的在她的臉上抹了抹,看向了眼前的士兵,見他長相平凡,年紀稍輕,約莫十六七左右的樣子。
“對啊!我是新來的,你也是啊!”粗着聲音,薛嵐兒看着眼前的士兵打着哈哈。
“你怎麼知道我是剛來的?”聽到薛嵐兒的話,那個士兵很是驚訝的問。
睨着眼前士兵驚訝的樣子,薛嵐兒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說:“我也是猜的,看你好像還很年輕。”
“我十六,是我表哥帶我來軍營的。”那個士兵看着薛嵐兒說道。
“哦!”輕點了下頭,此時已經很困的薛嵐兒恨不得倒地就睡,可是眼前的人好似還想與她聊天,於是她便一句每一句的跟他閒聊着,至於她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一連七天,薛嵐兒都跟着押運軍前行着,而這七天是薛嵐兒這輩子最痛苦的日子,此時他們已經到了麒麟皇朝的封城,但他們並沒有進城,而是在城外的樹林中休息,然而他們只要再行至三天便可到達邊關。
“累死我了。”剛紮好營寨,薛嵐兒便一屁股坐下,伸手摧了捶雙腿,便又摧了捶痠痛的肩膀,嘴裡直唸叨着累。
“小薛,你又腰痠背痛了啊!。”
“小瓜,幫我捶捶背!!”聽到聲音,薛嵐兒便看向了這幾日一直幫她捶背的人。
而小瓜便是前幾日那個問薛嵐兒是不是剛來的那個十六七歲的士兵,這幾日,薛嵐兒累了便差遣他爲她捶背揉腿。
“小薛,你體質太弱,不適合行軍打仗。”那個小瓜邊幫薛嵐兒捶着背,邊說道。
聽到小瓜的話,薛嵐兒當即就苦了臉,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什麼訓練都受過,就是沒有受過長跑訓練,她這一跑就是連續七天,她的腿都快跑報廢了,原本她想趁機溜走,卻發現她根本沒有機會,這支押運軍說走之路,好像是事先都設計好了的,走的地方不是樹林便是蜿蜒小路,她若是就那樣溜走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萬一迷路屍骨無存豈不是更冤!她薛嵐兒從來都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與其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溜走,她還不如到了有人煙的地方再行溜走也不遲!
有了小瓜的伺候,薛嵐兒很快便又睡着,但是她這七日都如今夜一般睡的極不安穩,尤其是今夜,她更是翻來覆去的無法安睡,直覺告訴她今夜好似有什麼大事發生一般?直至快天亮之時,她才睡着。
只是她剛一睡着,耳邊就響起“叮叮咚咚”的兵器碰撞所發出的聲音。
“吵死了!”不滿的唸叨了一句,薛嵐兒伸出雙手捂住了她的雙耳。
“小薛,快起來,有埋伏!”這時,在薛嵐兒的耳邊響起了小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