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沒有想到,裴嚴鬆竟然記得這些。
苗水鳳就這麼站在那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臉上的一切表情,都僵硬了。
他這些都記得,卻竟然到現在都說。
是想要看着她像是一個跳樑小醜嗎?
“你……記得……”
苗水鳳不可置信的就這麼看着他。
“我當然記得,我們離婚了。”
裴嚴鬆站在那邊,說這些的時候,苗水鳳十分的難堪。
“爲什麼?”
爲什麼要記得?
爲什麼要記得!
苗水鳳質問。
“什麼爲什麼?記得就是記得,我也很慶幸,我記得你的醜陋。”
裴嚴鬆的話,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傷人。
苗水鳳站在那邊,雙手不自然的垂在身體兩邊,眼淚掉了下來。
“如果可以,我想忘記你。”
苗水鳳堅強的嘆息。
她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這輩子就要一直一直償還裴嚴鬆。
這個男人霸佔了她的父親,享受了她的人生。
後來娶了她之後卻不愛她,那麼多年了,形同陌路。
一大把年紀了,到最後竟然還逼着離婚。
現在失憶了,竟然偏偏記得和她之間的恩怨。
這說明什麼呢?
“你還是想着寧水雲對不對?”
苗水鳳瘋了似得大吼一聲。
裴嚴鬆一怔,這話是什麼意思?
寧水雲?
關寧水雲什麼事情。
“寧水雲有什麼好的?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喜歡你的人只有我一個,你到底知不知道!”
苗水鳳怒吼。
“這麼多年了,你喜歡她得到了什麼?除了一個兒子之外,還有什麼!”
兒子!
臥槽!
突然,想起來自己那天清醒之後,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
寧水雲……
那後來那個裴少……裴?
裴嚴鬆突然發現,自己腦補了一個巨大的消息、
不會吧?
他就這個樣子,有……兒子了?
“有什麼本事啊,這麼多年了,如果你碰我的話,我怎麼可能不給裴家生個一男半女?”
苗水鳳十分的不高興,接受不了這些。
“你爲了她和我離婚,是不是你現在就巴不得將所有的一切都忘記了,然後和寧水雲在一起?”
裴嚴鬆震驚的站在那邊,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反應。
“我……”
裴嚴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麼。
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嚴鬆,你也忘記以前的不愉快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們……”
“不可能!”
裴嚴鬆義正言辭的拒絕。
說完之後,便不再理會苗水鳳,直接往前走去。
他待會兒還要問問裴木臣,爲什麼他是他的兒子,卻什麼都不說。
這年頭,還有兒子不認老子的嗎?
只是,他跨出醫院之後,迷茫了。
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去什麼地方。
記憶中,他住的老宅,已經被老爺子給拿走了。
而現在住在什麼地方,他的記憶裡面沒有。
是不是,他就是將自己的兒子,將寧水雲給忘記了?
想着這幾次寧水雲過來時候的一幕幕,他的心突然十分的不是滋味,五味雜陳。
“爲什麼……沒有人來接我?”
他就這麼站在那邊,環顧四周,十分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