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二去,將夜和詩音兩人前前後後搗騰了一個多鐘頭,不是在比鬥,也不是在傳功,而是在研究怎麼琴簫合奏,讓曲子聽起來,更好聽。
最後,詩音不得不吐槽道:“將夜,你不僅懶得和頭豬一樣,而且笨得和一頭豬一樣,不就是一首曲子麼?一個小時都沒學會?”
將夜也是沒有辦法,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從小就是玩泥巴長大,沒玩過什麼樂器,有了小豬變成竹簫以後,他也只是用意念吹簫,簫聲實際上也不是很好聽。現在,將夜學了一個鐘頭,還獨奏不了一隻曲子,在將夜看來很正常,但是換到玩意兒音樂和劍陣上千年的詩音眼裡,自然就蠢得和一頭豬一樣。
將夜懶懶的笑道:“我已經這麼優秀了,要是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叫別人還怎麼混?”
將夜的小小的無恥,把詩音逗樂了。轉念想想也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是個酒桶,就難免會有短板,她自己沒有什麼好執拗的。
“好吧,這次饒過你,不過,你自己每天起碼得自己練習一個時辰,不許偷懶,我會親自監督,就選在早上好了。”詩音要求道。
懶人將夜心裡嘆氣,看來自己的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懶人生涯是要到頭了。不過,想想能夠和妹子琴簫合奏,然後雙劍合璧,共同作戰,也算是神仙意境十足,說不得,將夜這次還是得勤快一回。
見將夜答應了,詩音心裡感覺有一種成就感。也許,玩弄而音樂的人,骨子裡都有音樂指揮家的指揮慾望,這下有一個看上去很不錯的牲口給自己調教指揮,這種感覺自然很滿足。
“你身懷金獅子章絕學,我鐵定不是你的對手。”詩音笑道,“不過,你繼續挑戰下去,遇上的那兩個人,是你真正的對手。你沒有去過神界,所以你很難明白,擁有強大.法寶和原型之力的兩人的戰鬥力會有多麼恐怖,如果攻擊的方式不正確,你永遠無法真正的傷害到他們。小心他們的法寶,選擇正確的攻擊方式,我能夠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加油,阿夜。好了,這一局,我認輸。”
我認輸三個字一出現,兩人便從時空競技場中出來了。那邊,排名在兩人前頭的莊歐雪莊大少,這會兒已經有些等得不耐煩,別人的戰鬥,之需要等待幾分鐘就出現了分曉,而將夜和詩音的“戰鬥”,則持續了十幾分鍾。
“詩音,好了,我們快進行戰鬥吧!我還等着挑戰李佳人那個娘娘腔,這是我們的宿命之戰,這一次,我一定要贏,在你的見證下光明正大的贏他。”莊歐雪小有霸氣的說道,自覺地很有氣勢。
當時他這幅模樣在將夜和詩音眼裡,顯得太粗糙,太自以爲是了,都沒有弄懂什麼情況。
詩音抹着嘴,笑道:“莊大少,你看一看你頭上的水晶戰績牌,你的對手不是我,而是這位帥哥。”
莊大少原本無視了詩音旁邊的這個牲口,也許將夜懶洋洋的模樣,在男人眼裡實在是沒有一點威懾力,又或許,莊大少眼裡只有詩音,然後忘記了整個世界。當莊大少正眼審視眼前這個看上去確實有點小帥的男人的時候,他不禁肚子裡暗罵一聲:奶奶個熊,怎麼回事。
“詩音,你怎麼會輸給這個孤獨城的傢伙?你的大雷音劍術,還有你的無敵劍陣,融入劍意的琴聲,怎麼可能會輸給他?”莊大少跳腳道。
詩音感覺自己認識眼前這個自大狂,在將夜面前有點丟臉,所以臉上一冷,說道:“輸了就是輸了,哪裡有那麼多爲什麼?而且,我還心服口服,輸給這麼帥氣的帥哥,有什麼好怨言的。”
這話一說,莊大少眼裡幾乎要噴火。一起從上界下來的人,誰不知道,他莊大少看上了女人,就是他的。即使這女人是冰山女神,那也得是他一個人的禁臠。
現在好了,這位冰山女神居然當着他的面,甩了他的臉,居然當衆誇讚另外一個男人帥氣,自己輸得心服口服云云,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在莊大少眼裡,這樣的待遇,只有自己才陪享有。
將夜心裡不禁暗自嘆氣,這女人真是禍水,漂亮女人是禍水中的洪水,到哪裡都能夠挑起男人之間的戰爭。將夜原本還想施展出兵戰之中的最高境界----不戰而屈人之兵,和眼前這位有點傲氣的仁兄結交結交,現在好了,如果眼前這位仁兄的眼神能夠殺人,將夜不知道死了幾千幾萬次了。
沒辦法了,將夜也懶得想,既然不能讓人喜歡自己,那就讓敵人畏懼自己好了,王道不行,那就只好用赤裸裸的霸道了。
將夜故意在莊大少面前,抓起詩音的纖纖玉手,放在眼前仔細觀摩,然後無視世界的眼光說道:“女神,你有這麼一雙舉世無雙的手,難怪能夠彈出那麼好聽的曲子,這麼修長,這麼有彈性。”
詩音眼睛中帶着絲絲笑意,也捧起將夜的手說道:“你的手才叫男人的手,寬大有力,握上去感覺很溫暖,如果在冬天,肯定像火爐。”
將夜用餘光掃了掃莊大少,若有其事的懶懶的笑道:“哈哈,我從小幹農活長大的,手是有點粗糙,還真是有點配不上你這雙手。不過,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怪,鮮花偏偏插在牛糞上,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
詩音倒是有些忘乎所以的被逗樂了,小有放浪的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你自己是豬?”
將夜懶懶的回答道:“如果你承認自己是白菜,我做豬又有何妨。”
旁邊在看戲的李佳人,有些看不懂了。他一開始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位冰山女神被邊上那個有點小猥瑣的小青年下了禁制或者迷幻術。但是,他用自己修煉的無上陽靈之光細細探查後,發現詩音身上沒有什麼異常狀況,甚至連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木有。
他心裡難免有這樣的猜想:難道,那幫無腦大少努力這麼多年,想要融化的冰山美人,才一小會兒功夫,就被眼前這個男人搞定了?難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情聖在世,還是種馬之神轉生?
更了不得的是,純純和同樣還沒有比賽的流袖,十月說笑一陣之後,跑到將夜詩音身邊,對着詩音叫了一句姑姑,然後和詩音一左一右的夾着將夜,一點避嫌的意思都沒有。
這種行爲,讓沒有比賽的男選手們,眼圈都是一熱,有的是羨慕得熱淚盈眶,有的則是嫉妒的怒火中燒,燒到了眼圈。
“牲口啊,這可是姑姑和侄女,就這麼搞定了?如果搞定了,那首座神皇大人應該叫眼前這牲口什麼?妹夫還是女婿?”
這便是在場大多數人的心聲。
純純這舉動,讓將夜知道,今天鐵定要霸氣到底了。眼前這個敵人,自以爲很霸氣,將夜便要比他更霸氣,用霸氣壓倒他,再踩扁他,然後跺上幾腳。
不過,眼前的莊大少,卻是突然淡定了很多,情緒沒有一開始那麼激動,同時,表情顯得很陰鬱。
將夜的目的本來就是要刺激眼前這個對手,讓他怒火中燒,然後神經錯亂,讓他自己有下手的機會。這也算是兵法中極其高明的一手,叫做攻心爲上。
不過,見到莊大少居然能夠在盛怒之下突然冷靜下來,即使這冷靜看上去有點陰毒的味道,他便感覺眼前的對手有點難纏。
不過,很快他就大吃一驚,忍不住笑了起來。
情況是這樣的,只見莊大少有些激動而結巴的說道:“堂妹,你剛剛......剛剛叫詩音什麼來着?”
純純則頗爲不屑的說道:“我親愛的堂哥,你難道不知道你愛慕的對象是我們姑姑麼?雖然姑姑和伯父同父異母。”
哐當!
在場所有人的眼鏡都掉了一地,如果有眼鏡的話。沒有眼睛的人,眼珠子也睜得大大的,大得快要掉下來。
剛纔,莊大少雖然憤怒的迷惑了心智,但好歹還積累了幾分殺氣,現在麼?這殺氣在純純這一手下,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
旁邊的流袖和十月,這會兒倒不記前仇的可勁的笑了起來,還帶笑得跺腳。顯然,剛纔純純和她倆說的就是這事。
將夜好不容易忍住向前要親一口純純的衝動,給他傳遞一個讚賞的目光。
莊大少的表情,給人的感覺確是想要哭了,對詩音說道:“詩音,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這可是我的初戀啊......”
咣噹!
這會兒是眼珠子掉了一地!
十月和流袖兩人直接捂着肚子,彎腰蹲在地上,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兩人是掉了眼珠子在地上,這會兒正在撿。
詩音臉上現出委屈的表情,說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侄兒,這可不能怪我。”
一句“侄兒”,從詩音嘴裡一說,就連很是正經的李佳人也受不了了,轉過身去偷偷笑了起來。
莊大少倒也算是一個人才,此時成爲笑柄的他,憤怒一吼,然後略帶深情又很是痛苦的說道:“你們笑,就知道笑,你們難道不知道初戀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多麼可貴麼?你們這羣愚昧的人是不會懂的。”
將夜倒是覺得莊大少有點可憐,就好像一對癡情的戀人,正準備拜堂成親,結果被證實是失散多年的兄妹,狗血之餘,很是悲涼。
所以,他便懶懶的說道:“這種感覺我倒是懂,每個男人的初戀,就像一根火柴棒,只能被點燃一次,然後就沒有了。”
“你這話,說的倒是有點道理,我感覺自己就是一根火柴棒,再也點不着了。”莊大少輕蔑的看了將夜一眼,然後說道,“不過,我不用一頭豬來可憐我,今天的戰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將夜對着兩位美人兒懶懶的聳了聳肩,表示那眼前這個有點瘋癲的人沒有什麼辦法。
玄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將夜的識海里跳出來,大聲說道:“他承認自己是一根火柴棒,好細哦!”
說完,他擔心眼前怒氣已經快要燒壞腦子的莊歐雪找他真人pk,連忙跳進將夜的識海。果然,將夜就是他的龜殼,他又做了一次縮頭烏龜,然後,把黑鍋扔給將夜。
邊上的純純和詩音臉上一紅,但是都沒忍住抹嘴笑了起來,純純說道:“將夜,你怎麼會這麼流氓?”
將夜很無辜的說道:“這可不是我教唆的,是玄自己跑出來的。”
詩音則搖頭道:“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會有什麼樣的龜。”
這下,將夜是褲子裡有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