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說得簡單,但是我卻不能簡單了。
這個‘去地獄的半路’俱樂部其實成立的時間很長了。最初的創始人是一個車禍的倖存者,在送到醫院搶救的時候心臟停止跳動近半小時,當醫生都放棄了搶救以後自動重新起跳,當時被稱爲奇蹟。
不過那是一八五三的事情,現代醫學最常記錄已經被刷新了,1962年4月間,一名挪威男孩亞恩沉入河底22分鐘,心臟停止跳動達3小時,居然也被救活,成爲當時世界上有記錄的心臟停止跳動最久而被救活的人。1977年1月8日,又有心臟停止跳動達3小時32分鐘經搶救而恢復正常跳動的新紀錄。
那倖存者聲稱自己當時已經死亡,靈魂離開了身體,被兩個看不清楚的人帶着前往地獄——呃,他認爲是前往地獄,那是因爲他說前面沒有光,而且很恐怖——但是半路上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情況,所以這傢伙又被放了回來。
這名倖存者開始宣揚自己得到了救贖,於是他尋找各式各樣災難的倖存者,組建了這個俱樂部,對外主要是講述對生命的珍惜和行善助人之類,口碑也相當的好。值得一提的是桑榆還發現了一個情況,就是舊金山金門大橋施工時的一項獨特的設計是橋下有一個安全網,施工中有11個人摔死,而19人則因安全網而獲救,這19個人也最終被吸收進了這個俱樂部。
會議室中對這個俱樂部有部分介紹,看來是給新近會員所看的,我個人認爲這裡不是一個簡單的討論生命之類的俱樂部,而是一個尋求長生或者說向惡魔祈求力量的組織。
簡單來說這裡面的人魔,其實我認爲他們也許都是這裡的會員,在長期食用人肉之後開始改變,但是壽命和力量確實得到了增強。所以後面新的會員就進行試驗,希望能夠從人肉中提取一些什麼東西,既可以得到壽命和力量,又能夠避免成爲毫無理智的野獸。
說不定人腦生吃,就是其中一個研究成果。
我和桑榆討論這些東西的時候,其實我們還是很小心的聽着外面,既然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不耽擱。我倆很快從這屋裡退了出來,把門關上。
果然,在關門之後屋內的燈自然熄滅,那些人魔焦急暴躁的吼叫也沒有了。
我們小心翼翼的朝着樓梯走去,準備到上面再看看,但是走了沒多遠,桑榆猛然把我朝後一推,尺劍瞬間出手朝上格去——“鐺!”
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被驟然盪開,掉在了地上!
就在同時半空中落下了幾道人影。
我和桑榆向後一退,緊緊靠在一起,手中的殺神匕首和尺劍已然備好,目不轉睛的盯着當中一個西服男子。
這傢伙看上去金髮藍眼,身材有些消瘦,手指細長有力,但是臉上病怏怏的,看上去直像是十幾天沒有睡好了。
現在圍着我們的人有四個之多,都在正面,其中三個看起來邪氣十足,只有那西服男子雖然臉色發青,畢竟看起來不是那麼怪。
最重要的是另外三個傢伙都有點保護他的意思。
這三人在他左邊兩人,一光頭一瘦子,右邊則是個壯漢。
“你們是誰?”西服男微微一笑,“中國人?”他的手玩味似的擺弄着一個東西,像是把軍用匕首。
這傢伙居然說的是中文!呃,雖然有點廣東味在裡面,但是確實是中文。
說話之間旁邊一個穿着nick的傢伙走了過去,把剛纔桑榆格下來的東西撿過來交給他,沒錯,又是一把軍用匕首。
這時候半空居然毫無聲息的緩緩落下來一個架子,是個纜繩吊着的繩索式電梯——尼瑪,這悲了,我和桑榆根本就沒有發現那裡有電梯,還老老實實爬了半天梯子!
看來剛纔也是幾個王八蛋在電梯中扔了飛刀。
我和桑榆對看一眼,都已經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今天看來不打一架是走不掉了。
“中國人是肯定的,”我反正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握殺神匕首抄起了手,“你們就是那個什麼去地獄俱樂部的人?”
“是‘去地獄的半路俱樂部’,”這傢伙糾正了我的口誤,“看上去你們已經見過我們的實驗室和俱樂部的前輩了?”他微微一笑,“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感覺,”我撇了撇嘴,“不過就是人魔而已,對我們來說只不過是邪魔外道——倒是你們折騰了這麼多年,看樣子也害了不少人了,難道還沒找到辦法改變?”
其實我只不過是混混時間,準備把這話題扯到約瑟夫身上去,不過沒想到西服男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怎麼沒有?難道你們剛纔沒有感受到力量?”
我吃驚之餘看了看桑榆,她肯定的點了點頭,悄聲說,“確實力量很大,不像是一般人類所能擁有的。”“靠!”我這算是讚揚,“你還真是天才,居然不用變成人魔就可以得到力量了!壽命呢,增加沒有?”
那傢伙也算是中國通了,對我的話居然還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力量是得到了,壽命還不清楚——看樣子你們也不是普通人,殺掉的話怪可惜的,這樣吧,只要你們願意加入我們俱樂部,我願意幫助你們獲得這種力量,甚至是生命!”
說話的時候丫一直盯着我,而我則是面無表情,旁邊的桑榆倒是抖了抖,估摸噁心的不行。
“加入你們——行!但是我們想知道點事情,否則的話死也不會加入的,”我表現出一種思索之後的激動,“我們來這裡就是爲了尋找納粹約瑟夫報仇,若是他也是會員,我們誓死不加!”雖然我不知道約瑟夫和他們的關係,但是我心中可以百分之百的打賭,納粹自認爲高人一等,是絕對不會加入這種組織的。
“約瑟夫?那個德國混血兒?”這傢伙微微一怵,隨即變得一臉笑容,“他不過是我們的客戶之一,並不是成員,你要是成爲了我們的一員,我們俱樂部能協助你們報仇!”
話說得大了,我真不是很相信,不過話中的意思我是明白了,這俱樂部和納粹看來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是生意上的來玩…呃?生意?
突然我心中一動,想起了以前看過的某些古書,書中提及某些迷藥,依靠的就是孕婦腹中未成形的胎兒,說不定這些傢伙也順便做了這種東西?
“生意夥伴你們也殺?”桑榆話語中透着不屑。
“no,no,no,”他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他只不過是個很小很小的客戶,無關緊要。說實話,我情願有兩個像你們這樣的手下,放棄一個小客戶。”
看她又要開口,我信念一動搶着說道:“他是不是向你們買了迷香之類的東西?”“哦?”西服男子這次真的有點動容了,“看不出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不過他買的可不是迷香,而是一種超過迷香百倍的好東西,能夠無蹤無形的就讓人順從,按照你的意思而動。”他微微一想,“難道你們和他結怨是因爲這東西?”
這下我終於明白了!
諸位是否記得當時我在新疆的時候,雖然莫名其妙認識了冒充林超的約瑟夫,但是我畢竟是在執行絕密任務,後來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就把他帶上了,一起前往魔鬼城去,最後丫的暴起,把大禹剷搶走不說,還把我們仍在了那地下差點丟命。
我都沒搞懂自己爲什麼那時候就不淡定了呢?
一直懷疑其中有原因,是否中了術或者法咒之類,沒想到居然是古書中提及的迷魂香。
正想着,突然桑榆拉了我一把,隨着她的眼神看去,對面四人中的瘦子居然不在了,“恩?”我用眼神詢問,桑榆則是眼睛朝左一轉,示意那傢伙走到了房中去了。
“考慮得怎麼樣了?”西服男子雖然還是一臉笑容,但是其中的不耐煩已經表現出來,“到底願不願意加入我們,亦或是準備與我們爲敵呢?”
“嘿嘿,”我看了看桑榆,她右手緊了緊,“要是我們不肯呢?”
“不肯?”這傢伙突然哈哈笑了起來,同時臉上居然有道青色黑線開始從頸子慢慢的爬上了臉,臉色越發顯得慘白,“那我就成全了…”
“去死!”
說時遲那時快,桑榆驟然暴起一腳,直直的踢在了那傢伙的小腹,尺劍隨之出手猛劈右方之人。這一腳力量奇大,那傢伙猝不及防,應聲向後飛去,而壯漢臨危不亂向前一撲,居然用匕首硬生生擋住了桑榆的尺劍。
我也沒有閒着,桑榆動則我已動,直直的朝着左邊奔去,在那光頭快衝到桑榆身後的時候,我手中的匕首已經斜着飛刺向他的右肩。
那光頭反應極快,右腳猛然蹬地一個急停,讓過我這一刀,衝勢一緩隨即右手一把三菱刺刀疾襲我的小腹!
我開始便知道這傢伙力量巨大,也不剛硬接,向後退了一步,誰料到這傢伙看上去力大粗苯,手腳也不慢,他一刺落空隨即變招,手中三菱刺刀刷刷刷不斷襲來,猶如跗骨之蛆躲無可躲!
我蹭蹭蹭連連後退,誰知道躲無可躲,這刺刀是越來越近。
好在這段時間我倒是練了點東西,身體猛然一扭向右側移。
“小心!”桑榆的叫喊是在提醒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空氣中一道黑影像真正來至地獄的魔槍。
百米距離不過是驚鴻一瞥。
我剛剛站穩回望,劇烈的疼痛讓我全身一顫,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號。
黑色匕首閃電般破開我的肩膀,在我上臂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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