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會找兩個保姆給你們。”
鍾以念和杭美麗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只是杭美麗畢竟是鍾以念名義上的母親。
如果鍾以念在這邊的話,按照道理來說,是需要照顧杭美麗的。
可是如果她只是來看了一眼就走了,這傳出去的話對鍾以唸的名聲會有影響。
既然如此的話,那臨走的時候安排兩個保姆,應該就沒有影響了。
“不用的,我在這邊照顧她就可以了。”
一聽說安排保姆,鍾父就拒絕了。
他也不是什麼富裕人家,還沒有用過保姆這種東西呢。
再說了,他有手有腳的,能夠照顧好杭美麗。
“你就不用拒絕了。”
裴木臣沒有給他反對的機會,直接就這麼敲定了。
雖然裴木臣的心思不會全部表現出來,可是他話語裡面的意思,誰都能夠感覺到。
只怕,裴木臣是因爲鍾父身上有傷沒有痊癒,鍾亦秋又傷了腿,根本就不方便。
現在唯一一個健健康康的杭美麗也躺在這邊了。
如果不找兩個保姆的話,他們三個人要怎麼辦?
還不直接就累死?
裴木臣說出來的話,根本就由不得別人拒絕,很快的,就一定訂了下來。
“你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回京都。”
他是絕對不會將鍾以念單獨一個人留在這邊的。
鍾以念點點頭,她的事情都聽裴木臣的,因爲叔叔一定是爲了她好。
“你們如果有事情就離開吧,放心好了,這邊我們會照顧自己的。”
鍾父知道鍾以念會放不下這邊,於是說了幾句寬慰的話。
“那好吧,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記得打電話給我。”
鍾以念笑着看着父親,他好像又蒼老了不少。
兩個人沒有在醫院多加逗留,裴木臣帶着鍾以念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小念,我之前給你看了的照片,你想起來沒有?”
鍾以念皺着眉頭搖搖頭。
不知道爲什麼,怎麼都想不起來。
或許這個人給她的印象根本就不深。
見着她這小模樣,裴木臣摸了摸她的頭髮。
“想不起來就不要多想了,你頭上還有傷呢。”
額頭上的那個大包現在更加的清晰了,因爲那一片已經青了。
鍾父也一定看到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和鍾以念說什麼。
“我來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裴木臣拿過從酒店拿來的醫藥箱,蹲下來就擼起她的褲腿。
小心的拆開紗布,就看見已經結痂的傷口。
“這隻腿的膝蓋邊是最嚴重的,你要多注意,現在結痂了更是要少走路,不然會裂開知不知道?”
裴木臣仔細的消毒,然後再次裹上紗布。
“接下來應該就不需要消毒了,總是消毒會影響傷口癒合。”
對於這點傷口,裴木臣來處理完全是綽綽有餘。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鍾以念看着裴木臣疲憊的眼圈,心裡十分的心疼。
拉着裴木臣就坐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她輕輕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叔叔,謝謝你一直陪着我。”
她經常在想,自己何其有幸,能夠遇上裴木臣。
“傻瓜,和我說什麼謝謝。”
是要走一輩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