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皇甫子言握緊雙拳。
不敢想象,在裴木然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想到這邊,他就感覺呼吸都十分的困難,因爲他,對這種感情上面的痛苦,感同身受。
他每天都在受着折磨,每天都是。
真的不願意看見裴木然也……
畢竟,裴木然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妹妹一樣的存在。
“黑洛炎,如果你真的變心了,那麼,你的做法,我不發表任何意見。”
皇甫子言突然十分的認真,沒有了一開始的激動,就像是在闡述一件事情。
“可是,如果你是有苦衷的,那麼我現在只能告訴你,不論是什麼事情,不論你現在多麼有必要這麼做,都停手,不要傷害她。”
說到這邊,皇甫子言的眼淚掉了下來。
“因爲,一個女人如果真的被傷害了,她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就像蘇沫一樣。”
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皇甫子言坐在那邊,緩緩的閉上眼睛,停止哭泣。
蘇沫……
蘇沫啊……
蘇沫。
當初的我,軍令難爲,在國家和你之間,選擇了國家。
爲此傷害了你,我一直以爲你可以體諒我,我一直以爲,只要我解釋了,你就可以回到我的身邊。
可是……
只是我自以爲罷了。
你沒有。
黑家,黑洛炎看着手中的手機,愣愣的坐在那邊。
停手嗎?
皇甫子言的事情,他也算是清楚的。
他是爲了國家,爲了很多很多人的生命安全,所以纔會去臥底,所以纔會做出那種事情,連逃犯的罪名都背了。
可是蘇沫卻一直沒有原諒他。
以後……
裴木然也會嗎?
想到這邊,黑洛炎握着手機的手,有點顫抖。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裴木然不是蘇沫,她比蘇沫深明大義多了,裴木然是誰啊,裴少的妹妹,從小接受的思想就和蘇沫不一樣。
她的選擇,肯定和蘇沫不同。
“洛炎。”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名女子微笑着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書房這邊,我聰明吧。”
“鈴,你不是說累了嗎?怎麼不去休息?”
鈴笑了笑,直接就走到黑洛炎的身邊。
“沒有你在,我睡不着,而且這邊我是第一次來,所以很不習慣啊。”
鈴說完之後,就坐在了黑洛炎的腿上,伸手,摟着他的脖頸。
“你陪我好不好?”
她一下,就露出了小虎牙,十分的乖巧可愛。
“好。”
黑洛炎笑了笑,說完之後,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往主臥室那邊走去。
“我不想睡主臥室,那邊是你和別的女人的牀,我會做噩夢的。”
見着黑洛炎將她往那邊抱過去,鈴嘟起了嘴巴,一臉的不高興。
“好,如果你不喜歡那張牀,我讓人將它給拆了。”
聽到這個話,鈴笑了。
“好。”
…………
御灣別墅那邊,裴木然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空酒杯,眼神都有點渾濁。
緩緩站起來,卻重心不穩,猛地摔倒在地上。
“啊——”
手中的酒杯落地,硬生生的在手掌上面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