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伯帶着李詩逆回到了銀行的門口,將自己停放在門口的一輛電動車給開了鎖後,掉轉車頭,纔對着李詩逆說道,“年輕人,上車吧,我現在就帶你去我家。”
李詩逆看了看這輛有一些得意的車,便坐到了後面去,讓他感到不解的是,吳伯再怎麼說,也是邵家的一個司機,而作爲一個有錢人家的司機,不可能是連買一輛小車的錢都沒有的,就算沒有,他出去辦事的時候,也可以開邵家的車出來,可是爲什麼吳伯卻是開了這樣的一輛破鐵呢?
“吳伯,是不是那個邵家的大少爺對你怎麼啦?他將你解僱了?”李詩逆在疑問中問道,因爲他聽了吳伯剛纔所說的,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因爲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吳伯就不可能要爲自己的女兒的醫藥費問題擔心,而現在,竟然連小車都沒得開了。
“沒有,他沒有將我解僱,只是他現在暫時讓我不要回去當司機了,他給了我另外一件事做。”吳伯說道。
李詩逆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至於這件事是什麼事,雖然自己好奇,但是如果吳伯不想說的話,自己再怎麼問下去也是白搭,所以,還是不要問了。
電動摩托車在路道上兜兜轉轉的奔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後,纔在一棟七層高的樓房前面停了下來。
吳伯回過頭,對着李詩逆說道,“你先下車,我要將車開進去裡面,然後再帶你上去我家,我家就在這棟樓的五樓。”
李詩逆點了點頭,從車後座中下來,看着吳伯先是將車給停好了,然後對着前面的鐵門走了過去,用鑰匙將門給打開後,又走了回來,推着車往裡面走了進去,將車停放好後,才又對着李詩逆說道,“走吧,我們現在就上去。”
上到五樓後,等吳伯將門打開後,李詩逆便看到了這是一家有些幽暗的房子,一廳兩房的格局,看上去跟張子琪的家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由此可見,吳伯的生活並不好過,跟師傅所說的簡直就是兩碼事。
“這裡就是我家了,你先坐一下,給我你倒杯水去。”吳伯說道,就朝着前面的飲水機走了過去。
李詩逆立刻就開口道,“吳伯,不用了,我不口渴,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吳伯說道。
“你現在的狀況是不是非常的困難?”
“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自從我女兒得了那種怪病之後,我的狀況就是這個樣子了,每況愈下。”吳伯有點無奈的說道,但是他的眼睛中的光芒卻是很淡定的,因爲他對於這樣的一種狀況早已經是習以爲常了。
“你在邵家給他們當司機,那家人那麼有錢,他們就不會幫幫你嗎?”李詩逆又問道。
“做人還是要靠自己,你不可能總是指望別人幫你,別人是不能夠指望一輩子的。”
“你的眼睛告訴我,除了你女兒的事,你還有什麼心事,是不是跟邵家大少爺叫你做的那件事有關?”李詩逆終於是忍不住問道了,他覺得自己既然來到了這個家,那就要幫這個慈祥的人解決他的所有問題,讓他能夠過得上好的生活,這就是自己做人的原則,要麼就不幫,要麼就幫到底。
“不是,跟那件事沒有關係。”吳伯淡淡的說道,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告訴李詩逆這件事的好,只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講,如果自己一直都沒有做到邵兵所要求辦的那件事的話,那自己就不會有收入了,到時候,就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的問題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女兒的醫藥費的問題。
“好,你不說就算了,帶我去見你女兒吧,我要看看我是否可以將她治好。”李詩逆說道,他的表情告訴吳伯,他對於別人不想告訴自己的事情,是不會有多餘的興趣的。
吳伯點了點頭,就帶着李詩逆朝着自己的女兒的房間走了過去,來到房門前,他先是站定了兩秒鐘,然後才伸手去挪開門鎖,走了進去。
進入到裡面後,李詩逆立刻就問道了一股非常嗆鼻的氣味,這是一種由好幾種中藥味混合在一起而產生的異味,讓人聞着都想要噁心了。
“吳伯,這裡好臭啊,你是在這裡熬藥的嗎?”李詩逆問道。
“不是,這些都是我放在裡面的中藥水發出來的味道,有一些赤腳醫生說這樣有用,時間長了,就可以讓我女兒醒過來。”吳伯說道。
李詩逆繼續捂住鼻子,跟着吳伯朝着前面的牀位走了過去,在吳伯站定後,他也就站定了,然後對着牀上躺着的人望了過去,只見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躺在穿上,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安定淡然,還帶着一點點的忽隱忽現的微笑。
“這個就是我女兒了,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我這一生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但是……”吳伯沒有能夠繼續說下去,因爲他一看到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他就會非常的傷心。
“吳伯,你女兒在這裡躺了多久了?”李詩逆問道,他的眼睛還在對着這個女人看着,覺得她長得真好看,就是臉色蒼白了一些,沒有一點血色,如果讓她醒過來的話,肯定會更加迷人。
“有差不多一年了,這一年我一直都聽從醫生所說的,給她進行點滴,讓她的生命能夠繼續延續下去,因爲一旦針水停止的話,她的生命就會終結,我也找了很多民間的醫生,但是都沒有人可以治好她。”
“她是怎麼得到的這種病的?”李詩逆又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大少爺請了她出去夜總會唱歌,後來,也是大少爺送了她回來,但是她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不省人事了,剛開始,我還以爲她是喝醉了,但是第二天中午,她都還沒有醒來,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出事了。”吳伯說道,“我當時就趕緊送了她去醫院,也給大少爺打了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吳夢怎麼啦,他就說不知道,只知道她當時喝了很多酒,然後他就送了吳夢迴來。”
“你女兒叫吳夢,這個名字好聽。”李詩逆這樣說道,就好象剛纔吳伯所說的其他的東西,他都沒有聽到似的,但是實際的情況是,他已經想到了,吳夢的這種狀況的出現,很有可能就是跟邵兵有關。
“那醫生有沒有說你女兒是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的?”李詩逆又問道。
“醫生說他們也找不出原因。”吳伯說道。
這就更加引起李詩逆的懷疑了,他理所當然的就想到了,醫生很有可能就是被那個邵兵給收買了,跟他聯合起來演戲給吳伯看,因爲吳夢就是被邵兵給帶回來後,就成爲了現在這個樣子。
“吳伯,那我現在可以幫你女兒看看了嗎?”李詩逆問道,他覺得現在已經是時候對這個牀上躺着的美女進行治療了,至於邵兵那邊,就等着時機的到來吧,等自己下一次再見到他的時候,自然會狠狠的給他一個教訓的。
“嗯,你給她看看吧,雖然我不覺得你可以將我女兒給救醒,但是現在任何人只要說他們有能力可以救醒我女兒,我都會相信的。”吳伯點頭道。
李詩逆便在牀緣邊坐了下來,先是將吳夢的一隻手拿了起來,開始把脈 ,之所以
這樣做,是因爲他必須先通過對方的脈搏對她的病症進行一個瞭解,至少這樣的步驟在吳伯看來,纔是可以理解的,而自己也不想讓他產生誤解。
把脈大概一分鐘後,李詩逆纔將吳夢的手放了下來,然後伸手放到她的額頭位置,又開始了傾聽,通過自己的手對對方的身體的狀況進行感知,感知完後,他就站了起來,然後對着吳伯看着,說道,“吳伯,不用擔心,你女兒的病也不是什麼治不了的病,我有辦法可以讓她醒過來,但是要一個星期的時間,你願意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你都說你是禪宗幻師傅的徒弟,我一定會相信你的。”吳伯說道。
“那這個星期的時間裡面,你就按照我給你開的藥單,去給你的女兒熬藥來喝下去,一天只需要喝一碗就可以了。”李詩逆說道。
“嗯。”
李詩逆便叫吳伯將筆和紙給拿來,就在上面寫了起來,完後,他將藥單交給了吳伯,就準備跟吳伯告辭了,但是吳伯卻叫住了他,
“年輕人,其實我有一件事是必須要告訴你的,因爲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能夠成爲禪宗幻師傅的徒弟的人,都肯定是好人。”吳伯說道,“你必須要儘快離開這個地方,不要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因爲你現在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
“你說的是你在他家當司機的那個大少爺,是嗎?就是上一次給我踢了一腳的那個傢伙?”李詩逆問道。
“對,就是他,他上次給你給踢了一腳後,就躺在了醫院的病牀上,現在到處叫人去找你,我也是因爲他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限令我這兩天的時間裡面一定要找到你,不然,他就會將我解僱。”吳伯終於是將自己的心事給說了出來,因爲他的年歲也不小了,如果在這個時候給邵家給解僱的話,那首先要受到牽連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兒,因爲一旦他沒有了收入,他就沒有錢給自己的女兒付醫藥費了。
李詩逆回頭對着牀上的吳夢看了看,然後才又對着吳伯說道,“吳伯,那你就回去告訴那個傢伙,直接就告訴他,說我就在手機城上班,這樣,他也就不會解僱你了。”
“年輕人,你爲什麼要這樣啊,你根本就不瞭解我家的大少爺,他決定了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你現在把他給踢傷了,他已經放話出來了,一定要弄死你,難道你就不怕嗎?”吳伯很是擔心的說道。
“吳伯,事到如今,我就不怕告訴你吧,其實你的女兒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應該就是那說的那個大少爺所幹的,他給她吃了很多藥,應該是一種迷幻藥,才讓她變成這個樣子。”李詩逆如實說道。
“嗯,這個我也知道,其實我也早就猜到了,只是,我現在這個歲數了,又是寄人籬下,我當初想到的是,如果大少爺能夠跟我女兒成婚的話,那我也就安慰了,雖然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至少他可以給……”吳伯沒有將話給說完,因爲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當初的那種想法是不應該有的,那是一種可恥的想法。
“吳伯,那個傢伙奈何不了我的,因爲他現在已經躺在了牀上,如果不是我出手的話,那他就永遠也不能夠再正常的用雙腳走路,所以,你就直接告訴他,我現在就在手機城上班,讓他叫人到那裡找我去。”李詩逆說道,“這一次,我要讓他給你加工資,而且保證他以後也不敢再有解僱你的想法。”
李詩逆的這一番說話,讓吳伯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他真的是太單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