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後,向晚和君陌離去龍溪宮。
向晚總覺得自己是忘了什麼事,但就是想不起來,她眉心直蹙。
“怎麼了?”君陌離問道。
“我好像忘了什麼。”向晚歪頭說道。
“什麼?”
“都說忘了,當然就是想不起來的了。”向晚輕笑出聲。
思果去送上官空,這會回來,正巧在路上遇見帝后二人。
“奴婢拜見皇上,皇后娘娘。”
“思果起來吧。”向晚笑着說道,看見思果,眸子一亮,“思果,之前是不是有兩塊空白的絹,在你那收着。”
“是的,娘娘,奴婢一直保管。”思果答道。
“拿來給本宮。”向晚說道。
“是。”思果應聲,快步進了鳳棲宮。
君陌離和向晚等在宮中的甬道上,“怎麼忽然想起要絹。”
“我跟你講,我爸隱藏了不少有用的內容,他遮遮掩掩的,上官羽溪當初說的這個絹也不是有什麼作用,雖然沒太說清楚,但,研究一下,又不虧什麼,萬一能找到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呢。”
“說的有道理。”君陌離寵溺的一笑。
“當然,我們那有句話叫聽老婆話吃飽飯。”向晚傲嬌的一昂頭。
“老婆?”
“就是娘子的意思。”向晚解釋道。
“你是朕的老婆?”君陌離看着向晚說道。
“嗯哼,聰明。”向晚笑着應聲。
兩個人正說着,思果回來,絹被她放在一個盒子裡,現在是連同盒子一起交給向晚。
向晚接過,“思果,早點休息。”
“是,娘娘。”思果應聲離開。
向晚抱着盒子,和君陌離緩步朝前走着。
龍溪宮。
一進宮,向晚就把兩塊絹拿了出來,跟當年一樣白晶晶啊……
“在想什麼?”
“在想怎麼能讓上面的東西顯現出來唄。”向晚眨眨眼說道,伸手去拿烏江。
“你要幹嘛?”君陌離警惕的問道。
“我滴兩滴血在上面,看看是不是會顯現啊。”向晚說道。
“胡鬧。”君陌離蹙眉。
向晚堆起一個討好的笑,“那要不用針,一個小眼試一下唄。”
“你聽誰說要用血的?”君陌離問道。
“電視上經常這麼演,女主的血是萬能的,這會我不也是女主……”向晚嘀嘀咕咕的說道。
君陌離蹙眉,什麼女主女主?
“就試一下!”向晚收起烏江,找了一根銀針出來。
君陌離知道自己要是硬攔着向晚,之後自己不在的時候她肯定也會試,還是在自己面前試安全些。
向晚在自己的指尖輕輕的紮了一下,瞬間涌出來一個小血珠。
君陌離蹙眉。
向晚吧嗒把手按在絹的中心位置。
半晌除了血漬再無其他。
向晚嘴角輕抽,說好的女主光芒呢?電視上果然都是騙人的……
君陌離看着向晚不斷變化的小表情,輕笑出聲,伸手拉過她的手指,輕輕的吻了吻。
向晚被君陌離吻的臉紅心跳。
“早點休息,昨天照顧小風箏一晚上都沒怎麼睡,白天又忙了一天。”君陌離環着向晚說道。
向晚也確實是乏了,隨手把絹扔在桌子上,跟着君陌離上了牀,很快睡着。
向晚一覺睡到辰時。
君陌離去上朝的時候,她沒醒,君陌離自然也捨不得叫她。
向晚嘟嘟嘴兒起牀,昨天小風箏的情況就穩定了很多,孩子沒什麼煩惱,也沒把自己的病當一回事。
向晚在牀上發了會呆,起身去了鳳棲宮。
小風箏房間裡傳出清脆的笑聲,一一正陪着小風箏玩。
“小姐,您起了。”蓮亞看見向晚上前。”
“嗯,本宮進去看看。”向晚說道。
“早膳已經給您準備好了。”蓮亞說道。
“知道了,一會吃。”向晚應聲,進門。
杜良也在,向晚的父親名爲向秦。
“爸。”向晚上前。
“孃親。”
“姑姑。”
小風箏和一一跟向晚打了招呼,向晚笑着應聲,招呼小風箏給她診了診脈,確定小風箏現在的情況穩定,懸着的心纔算是慢慢落下。
“孃親,外公可厲害了,什麼都知道。”小風箏一臉崇拜的說道。
杜良眸光溫柔,脣角含笑。
“這孩子跟你小時候一樣,喜歡問一些刁鑽的問題。”
“爸,那明明就是考驗智商的問題,怎麼能說是刁鑽呢。”向晚嘟嘟嘴兒。
“就是,就是。”小風箏跟着附和。
杜良笑起來,眸底藏着一抹隱憂,讓向晚捨棄小風箏,怕是她會不捨吧……
向晚跟小風箏和一一玩了一會,就去用早膳。
早膳後,向晚進門。
杜良起身,小風箏已經睡着了。
一一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向晚看了一眼小風箏,歪歪頭,示意杜良跟自己去院子裡說話。
父女倆去了院子裡。
懷桑樹下,父女相對坐下。
“晚晚,小風箏的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有的丹藥可以治。”杜良說道。
向晚眸子一亮,“謝謝爸。”
“我的外孫女,謝什麼。”杜良笑着說道。
向晚跟着笑笑,“爸,昨天阿離一直在,我沒問你,你是怎麼穿越過來的?關於妖界的事,你到底還瞞着我什麼?”
杜良眸光明顯頓了一下,“晚晚,爸昨天跟你說了,很多事,我現在不方便說。”
“爲什麼不方便說,現在只有我們父女兩個,你若是不想讓阿離知道,我不告訴他就是,但你至少要讓我清楚事情的原委。”向晚看着杜良不給他躲閃的機會。
“晚晚,我之所以能穿越來這裡,是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杜良看着向晚。
“什麼特殊原因?”向晚立刻追問道。
“既然是特殊原因,自然不能告訴你。”杜良說道。
“什麼原因特殊到,連我也不能說,我很好奇,說了的話會怎麼樣?”向晚看着杜良問道,語氣有幾分嚴肅。
杜良心裡泛起一抹苦澀,他就知道,這麼近距離的跟向晚接觸,她一定會懷疑自己。
“還是說,你還有別的目的,我和阿離去了異域,若是不能安然回來呢,離國,就是你的了。”向晚看着杜良,緩緩的說道。
“晚晚,你怎麼能這麼想爸爸,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兒,你活着對爸爸而言比什麼都重要!”杜良有些激動的說道。
向晚看着杜良,“我爸從來不會瞞着我什麼事,他說過,如果真的想讓我做什麼,會告訴我所有的原因,這樣我會更勇往直前,而不是分心遲疑。”
杜良愣怔。
“所以,在你跟我說小長頸鹿的時候,我激動的相信你是我父親,但,只有我和你的時候,我反覆追問,你左右避開,我現在開始懷疑你的身份。”向晚看着杜良,說道。
杜良身體微僵,向晚真是聰明!
“晚晚。”
“別試圖狡辯,我和父親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其實不算很長,四歲的時候我們就被追殺分散開,我記得他的樣子,僅此而已。”向晚說道。
“所以,如果你堅持說你是,我說不定沒有那麼堅持。”向晚接着說道。
杜良無奈的搖搖頭,“都被你識破了,再裝下去,我說的話你也一樣是不會相信,何必呢?”
“你到底是誰?”向晚問道。
“你父親的朋友。”杜良答道。
“你是準備什麼都不告訴我,還是跟我說點什麼?”向晚問道。
杜良刷的起身,“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異域的事是真的,想要活下去,你就得去異域,否則,就會死。”
向晚緩緩的起身,“是嗎?”
“是。”杜良看着向晚,“向秦不想你死,才託我來告訴你,至於小風箏,她也需要心蓮的種子,才能續命,否則,她也會死。”
向晚擰眉,看着杜良。
“晚晚,能告訴你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們的時日都不多了,小風箏不能長途奔波,你服下兩粒心蓮種子,回來再給小風箏過血,她就能活。”杜良說完,腳下一點,飛身離去。
向晚站在院子裡,眸光深邃。
杜良走了……
他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可信還是部分可信。
向晚被巨大的謎團纏住,完全沒有思路,擡手敲了敲自己的頭。
“小姐,老爺……”蓮亞出門看見向晚一個人,有些意外的開口。
“他走了。”向晚悶悶的應聲,緩步進了房間,小風箏仍舊在睡,臉上泛着不自然的白,向晚心頭一緊,她絕對不會讓小風箏出事。
向晚輕輕的坐在小風箏的牀邊,低頭吻了吻小風箏的臉頰。
“孃親。”小風箏被向晚親醒了,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
向晚心軟軟的,“小風箏睡醒了?”
“嗯,外公呢?”小風箏四處看了看沒看見杜良。
向晚輕輕的抿了抿脣,倒是個會收買人心的,小風箏人精一樣的丫頭也被杜良給收買了。
“外公有事去辦事了。”向晚說道。
小風箏嘟嘟嘴兒,有那麼點不開心,“外公還跟我說,他會變小老鼠,用一塊絹糊弄我。被我戳穿了之後,他說,等我睡醒了,給我變真的出來,結果我一醒他就跑了。”
向晚眸光一頓,“絹?什麼絹,拿給孃親看看。”
“不就是這個。”小風箏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塊白色的絹。
向晚眸光定住,和自己手裡的兩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