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鍾以念早早的便睜開了眼睛,昨天晚上她一哭二鬧三上吊躲避了裴木臣的荼毒,所以今早精神奕奕。
今天是黑色星期日,因爲,婆婆要來了!
鍾以念只要想到這件事情,就恨不得一棍子將自己敲暈。
轉頭看着身側,裴木臣還睡得香甜,緊緊的將她圈在懷裡。
他的睫毛好長,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戳兩下。
沉睡中的裴木臣斂去了一聲的霸道與威嚴,柔和了許多。
經常緊抿着的脣也鬆了些,額頭的兩道劍眉,也不再微蹙。
那向來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也是散亂着的,這樣子的裴木臣,就好似二十出頭。
誰看得出來,今年的他已經二十九。
這麼一個“睡美人”躺在身側,鍾以念玩心大起的伸手不停的戳他的臉蛋,鼻樑,薄脣。
“喝!”
鍾以念一驚,她的手指正在戳着他的薄脣,豈料他本閉着的薄脣突然張了開來。
然後,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就看不到自己的小指頭啊。
“啊,叔叔你屬狗的嗎?快鬆開。”
鍾以念想要縮回自己的手指頭,卻發現手指已經被他牙齒咬住,雖然不痛,但是卻拔不出來。
裴木臣眼中閃過笑意,並沒有讓她如願。
“唔,叔叔,放開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我真的錯了。”
她低聲求饒,整個人都從牀上坐了起來。
裴木臣見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這才鬆開。
鍾以念刷的一下迅速將自己的手指頭背到身後,臉蛋紅紅的。
“我去刷牙洗臉。”
鍾以念刷的一下跳下牀,光着小腳丫就跑進洗手間。
剛纔大總裁的表情好可怕,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啪嗒。”
裴木臣打開洗手間,看着坐在馬桶上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的某女。
“怎麼連鞋子也不穿?”
他手裡拎着她的拖鞋走過來,然後緩緩蹲下替她穿好拖鞋。
鍾以念滿臉黑線,嘴角抽搐。
低頭看着自己半褪到大腿的褲子,伸手無措的想要遮擋暴露在外的肌膚,卻無果。
“洗手間你竟然還有備份鑰匙!”
“恩,奇怪嗎?”
裴木臣轉身拿着牙刷開始擠牙膏,準備刷牙。
“你還沒有好嗎?”
說着,裴木臣將牙刷放進嘴巴里面,轉頭看着還坐在馬桶上面的鐘以念。
鍾以念:…………
如果有個人在這邊看着你,你還能上的出來的話,那也是蠻厲害的。
偏偏她一點都不厲害。
“你可以先出去嗎?”
裴木臣不以爲意的刷牙。
“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鍾以念好想對天長嘯,恨不得一巴掌將他直接拍出去。
“你在害羞嗎?”裴木臣漱了漱口,打開水龍頭準備洗臉。
“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有看過?有什麼好害羞的?”
他一臉不解,很是平靜的拿過洗臉毛巾。
“你好了就出去!”
鍾以念黑着一張臉繼續坐在馬桶上,咬牙切齒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