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七人就在風靈寨裡住了下來,對於寨子裡的人來說,沐河他們就是異類,也想不通老頭領爲什麼會答應這些人留下來,不過因爲這些人的到來,寨子裡的生活好了起來。
沐河向來不是個小氣的人,一入寨子就給了頭領五千塊,這筆錢對他來說可謂是牛毛一角,但是對於整個村子來說可是一年的收入,看在錢的面子上,對沐河七人的態度也改善了不少。
只是,沐河一靠近那棟封閉的竹樓,就會有人把他拖了回來,對他一陣指手畫腳,露出兇悍的表情,警告他要是再靠近,不管是誰都要被砍頭。
沐河就是這樣的人,你越是不讓他看他就越是想要看,明着來不行,那就暗着來。打定主意後,他溜了個彎進入了頭領的房裡,按照之前說的那樣開始爲他把脈。
沐河皺起裡眉頭,從脈相來看,這個頭領還處在年輕氣壯的時期,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因爲有習武的經歷,身體還是非常健碩的,怎麼會得有癲癇之症。
“老人家得此病有多久了?”沐河扶着老頭領在牀上躺下,他身邊又一個小孩,眨動着烏黑的大眼睛,十分的可愛。
把話翻譯給了頭領之後,顧子峰告訴沐河一個奇怪的答案。“從小就有。近些年更加明顯。”
沐河挑了下眉,右掌運勁遊走在頭領的全身,隨着他掌心的遊移,右手開始冒出白霧,很快就籠罩在整個右手上,隨着遊移的速度減緩,沐河的深色嚴峻起來。
小孩瞪大起雙眸,只見被沐河觸摸過的有些地方,肌膚上反射出淡淡的黑影,他捂着嘴跑了出去。
扯下手掌,沐河已經是大汗淋漓,這幾圈的遊走消耗了他不少的真氣,但還好不是全然無果。
“險些除了差池!”沐河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扶起頭領,衝着顧子峰說道:“顧警官,我有幾句話想跟頭領單獨說,能麻煩你稍微離開一下嗎?”
顧子峰點點頭走了出去。沐河等頭領穿好衣服,觸不及防的攻了過去。
頭領左邊格擋,右拳而出,對着沐河的下巴頂了過來,原本坐着的身子一下子漂浮起來,曲腿而出,毫不留情在右拳落空的同時,補刀而上。
沐河呵呵一笑,腳步微晃輕鬆的從頭領的攻擊下逃脫,反手而上,扣在了他的右腿上,整個人像是一條靈蛇般纏了上去,出指一點,頭領的身體軟倒了下去。
抱起頭領放在牀上,沐河拿出布包,抽出一根比髮絲還要細的銀針,唰的一下刺入了黑影的地方,兩指微微一捏,頭領的臉抽了起來。
“很疼是吧!”沐河盯着頭領的表情問道,後者點點頭,因爲被沐河點了啞穴,他開不了口也動不了,更不會因爲疼痛而掙扎,讓整個治療的過程變得極爲的簡單和迅速。
唰唰唰,又是連續幾根銀針落下,頭領幾乎要從牀上彈起來,被沐河一掌抵在了牀板上。右手迅速在幾處銀針上,或輕或重的捏揉着。
“快,就在裡面。”門外傳來小孩的叫聲。
沐河雙眼睜大,腳尖勾起邊上的凳子,在門被人推
開的時候,砸在鎖頭上,鎖橋咔噠落下,把門從裡鎖了起來。
頭領掙扎了一番後,逐漸平穩下來,肌膚印出來的黑影在銀針的捏東下,逐漸的縮小,最後停在了鴿子蛋大小的形狀下不再有任何的變化。
沐河呼出一口氣,手掌吸附在銀針上,催動體內真氣將針一根根拔起,放進了水裡,不一會整晚水都化成烏黑。
“頭領可感到好些。”看着一碗清水變黑,沐河把碗退到了頭領的跟前。“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了嗎?”
頭領地頭看着身上幾處黑色的痕跡,嘆了口氣。“你想要什麼?”
“我不要什麼,到這裡也不過是誤打誤撞,並非真想冒犯,頭領的毒已經在體內鬱積了數十年,想要徹底根除絕非一朝一夕,我只是好奇中此毒的人絕對活不過三天,您是如何支撐到現在?”沐河吃驚的問道。
“沐醫生精通醫術,這點伎倆瞞不過您的發言,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能不能救活已經無所謂了,所以你也不要出處。”頭領擺擺手,他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落寞。“村子你隨便住,需要跟我開口,你請回吧!”
沐河深深看了頭領一眼說道:“我沐河說過要救的人,絕對不會讓他死掉,這有損我千年醫術的名聲,如果頭領有心幫我,可否告知我碧水寒潭的下落。”
頭領低垂的腦袋微微一震,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老態。“我們寨子生活至今,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沐醫生恐怕你是白跑了這一趟。”
“呵呵,沒事,我相信我能找到的。”沐河收拾起布包放進口袋中,從容的打開門,十多把長刀衝到了他的面前。“救命啊!”
沐河一下子蹲在了地上,躲過了長刀的衝刺,十多個山民闖了進來。“頭領!”
看到老頭領完好的坐在牀上,起色看起來要紅潤了許多,不由的面面相窺起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頭領釦上釦子跳下牀。“出去!”
頭領親手把沐河攙扶起來。“今後,沐醫生就是我的座上賓,誰敢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聽到了嗎?”
山民狐疑的看了眼沐河,退了出去。
沐河回到自己的竹樓中,蕭晚晴靠了上來。“沒事吧!”
“他們人呢?”沐河見只有蕭晚晴一個人在屋子裡呆着,不由的眯起眼。
原來剛剛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寧小茹說要去看看,可是這一去就好久,到現在也沒見回來,清秋與張吉志跟着山民去後山採取沐河需要的草藥,至今也是未歸,一個人呆在屋子裡,感到無聊,又悶熱的很,想要脫了衣服洗個澡的,這纔剛打了水,沐河就回來了。
沐河聽了蕭晚晴的話,眯着眼睛賊兮兮的視線落在了她的抹胸上。 “少爺我知道一個法子,可以讓人感到清涼舒爽,老婆大人可要享受一番?”
看到沐河眼底的慾望,蕭晚晴害羞的垂下來眼簾,小手抵在了沐河的胸前,身子往下一滑,逃了出去。“大半天的也不想好!”
“哈哈哈,老婆大人怎麼知道我沒有想好呀!”沐
河上下打量着蕭晚晴,薄脣上揚露出一個戲弄的笑容,翻身朝着門口,裝出生氣的樣子說道:“是夫人想多了吧,我只是想摘些薄荷葉碾成汁,放入水裡,爲老婆大人去熱,可沒有想要幹別的呀!哎,好心沒好報,老公我是那樣的人嗎?傷心了!”沐河無辜的眨着他那雙桃花運,揹着蕭晚晴偷笑着。
“你!”蕭晚晴咬着嘴脣,想不到自己竟然被這個小子耍了一頓,當下翹起的紅脣,嘟起嘴也跟着轉過了身,不再搭理沐河。
見蕭晚晴沒有說話,沐河翻了個身看到的事她曼妙的背影,心裡一動,下腹一團火油然而生,哎,只可惜了天時人和都不濟啊!
“生氣了?都是我的錯!只是看你一個人悶得慌,逗你玩得,別生氣了!”沐河靈巧的翻身來到蕭晚晴的對面,學着她的樣子側躺在地板上,手指慢慢的移向蕭晚晴,撫上她的臉,勾起她的下巴,一下子親了上去。
蕭晚晴掙扎了下,很快就軟到在了沐河的香吻中,發出一聲呢喃,睜開雙眸,水靈的眼眸中像是在要求着什麼,自從被沐河醫治好身手惡疾後,她的整顆心也沉落了下去。
“哎呀,怎麼就哭了呢!”沐河看到蕭晚晴眼底是水氣,心疼了起來。慌忙的用手指抹去快要滴出眼眶的淚珠,將人給揉進了懷裡。“不要哭了,哭多了眼睛會腫起來,就不好看咯!”
“討厭!誰哭了!亂說。”蕭晚晴閉上眼,把不爭氣的眼淚吞回了肚子,靠在沐河的胸前,有着莫須有的安全感。“我總覺得我們這次會有壞事發生,能早點離開嗎?”
蕭晚晴的這種不安感,沐河也有,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明天,我就讓顧警官送你們幾個下山,玲瓏我一個人去找就好,還有那個小娟,奏章在她手裡,苗志強這麼急切的想要得到它,上面一定有着武曌崛起的秘密,這奏章千萬不能落在他的手裡。”
“不要!”蕭晚晴掙扎着轉過身,一雙聰慧的眼眸中閃爍着異樣的堅定。“我們不會離開這裡的,你休想把我們送走。”
“可是......”
“不好了,沐醫生,出事了!”顧子峰用力砸着門,發現門被鎖了,於是退開幾步擡頭望着閣樓大聲叫着。
沐河還想在勸說幾句,但是聽到顧子峰焦急的聲音,嘆了口氣!撫開蕭晚晴臉上的髮絲,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抱歉的說道:“等我回來在繼續。”
提着褲子蹬蹬蹬的跑下來,極度鬱悶的他白了顧子峰一眼說道:“出什麼事了,讓你這個當警察這麼大驚小怪。”
“別說了,你跟來就是。”顧子峰拉着沐河就往寨子外面跑。
跑過半個山腰,就發現前面有人圍着圈,空起來瀰漫着血腥味。
沐河撥開人羣往裡一看,頓時被驚嚇到,一個女人背朝上的趴在溼泥中,整個背好像被什麼利器給抓破,露出森白的骨頭,山民不敢去看,有的人在屍體旁開始念念叨叨。
顧子峰告訴沐河他們是在在驅鬼,求山神保佑。
翻過屍體,沐河挑起了眉。“小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