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媽的!遇上黑魔法了!快起來,把船推開!”白胖子邊罵,邊朝那些船員喊。可是那些船員仍舊在那裡對着黑船叩拜,無動於衷。
黑魔法?白胖子嘴裡喊得黑魔法到底是什麼?不想了,他既然說要把船推走,那就趕快動手吧。
我向我們一行人招呼上前推那艘黑船,可是我們推了幾下,發現兩艘船仍然緊緊貼在一起。仔細一瞧,原來那艘黑船的船舷上有一些倒鉤,剛纔的撞擊後,這些倒鉤掛住我們的船舷,我們越推,這倒鉤掛的越緊,除非將掛鉤切斷,否則不是那麼容易能分開的。想切斷這種掛鉤,必須用火焊或電鋸,我朝白胖子喊,“有火焊或電鋸嗎?船被鉤住了。”
“艹!沒有,趕快準備戰鬥吧!”白胖子一聽船被鉤住了,也不朝那些船員喊了,拔出槍,就朝黑船架子上那些被釘着的少女射擊。
這個時候,那些少女身上的釘子噼裡啪啦的掉落,原本被釘住的少女紛紛從架子上下來,向我們走過來,準備翻過船舷,上到我們的船上。白胖子聲嘶力竭的大吼,“別讓她們過來,要不我們就全完蛋!”
我們幾個還在猶豫怎麼辦的時候,竹亦萱先出手了。竹亦萱拔出她的短劍,朝着第一個要翻過船舷的少女砍了過去,一下將她的頭砍了下來,她的身體晃了下便到了。我們藉着燈光看到,從那個少女倒下的身體裡流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我正驚奇這所謂的黑魔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白胖子又喊了,“離那黑血遠點!”我這才發現那些黑血是有腐蝕性的,黑血流過的甲板“嗞嗞”冒着煙。我趕忙回屋拿出獵槍朝這些“少女”射擊。不過這些“少女”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不僅對着我們這側的甲板上有,黑船的另一側還有,這個時候也陸陸續續的趕到。
儘管我們幾個人左砍右殺,但是仍有一些少女翻過船舷來到我們的船上。有些船員落了單被這些少女抓住,這些少女就對着他們的嘴來上一個深吻,被吻過的船員的身體很快的變黑、萎縮,就如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過了十幾秒鐘就只剩下了一具皺巴的皮。看到如此情景,讓我害怕的後背發麻。
我們幾個人的戰鬥很彆扭,既要打倒這些少女,還要儘可能不讓她們的血流出來,還不能讓她們離自己的身體太近。就這樣戰鬥持續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我們才把這些少女全部放倒,對面的黑船也沒了動靜。我們一行七個人倒是沒問題,只是白胖子帶的那些船員就剩下了三個喘氣的活人。
白胖子一屁股坐在綁纜繩的鐵敦子上罵道,“幹!竟然遇到這衰神!”
劉豐衣好奇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說的黑魔法又是什麼?”
白胖子點上一支菸,邊抽邊說,“黑魔法是南洋,確切是印度尼西亞的一種巫術,是一種能操控死人的方法,讓死人能夠自己走到墳墓裡,和中國湘西的趕屍差不多。後來有一些不良的巫師發明了一種邪惡的方法,將活人,一般是少女,直接用釘子釘死,當然這些釘子都是施過巫術的。將這些少女釘在架子上,一旦這些釘子被拔出,這些少女就會向身邊的活人撲去,吸他們的陽氣。一般來說,男的是她們首先攻擊的目標。具體這東西怎麼回事,我之前也是聽說,這次是頭一次自己遇到。媽的!太衰了!”
我們正以爲平安無事的時候,準備打掃戰場,凌霄說,“不對!那個船裡邊還有東西。”
他這話把白胖子給嚇的炸毛了,“不會還有吧?娘個蛋的!”
凌霄沒說話,沉默了大概幾秒鐘後說,“不像是這些東西,是別的。”
白胖子不知道凌霄有那種變態的直覺,便很懷疑的說,“小兄弟,你別嚇人啊!雖然說做海員的什麼鬼事都見過,但是最忌諱的是在船上說不着邊的話,你別瞎說啊!”
劉豐衣接過話,“放心吧,他說有就一定有,他是我們這羣人裡的雷達,他的直覺超乎常人,你別把他當人看就是了。”
白胖子聽完後,被劉豐衣這句話有點嚇到了,張大了嘴,嘴裡的煙啪嗒掉在甲板上,“兄弟,你不是人?”
劉豐衣說,“是我口無遮攔,我只是形容他比普通人感覺強,能感覺我們感覺不到的東西而已。”
白胖子這才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我們幾個研究了一下,我、竹亦萱、凌霄過去查看一下,其他人留在船上以備不測。
我們三個人翻過船舷,上了黑色船的甲板,那些“少女”流出的黑血還散發着刺鼻的氣味,我們只好捂着鼻子小心經過。到了船艙的門口,向裡邊看,一片漆黑,我拿出手電向裡邊照去,這層的船艙是空的,只有一個向下的樓梯。在我的手電照到樓梯口的一瞬間,我彷彿看見有個頭從樓梯口那探出來在看我們,然後又消失了。我以爲我看錯了,我問凌霄和竹亦萱,“你們看見了嗎?”他們搖搖頭。難道是我的幻覺?
來到樓梯口,我感覺下邊有一股邪氣,至於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竹亦萱和凌霄也和我有着同樣的感覺,竹亦萱說,“小心點,南洋的巫術也不是鬧着玩的。”我點了點頭,在前邊走了下去。
下層船艙是貨艙,在貨艙裡擺了很多箱子,我們三個人走了進去,在貨箱之間查看。我猛地發現前邊有個黑影閃過,我連忙說,“你們看見了嗎?”凌霄和竹亦萱沒有應話,我便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這一看給我嚇了一跳,跟在我身後的不是凌霄和竹亦萱,而是兩個面目猙獰的“少女”,她們的臉瞬間就貼到了我的面前要給我來一個死亡之吻。
我背後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原來我沒在黑船的船艙中,而是還在我們來時的那個漁船上。戰鬥還沒有結束,我面前一個“少女”的臉離我只有十公分的距離,她的嘴裡冒着一股讓人有着昏昏沉沉感覺的黑煙,看來剛纔我就是中了這黑煙而產生的幻覺。
我還在剛纔的幻覺中驚魂未定,不知道如何擺脫眼前這個“少女”,便聽到旁邊有個聲音喊到,“閉眼!”緊接着,一把利劍從“少女”的頸後劃過將這個“少女”的頭直接砍掉,鋒利的劍尖從我喉嚨前掠過,我的喉嚨甚至能感受到劍刃的寒氣。
這把劍是竹亦萱的,她砍掉了少女的頭救了我,但是想到剛纔她那把劍與我如此接近,我的喉嚨又緊了一下。有些“少女”身體裡噴出的血濺到我的臉上,弄得我的皮膚有種灼燒感,我趕快用衣服擦掉這些血。
很快,戰鬥便結束了,竹亦萱走過來問,“你剛纔怎麼了?打着打着就不動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救我命了。我吞吞吐吐的說,“哦……不小心……被幻術迷住了,……她們好像會幻術。”其實我滿腦子在想剛纔幻覺中的事,爲什麼這次幻覺感覺那麼真實呢?
緊接着發生了我不敢想象的一幕。
白胖子一屁股坐在綁纜繩的鐵敦子上罵道,“幹!竟然遇到這衰神!”劉豐衣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說的黑魔法又是什麼?”白胖子點上一支菸……他剛說了幾句,我腦袋“嗡”的一下,這不是我剛纔幻覺裡看到的事嗎。接下來就是凌霄說對面有問題,白胖子不信,劉豐衣站出來解釋。到這裡,都與前邊一模一樣,隻字不差。
大家突然停下來,看着我,問我怎麼辦,讓我拿個主意。我有些猶豫要不要過去看,竹亦萱突然發火了,“你到底怎麼了?從剛纔你就一直不對勁,你是不是中邪了?”
我說,“我不知道,剛纔發生那一幕,我剛纔看到過。”
小平頭問,“哪一幕?”
“從結束戰鬥後,到現在,大家的每個動作,每句話一模一樣。”
我這話一出口,大家都非常吃驚,白胖子說,“我進去拿斧子,把鉤子砍斷,趕緊走。這船太邪性了。”
我說,“等等,還是要過去看一看,如果這船上真有能威脅我們的東西,這麼放着不管,我怕我們是逃不掉的。”
大家表示同意,只有白胖子一個人反對,但是他的船員都基本死光了,所以他目前也是沒人幫他說話,之好也答應了。
我讓白胖子到船艙裡取來斧子,一旦情況有變,馬上砍掉所有鉤子離開。白胖子從船艙裡拿出來兩把大斧子,他和劉豐衣一人拿着一把,準備隨時動手。
還像剛纔幻覺中的一樣,我、凌霄和竹亦萱三個人上到對面的船上。來到船艙門口,我用手電朝裡邊照了照,船艙的佈局和幻覺中的一樣。我特意看了看樓梯口那裡,不過這次我什麼也沒看到。
我們來到樓梯口,我剛想下去,但是我停下了,對他們倆說,“你們走前邊吧。”凌霄二話沒說便向下走去,竹亦萱從我身邊經過時用很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我明白。確實,我現在的行爲換誰看都不正常,以往我都是第一個往前衝的,但是剛纔幻覺中他們倆在我身後變“少女”那一幕,我還是心有餘悸的。
下到下層的船艙,如幻覺中一樣,是個貨艙,依然感覺這裡很邪性。我突然感覺到有水滴滴在我頭上,我用手一摸,這水竟然很黏,我擡頭一看,一個黑影趴在船艙棚頂,面無表情的看着我,他的四肢如吸盤一樣吸在棚頂,我連忙擡手就是一槍。凌霄和竹亦萱聽到槍聲轉過身來,也看到了這一幕,那個黑影見狀迅速逃跑,從船艙另一個方向消失了。我們急忙跟了過去,在船艙的一角又發現了一個向下的樓梯。
我們幾個走了下去,發現這層船艙有一半在水裡,水深差不多到膝蓋,水裡有很多黑影在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