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怎麼切?往哪裡切?”李婷婷連續問了這三個問題,每問一個問題,音調就提升一節,眼裡滿是笑意。
“你這是明知故問,哼,居然在我面前裝起清純來了?”王萌萌使出龍爪手,快速襲胸,再用出撓癢癢的伎倆。
李婷婷也不是好惹的,很快也反擊,姐妹倆在牀間玩的好不熱鬧。此時,若有男人能夠旁觀到這美景,不流鼻血纔是怪事。
同樣是觀看巫山雲的戰鬥,這姐妹倆如此歡樂,但是北冥聞人這姐兒卻是恨不得把巫山雲給掐死,以此泄憤。
在鬥獸場調度大廳中央,遠遠的就傳來她的咆哮聲,很是歇斯底里。
“你們這羣廢物,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是在做夢,一個導彈師士居然會對付不了一個槍兵師士,還是最垃圾的槍兵?”
當場誰也不敢吭聲,一吭聲就會觸這位大小姐的眉頭,若惹得她發飆,那人不死也得落個殘廢。
但若是沒有人回答,她怒氣怎能消。西門高壽此時在旁邊安慰道:“要怪只能怪這個導彈師士太笨蛋了,居然被幾件衣服就迷惑住了,在那裡狂轟濫炸半天,結果屁都沒炸到。”
北冥聞人憤懣依舊:“這樣的笨蛋,怎能讓他上場,真是丟臉......現在那個可惡的胖子肯定得意洋洋,得意我想盡辦法都不能弄死他。”
這下,邊上的小弟更不敢答話了,因爲派遣那個導彈師士上場的不是別人,正是聞人大小姐自己。而且,在導彈師士上場之前,她還親自勉勵了他一回,大概她已經氣昏了頭,連這些都給忘記了。
西門高壽連忙轉移話題道:“其實,也不是這傢伙不努力不聰明,只是敵人太狡猾了,誰也不會想到他居然能夠金蟬脫殼,然後再殺一個回馬槍不是?”
想來想去,北冥聞人也只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心中無奈的想道:“可惡,真是太可惡了,難道我就真拿這個醜陋又猥瑣的傢伙沒任何辦法麼?要是不能收拾這可惡的偷東西的小賊,我以後在手下前還有什麼面子可言?不行,絕對不行......”
想着自己的罩罩被當衆偷竊的醜事,激憤下的北冥聞人情緒更激動起來,在衆人面前來來回回踱了十幾個來回。
顯然,她心裡正在想更加毒辣的計策來對付巫山雲,若一個女人將心思完全用在狠毒上,那最毒婦人心這五個字便能用來形容這個女人。
最後,她口中拋出一句簡短而精悍的話:“我要重開FFA中央戰場。”
這話簡短自然簡短,只有十一個字,卻精悍得讓周圍的人都震驚起來。
這震撼來自“FFA”這三個字,FFA是最血腥的鬥獸規則之一,衆多鬥獸者被養蠱一般圈在一起,彼此之間沒有盟友,通通都是敵人,鬥獸者混戰到最後,只有場中剩下最後一個鬥獸者,這場FFA大戰纔算結束,不然戰鬥還是要不死不休的進行下去。
對於地下鬥獸場的管理者來說,絕對不會輕易開FFA賽制的鬥獸比賽,因爲這樣一場戰鬥下來,地下鬥獸場要一次性損失太多的鬥獸者。但是從觀衆的角度來看,FFA鬥獸比賽無疑是最血腥最吸引眼球的比賽,每次FFA鬥獸比賽都要開大盤口,人們會如同賭馬一般選中一名鬥獸者進行押注,每每一個盤口一開,就會吸引數以億計的人蔘加,這些人中鬥獸愛好者只算少數,更多的是賭徒。
這一計不可說不毒,進入FFA中央戰場的鬥獸者都是九死無生的,鬥獸者即使再強大,戰鬥經驗再豐富,在FFA的戰場上,他也會不自信,不能保證自己一定是最後站着的那個人。
西門高壽心裡嘆息着:喵了個咪呀,這計策當真是殺人不償命,管殺不管埋,二.逼巫山雲再厲害也撐不住呀,不行,我得幫幫他,不能讓他這麼早死翹翹,不然我的計劃就泡湯了。
他做沉凝狀半晌,纔出言道:“按照慣例,這FFA大戰要求鬥獸者實力相當,不能差距太大,不然有失公平,會給人口實以攻擊。2131314只是一個二星斗獸者,如果你要他上場,那麼其他鬥獸者也只能是二星的水平,三星斗獸者即使,也只有一兩個。所以,我擔心,這樣低等級的鬥獸者FFA混戰,觀賞性不大,你覺的呢?”
北冥聞人對此早有想法,此時不假思索道:“我舉辦的這次FFA中央戰場大混戰,參加的都是四星以上的鬥獸者,低等級的鬥獸比賽,我纔沒有興趣呢!”
“啊?你讓二星級的二.逼巫山雲混在四星斗獸者裡混戰?這讓人知道了,這鬥獸場的名聲可就不保了。”西門高壽聞之心驚。
“我既然說了是四星以上的鬥獸者混戰,自然會讓二.逼巫山雲也成爲四星斗獸者再參加。這幾天先讓那混蛋樂一陣子,贏幾場,等到他成爲四星斗獸者,我再和他算總賬,要了他的小命。”北冥聞人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老貓在耍老鼠一樣,等把老鼠玩得欲仙欲死再吃了它。
無疑,在北冥聞人眼中,巫山雲就是這樣一隻小老鼠,怎麼都逃不過她的手掌心。
這女人,要人命三千,當真要命的很。
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分外的寧靜,說起來,接下來這段日子是巫山雲自穿越以來過得最舒心的。巫山雲幾乎忘記了北冥大小姐對自己虎視眈眈,因爲她再也沒有一天一場的給巫山雲安排強大的對手,反而相當仁慈的允許巫山雲選擇對手進行戰鬥。作爲一名天生的槍手,巫山雲有鐳射槍在手,再加上量子望遠鏡的輔助,便是一名強力的狙擊槍手,在五天之內,巫山雲進行了兩場戰鬥,在十分鐘直接戰勝了一名雷車師士和一名蟲族刺蛇師士,並且因此榮升爲三星斗獸者。
更加可喜可賀的是,自從金眼鏡佛爺開金口願意度巫山雲成佛,他不藏私,也不用考驗我,着手治療巫山雲身上的傷勢。
自從巫山雲修行出入息之法後,已經能夠勉強對抗噩夢,識海破碎的痛苦減輕不少,讓巫山雲煩惱的便是氣海破碎的痛苦,每天晚上還是會受異種能量傾軋之苦。
在巫山雲減肥計劃徹底失敗,十天內暴漲十斤橫肉後,巫山雲終於受不了,低聲下氣的向佛爺哀求道:“陽佛爺,你不是要渡我成佛麼?我看這樣下去我是沒機會成佛了。”
陽佛爺那會兒正享用巫山雲孝敬他的夜宵,滿嘴是油,不悅的說道:“怎麼沒機會成佛?你小子給我說清楚。”
“我這都快死了,要變成鬼了,還怎麼成佛?”巫山雲自嘲道,“這些天氣海反噬越來越嚴重了,弟子我感覺大劫將至,提前跟你老人家道個別,你不用想念我,雖然以後沒人孝敬你酒肉,陪你消遣了。”
這話說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這正是求人的妙法,不當面求,而是繞着彎子博取別人同情心。
佛爺呷了口老酒,大手一擺,道:“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而且,你小子也沒那麼容易死。不就是氣海破碎,氣海反噬麼?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絕症。”
聽這話,巫山雲就知道其中必然有戲,滿心歡喜道:“佛爺,趕緊教我吧,親爹呀,這回是真有救了。”
佛爺在緊要處卻又賣起關子來,道:“我的東西,可不會輕易教你。”
巫山雲最討厭被吊胃口,當即道:“親爹呀,你是玩我麼?佛爺你既然知道法子,爲何不教我?”
佛爺放下筷子,一本正經道:“小子,我問你,道可不可以教?如果你覺得可以教,我立馬教給你,然後我馬上拍屁股走人,離開這個骯髒悽慘的地方。”
這又是一個大機鋒,巫山雲可不敢輕易回答,想了想只能無奈道:“大概也許可能不能教。”
佛爺點頭給了個笑臉,道:“你知道就好,一般的狗屁知識是可以教,但是道不同,可意會不可言傳,可悟不可學。如果道可以像詩詞歌賦一樣教,那我佛門菩薩就滿天下了。
“但佛爺,這可是救命的法門,我若悟不出來,豈不是要死翹翹?”
“如果你死翹翹了還悟不出來,那就說明你也就是短命相,能怪得了誰?”
“嘖嘖,佛門的人好無情。”
“無情即是有情,怎麼分的清楚?你道和尚我喜歡打機鋒,扮深沉?這不都是在打磨你們年輕人麼?讓你多想多參,這樣才能早日證悟。”佛爺一邊說一邊用癢癢撓撓着後背:“這樣好了,你治療氣海破碎,能量反噬的法門,我給你點提醒,你自己來參,死是順來生是逆,陰邪散盡一陽生,進是毒來退是藥,解鈴還須繫鈴人。參,參得透,你就能活,參不透,你就該死。”
佛爺的話,就好像一根無形的棒子在敲打着巫山雲。沒辦法,巫山雲只能參,生的希望只在自己手上,靠別人是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