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這一番約莫有五六分鐘的打量後,林濤終於發現了這被植入人體模型的毒液的與衆不同!
擺在他身前的塑膠模型,並不是簡單的中毒,或者說,他們中的毒並不是簡單的毒,而是一種叫做末絡絲坷的毒素。
這種毒素在華夏十分少見,它的原產地在黑洲,是一種鮮豔美麗的花朵,它的毒素並不致命,只是會叫中毒者的四肢衰竭,呈現噁心,眩暈的症狀。
而這名字叫做末絡絲坷的毒素,與其它毒素最爲不同的一點,便是它不能夠迅速的排出體外!
因爲它有着很強的殘留性,按照通常的快速排毒方式,一定會殘留下少許的毒素,這部分剩下的毒素會產生變異,生成一種足夠叫人身死的劇毒!
這種花即便是在黑洲也並不常見,林濤之所以能夠看到,也是因爲在家族時,無意翻閱古籍中時瞧見的。這不禁叫他暗自慶幸,當初無意間的一撇,叫他看出了花城組織方的佈置。
這場當着數千人進行的約戰,果然不是明面上看去的那麼簡單!
林濤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不急不忙的抽出手中的銀針,向着身前的鍼灸模型上刺去。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在大賽評委們所待的房間裡,一個頭發近乎花白的老者望着巨大投影中林濤的動作,忍不住震驚的站起了身。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次帶領京城醫科大學前來的楊晨。
爲了保證這約戰的公平性,醫道大賽的組織方,將所有的高校負責人,以及其它的,包括海外隊伍的負責人,統統邀請到了這間大屋子裡,一同觀看比賽投影,並且,將這約戰的評判標準告訴了在場衆人。
“我投訴,我不信這個從花城醫科大學走出來的垃圾,能夠識破組織方真正想考驗的意圖,我認爲,一定是有人提前將約戰內容,透露給了這位叫做林濤的參賽選手!”
本來,見到林濤一直圍着塑膠模型打轉,始終不肯出手,楊晨的心裡面是高興的,是竊喜的。在他看來,這一場和藥王弟子的約戰中,這個來自花城醫科大學的青年輸定了。
而既然輸了約戰,就會失去殘疾醫道大賽的資格,失去參加醫道大賽的資格,就說明,林濤代表花城醫科大學向京城醫科大學發起的挑戰,將變成一場1v5的比賽。
1v5……
對於花城醫科大學僅剩的那一名參賽選手,楊晨早就有所瞭解的,雖然天賦不錯,但也就跟自己帶領的學生在伯仲之間罷了,花城醫科大學指望她1v5挑戰勝利,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眼看着勝利在即了,眼看着自己可以當着好多人的面,狠狠的去踩花城醫科大學的臉了,那個被自己瞧不起的男孩子,怎麼就了醫道識破大賽組委會制訂這行約戰的真實目的呢?
要知道,如果不是醫道大賽的組委會提前告知,就連他這個華夏醫科第一首府的校長,都認不出人體模型中的毒素會是末絡絲坷花朵的毒素!
一個名校的校長都不知道的東西,一個連同臺競技的藥王弟子都沒有看出來的東
西,一名普普通通的學生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一定是有人提前將約戰的前因後果告訴了林濤這個學生,這一切都是作弊!
“楊晨,放你孃的狗臭屁!”
“你哪隻眼睛看見了我們的學生作弊了?哪隻眼睛看見有人提前透露約戰消息了!”
這間屋子裡面除了評委外,便是各大高校的負責人,或者是其他隊伍的領隊人,許建國身爲花城醫科大學的帶隊之人,自然也會站在這房間當中。
此時見到楊晨開口污衊林濤,許建國立刻瞪着眼睛跳了出來。
聽到許建國的怒吼聲,楊晨下意識的愣了愣,畢竟,在他眼中,這個叫做許建國的老頭子,是一個特別慫,特別軟,任憑自己怎樣欺負也不敢反抗的軟蛋,現在,怎麼會突然間硬氣起來呢?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之前的許建國因爲擔心自己學校的學生真的和京城醫科大學鬥起來,會吃虧,所以,心中牽掛花城醫科大學的他纔會一忍再忍。
而現在,林濤都和對方當着數千人的面定下豪賭了,他還忍氣吞聲幹嘛?
他還有必要繼續忍氣吞聲嗎?
只不過,楊晨因爲先入爲主的認爲許建國很慫,所以,並沒有想到許建國的慫是建立在花城醫科大學的榮譽之上,但這並不影響楊晨接下來的話語。只見,楊晨的嘴脣動了動,冷哼一聲,道。
“哼,就連跟他一起同臺競技的藥王弟子都沒有發現這毒素的蹊蹺,你們一個始終排在末流的學校裡面走出的學生,有可能發現嗎?”
楊晨的語氣輕蔑,表情輕蔑,那望向許建國的眼睛中更是透露着不加掩飾的輕蔑。
不得不說,楊晨的這句話太惡毒了,簡直就是在赤果果的瞧不起花城醫科大學,彷彿是在說……
看,你們家世代窮人,連填飽飽肚子都費盡,怎麼可能走出一名大學生呢?
聽到楊晨的話,許建國氣的臉色通紅,“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排名低的學校,就不會有人才嗎?
窮苦出生的人,就不會有成就嗎?
你這特麼都是些什麼狗屁理論!
“楊晨,我警告你,你最好拿出證據來,不然的話,我許建國跟你沒完!”
許建國盯着楊晨,雙目幾欲噴火,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許建國的話,楊晨的身形怔了怔。
是啊,說話需要講證據。
他的確是認爲,就林濤這個從花城醫科大學破爛學校裡面走出來的學生,不可能認識末絡絲坷的毒素,不可能猜得出醫道大賽斯組委會約戰的真實目的,但證據呢?
總不能將將男人的直覺算作證據吧?
這樣想着,楊晨不禁一時語塞,不過很快,他的臉上便露出一絲冷笑。
“證據?”
“呵呵,還需要證據嗎?”
“花城醫科大學這個破爛學校走出來的學生有可能比藥王的學生強嗎?說出去誰信啊!”
“要是說我京城醫科大學的學生的話, 或許還會有幾分的真實性。
”
楊晨一臉傲然的說道。
這一次,聽到楊晨的話,不僅是許建國心中憤慨了,就連許多其它一旁圍觀的別的大學的負責人,心中同樣開始不爽起來。
因爲,在他們當中,除了少數的西醫院校外,實力都和花城醫科大學差不多!
楊晨在這大罵花城醫科大學垃圾,不也是在打他們的臉呢嗎?
而就在這楊晨一臉傲然,許建國氣的肺都快炸了,旁人心中不爽時,一道略有些嘶啞的聲音從房間的最前端傳了過來,那個地方坐的,全部都是此次醫道大賽的評委,都是在華夏,甚至整個世界都有着響亮名號的醫道大拿!
“小楊,你別不信,今年這個從花城醫科大學走出來的學生,的確挺優秀的,至少要比你們京城醫科大學歷屆的所有學員都要優秀,他能夠認出這末絡絲坷的毒素,並不爲奇。”
聽到這道聲音,在場的衆人皆是一愣。
楊晨身爲京城醫科大學的副校長,在圈子裡的地位是很高的,再加上他的歲數不小了,資歷同樣的足夠深厚,整個華夏醫學界有資格叫他一聲小楊的人,絕對屈指可數!
想到這點,在場衆人下意識的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婦女。
華夏醫學協會會員,著名的《傷寒雜病論》的著作人,李瀟!
能夠叫楊晨小楊的人的確不多,但李瀟絕對是其中之一!
首先,李瀟的年紀要比楊晨大些,出道也早,更重要的是,李瀟所著的《傷寒雜病論》遠銷海內外,不僅被作爲了多地高校的素材,更是獲得了一次整個世界都至高無上的榮譽,諾貝爾醫學獎!
作爲華夏史上第一名摘得此獎項的醫學人,李瀟的地位可想而知,絕對是站在華夏,乃至世界醫學界最頂端的幾人之一!
聽見開口說話的人是李瀟,深知二者地位的楊晨,這一次並沒有開口大罵,卻依舊面有不岔的道。
“李醫生,或許您在醫學上的地位,我有所不如,但我想問問您,從花城醫科大學這個垃圾學校的學生,怎麼就會比我們京城醫科大學往屆的所有參賽者都優秀!”
聽到楊晨的話,在場的衆人心中忍不住皆是一驚。
李瀟是誰?華夏醫學界真正的泰山北斗,楊晨在國內醫學界的圈子裡面雖然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但跟李瀟比起來,地位卻是差上太多太多了,他竟然敢同李瀟這麼說話?
這在十分注重資歷的醫學界裡,簡直是大不敬的行爲。
聽到楊晨略帶質問的話語,李瀟並未生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你們自己看投影,便知道了。”
聽到李瀟的話,在場的衆人紛紛向着投影望去,只見,在楊晨沒事找事,想要污衊花城醫科大學的功夫裡,林濤已經開始了他的排毒過程。
望着林濤不急不緩的將一根根銀針向塑膠模型上面刺去,起初衆人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在過了一會後,突然有人驚呼道。
“太乙神針!”
“這是失傳了的太乙神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