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肉身,讓他的肉身力道達到了三萬三千斤的力道!
所謂萬斤,其實只是一個虛數,因爲個人的底蘊不同,血脈差異,同樣的肉身先天,在剛剛突破的時候,力道也會有很大的差距!
至於所謂肉身神通,他也已經誕生出來。
但尷尬的是,方岳竟然發現,自己的肉身神通居然是佛教中比較常見的丈六金身!
“我也不想變成禿瓢,被人度成和尚!”
方岳對於佛法鑽研深刻,但卻並不意味着他願意出家爲僧!
丈六金身,在肉身神通中,絕對可以排名前三。因爲在一些古老的典籍中記載,許多佛陀,少年時代,都曾經修出這樣的神通,更進一步,然後鑄就佛身!
但方岳不敢施展,他怕人誤會。
佛教宗義,度化衆生,他要是被那些雲遊天下的老和尚給度化,天天逼着他誦經唸佛,肉不能吃,妞不能泡,那非得憋死他不行!
故而,方岳決定,忽略掉這一宗肉身神通,起碼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輕易施展,免得出事!
方岳明瞭了自身的狀況,然後便是踏足到陣紋之中,從一片複雜的陣法紋路里,他撿起了一枚銀色的戒指。
這枚銀色的戒指很沉,起碼有數百斤的重量,一般人別說戴在手指頭上面,就算是把這戒指拿起來,都相當的費勁!
這是劉九州最後的遺物,沒有在陣法的絞殺下成爲廢鐵。
方岳一縷神念入主,其中自稱空間,裝載着大量的靈丹妙藥,甚至還有一件不曾動用的禁器。
“太一劍宗的弟子,真的是富的流油。廢掉了那麼多的禁器,居然還有存貨!”
方岳快要驚呆了!
裡面好多的丹藥,材料,別說有他連見都沒有見過。
“太一劍宗的弟子,就是一個一個會移動的寶庫,如果不是他們太強,真的想一個個都劫殺幹掉!”
方岳滿眼的財迷,他在自言自語,雖然他的聲音不大,可是陣法外面的那些人,個個都是修行有成的高手,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裡!
他們一個個都是無語。
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那可是太一劍宗的弟子,別說殺死,頂撞一句都可能會是潑天大禍,抄家滅族!
其他人,都覺得不被太一劍宗的弟子盯上,欺壓就好了!誰敢將太一劍宗的弟子當成肥羊。
方岳擡頭,忽然想起了和劉九州同行的楚夢瑩。
誰知道,那楚夢瑩早就已經是行影無蹤,之前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段神念。
“太一劍宗權勢滔天,處世霸道,方岳你已經與太一劍宗結怨,未來之路,小心謹慎纔好!”
神念散盡。
方岳從其中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關心。
他的眉頭微蹙,不知道這楚夢瑩對自己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態度!
方岳搖晃了一下腦袋,將心中的念頭散去,他遲早都會有一天,需要直面楚夢瑩,到時候,一切說清,都會有一個很好的解釋,他現在亂猜,沒有任何的價值與意義。
“誰能告訴我,蘊仙地其他的陣眼怎麼走?”
方岳從陣紋走出,像是在閒庭漫步,沒有絲毫的阻礙。
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升起了不同的猜測。
“這方岳究竟是誰?難不成,他是比王大師還厲害的陣紋大師嗎?蘊仙地的陣紋,居然不能夠阻他分毫,這樣的陣紋造詣,已經可以位列大師!”
“我猜測,這方岳本身就是這蘊仙地的傳承者,有特殊的身份守護在身,所以纔可以在蘊仙地如履平地。他的年紀太輕,不大可能成爲陣紋大師!”
“不對,我覺得這方岳的身上應該也有鎮壓陣紋的禁器,只是始終不顯而已!”
人們低聲議論,但無論是哪一個猜測都代表着方岳極爲不凡。
方岳的問題,反而沒有人敢回答,因爲誰敢說出來,很可能會被太一劍宗當成是方岳的同夥,拿來泄憤。
“沒人說嗎?”
方岳的目光掃過,落在了每一個人的身上,他第一時間就洞悉了人們的心中所想,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了一個微微的弧度。
“你們覺得太一劍宗你們招惹不起,可是難道你們認爲我就是好欺負的嗎?”
“方岳,你不要欺人太甚,說與不說是我們的自由,你無權管轄!”
有人站出來,駁斥方岳,他大義凜然,一派書生氣質。“對,方岳,你心地狠毒,竟然敢殺太一劍宗的弟子!你可否知道,你已經是惹下了潑天大禍!這會連累到我們,讓我們也被太一劍宗列入必殺的名單,我勸你還是回頭是岸,跟我們去太一劍宗自首,說不
定,還能夠得到太一劍宗的寬大處理!”
又一個青年的大漢站了出來,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他苦口婆心,似乎在勸道方岳改邪歸正。
之前在劉九州的面前,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敢蹦出來的人,此刻竟然都是口若懸河,一個個大道理講述的天花亂墜!
“我覺得你還是現在自廢修爲比較好,你的心中有魔,我怕你會控制不住,繼續殺人!”
又一個幽冷的聲音出現,陰聲惻惻,有一股陰毒的感覺。
方岳蹙眉,他的心中很是不悅。這些人恩將仇報,難道他們不知道嗎?如果不是他出現,這些人中起碼要有三分之一會被劉九州當成是探路的石子犧牲掉!
如今,劉九州被他斬殺,這些人不僅不知道感恩,反而是擔心受到他的牽連,而立刻表明態度,撇清關係!
還有人想要拿他的人頭向太一劍宗邀功,這種行爲,簡直就是讓人不可理喻!
“你們都是這樣想的嗎?”
方岳的目光掃視,有些人低頭,有些人看向他,露出了冷笑的面容。一個駝背的老者站了出來,手拄柺杖,顫顫巍巍,對着方岳說道:“年輕人,你闖下潑天大禍了!太一劍宗的弟子不可殺!你的做法,會株連到我們的!你死不足惜,但是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如今想
來只有你負荊請罪,才能讓太一劍宗熄滅怒火不會株連到我們的家人安全!”
這駝背的老者聲音鏗鏘,縱然老朽,還是有着一股堅定。
方岳明白了他們的態度,有人想要殺他,有人不敢說,但是心中也這樣想。他等待許久,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人站出來爲他辯護!
方岳的心中一冷,明白自己救錯了人!他應該在劉九州把他們一個個都犧牲掉之後,在出手奪寶!
不過,亡羊補牢,爲時不晚!方岳的背後氣血澎湃,像是洶涌的海水,對着那些人壓迫而來!
所有人都是感覺到了心頭壓抑,在這種所有人都不能夠顯化出先天境界戰力的特殊地方。
方岳的先天肉殼卻是並不受到任何的壓制!他睥睨八方,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人們的心頭。這種力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
片刻之後,便是有人抗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上,大汗淋漓!臉色蒼白如紙!
但方岳並不憐惜,因爲那樣的心性,不值得他去施捨慈悲!
“方岳,你這是準備和我們爲敵嗎?”
其中一個大喝,想要阻止方岳的行爲。
他直起了腰板,以身上的某宗秘寶在對抗方岳。他害怕劉九州,但卻無懼方岳。
因爲劉九州的背後,有太一劍宗,殺伐果斷,其宗門便是立足在濃厚的血腥之氣上面。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稍有不滿,動輒便是抄家滅族,株連九族!
可是方岳不同,他的來歷不明,極有可能是出身於凡俗世界,這樣的人,沒有背景,縱然天賦妖孽,也很容易被人滅殺!並且不會沾染任何麻煩!“與你們爲敵?我怎麼覺得是你們先對我露出了敵意!我不過是想要問路而已,你們都擔心得罪太一劍宗不敢說話,還讓我自廢武功,負荊請罪!等到太一劍宗的人來了,我有理由相信你們會第一時間出賣
我!甚至以你們的這種欺軟怕硬,恩將仇報的德行,到時候追殺我,也肯定都是先行兵!所以我決定殺人滅口,到時候人不知,鬼不覺,太一劍宗不會知道劉九州死在這裡,你們的家人也不會受到牽連!”
方岳開口,笑容幽冷,其中流轉出一股說不出的肅殺。
那些人的心中,原本還在算計,只要方岳離開,他們便去太一劍宗通風報信,領取獎勵。沒想到,方岳如此很辣,要將他們所有人都全滅這裡!
“方岳,你敢!”
駝背的老者怒吼,對着方岳充滿憤怒的表情。
剛纔,在劉九州壓迫他們的時候,他唯唯諾諾,連個屁都不敢放,可是方岳出手,他卻是第一個站了出來。對方岳橫加指責。
“我有什麼不敢的!劉九州能鎮壓你們,我照樣可以!”
方岳的嘴角,翹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對於這些欺軟怕硬的傢伙,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
連問個路都沒人說,一個個眼神裡還都藏着冷笑和殺意。爲了討好太一劍宗,視他爲獵物,要拿他的人頭去太一劍宗邀功。這些人的心腸都壞掉了!
不殺他們,方岳覺得都對不起自己!
老者低頭,眸子裡一抹陰狠的殺機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