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一老一少這麼幼稚的舉動,歐陽雲逸的嘴角抽了抽。
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爺爺。”
“誰是你爺爺?”
安爺爺不悅的瞪了一眼歐陽雲逸,直接將戒指扔給他。
“你給我滾。”
歐陽雲逸一噎,委屈的看了一眼安月。
這是她的爺爺啊,他能怎麼辦?
“你怎麼不是他爺爺了?我們兩個人已經結婚了。”
安月站在歐陽雲逸身邊,怒瞪安爺爺。
“好啊!好啊!你翅膀硬了,我收拾不了你了!”
安爺爺氣的直跳,直接就衝到安月身邊,一個鎖喉。
安月的武術的確不錯,可是在安爺爺的面前,根本就等於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黃口小孩。
歐陽雲逸看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安爺爺的武術如此了得。
“啊!你放開我,小云,給我揍他,揍他,他欺負你老婆,你瞎了啊!”
安月一邊怒吼,一邊被安爺爺往出租車上面拉,而站在一邊的歐陽雲逸是傻眼的。
這到底是什麼鬼?
歐陽雲逸最好是敢上手,那可是安月的爺爺啊,他就算是再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動手。
於是,只好看着自己的老婆,在情侶餐廳門口,被安爺爺帶走。
嘴角抽了抽,他的手機正好也響了起來。
“老大?”
“公司已經幫你定好了盒飯。”
裴木臣坐在辦公室裡面,難得的,心情竟然好了一點。
原來拆散別人是那麼的爽。
歐陽雲逸滿頭黑線,老大你這麼做,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老大,我……”
“給你二十分鐘,要不然你們的下次約會,我不能保證會不會出手。”
“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二十分鐘之後,歐陽雲逸出現在MC集團,恭恭敬敬的坐在特助辦公室裡面。
………………
裴木臣沒有再打電話給鍾以念,直接導致了某個小女人,竟然連下午的班都翹了。
漫步在陶藝展覽之中,鍾以念和鍾宇華肩並肩走着,不停的打量着四周的藝術品。
“其實,我並不懂這些。”
鍾以念有點不好意思,剛纔鍾宇華說了,要送給一個女性朋友一個陶藝品,讓她幫忙來看看。
她推脫不了,只能過來了。
這邊的藝術品,價格上千萬的都有,貴的咂舌。
不過想想,鍾大老闆送東西,怎麼可能是便宜的。
“你不需要懂,只需要看哪個好看就行了,因爲我要送的那個人,也不懂這些。”
鍾以念嘴角抽了抽,人家都不懂這些你還送。
不過,他的那話怎麼感覺還有一層含義?
因爲朋友不懂,所以要找一個不懂的人來參謀,這麼說的意思是……他很懂咯?
好像無形中被鄙視了,怎麼辦?
“我覺得那個就不錯。”
鍾以念突然停了下來,來到了一處並不顯眼的地方,那個展櫃裡面,擺放着一隻白天鵝。
反覆只是簡單的幾筆勾勒,潔白的羽毛在燈光下閃耀着光芒,讓人移不開眼睛。
可是,這隻白天鵝的羽毛尖尖卻是黑色的,彷彿是瑕疵。
再仔細看看,別說是羽毛尖尖,就連鼻子,額頭,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淡灰色。
這隻白天鵝,彷彿是個承載了斑駁故事的容器,由內而外散發着讓人想要觸摸,又不敢觸摸的悲傷以及沉重。
“你的眼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