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以念嘻嘻的笑着,吐了吐小舌頭。
“汪汪。”
她甘願受罰,就是不願意如他所願。
裴木臣一臉黑線,無可奈何的拍打了她的小屁屁一下。
“真是拿你沒辦法。”
緩緩的將她放下來,搖了搖頭坐到一邊的沙發上面去。
見他突然變臉,鍾以念也乖巧的小跑過去,脫掉腳上的鞋子盤腿上沙發,坐在裴木臣的身邊。
“叔叔,你不生氣了對不對?”
她還沒有忘記剛纔裴木臣在秘書科怒火滔天的那個樣子,那被摔壞的手機還躺在地上。
裴木臣轉頭看着鍾以念,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你受欺負了是不是?”
鍾以念愣了愣,搖搖頭。
“沒有,是我潑了步凌菲咖啡,還燙傷了她。”
就像上次一樣,在御景別墅那邊和秦母相遇,明明是她受了委屈,結果都是別人代價慘重。
她實在是不敢說,她受了委屈。
“以後被人欺負了,記得告訴我知道嗎?”
他一開始是有些生氣,但是氣的是有人說他老。
自從娶了這隻小兔子,他覺得自己越來越介意年齡,越來越聽不得老這個字。
後來生氣,是因爲小兔子在他公司受了欺負。
如果他今天沒有那麼湊巧的那電話過去,如果那通電話不是別人接的,可能他現在還不知道兔子受委屈了。
“好,以後誰要是欺負我,我就將叔叔你擡出來,看誰敢不給叔叔你面子。”
她笑着調侃他,伸手捏着他的嘴角向上扯了扯。
“叔叔你也笑一個嘛,何必爲了不相干的人生氣呢?”
她改變姿勢,跪坐在沙發上面,活動了一下小腳趾頭。
“恩,小念,你不要在秘書科做了好不好?”
鍾以念一愣,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麼說。
她被炒魷魚了?
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難道是因爲,她潑了步凌菲的咖啡?
所以就真的像步凌菲說的那樣,她在MC幹不下去了?
裴木臣見鍾以唸的臉色變了,就知道她想歪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想讓你做特助,和莫陽一樣,只聽我一個人的吩咐,我給你另外一個獨立的辦公室,你覺得呢?”
他剛纔也反覆思考,覺得可行,就是有些害怕鍾以念不答應,畢竟她年紀那麼小,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怕她一個人在辦公室裡面會寂寞無聊。
鍾以念低着小腦袋想了好久,她是沒有想到叔叔會給這麼一個解決辦法。
秘書科裡面人太多,心太雜亂,就算是步凌菲已經被調職了,可是那裡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步凌菲。
獨立辦公室,只聽從他一個人,這的確是最完美的解決方式。
可是,那就意味着,她和這裡脫節了,那麼還有什麼意義呢?
“叔叔,我想要繼續留在秘書科,一來步凌菲已經調職去別的部門了,二來我不能遇到事情就選擇躲避,永遠不去面對。”
她仰着頭看着裴木臣,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