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召來 九、學妹
將需要義肢的尺寸等各種數據，通過手機短訊及論壇短信兩種髮式向凹凸曼發了過去。溫德便一邊吃起泡麪，一邊隨意的瀏覽起論壇來。
只要拋開無聊的閒聊版面不提的話，這個論壇其它版面裡大部分的帖子其實還是蠻有意思的。比如溫德正在看的，就是一個id叫“多少”的傢伙，爲了抓捕“海龍獸”而專門開的募集帖子。
就那個帖子的內容介紹所說，“海龍獸”出自於“數碼寶貝系列”，是由“比特獸”進化而成的成熟體。實力初步評估大概爲中階中段，也就是等級三十左右這個樣子。這種程度的惡魔，本身並不能說是難以對付。只不過海龍獸的情況稍微有些特殊，它是較爲稀少的水棲類惡魔，一般只活動在靠近陸地的淺海區域。
多少也是無意間發現這個惡魔的存在。也曾試着與海龍獸發生過接觸。只可惜海洋、水戰在很大程度上侷限了多少的發揮。幾次無功而返之後，他迫於無奈跑的召喚師組織的論壇中，發了這個帖子。
他以一萬點魔力爲代價徵求能夠幫他制服海龍獸的召喚師。並明確要求，作爲幫手的召喚師至少要有三十隻以上能夠在水中完全發揮實力的低階使魔，或者十隻以上同樣要求的中階使魔。如果是技能流派的召喚師，那麼與水戰相關的技能也要求至少在專家以上。
條件是稍微有些苛刻的，但多少在帖子中也承諾，只要能夠幫助他成功收服海龍獸。那麼他還原因承擔幫手召喚師在這次行動當中一切魔力開銷。
他應該是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幫手人選才對，因爲溫德在瀏覽這個帖子的時候，該貼的狀態已經由開放轉爲了鎖貼。
但這並不妨礙溫德就着泡麪看得津津有味，通過觀察這些募集、求救的帖子，他已經大概可以肯定了其中的行情。視具體情況而定，一般來說對付低階惡魔的薪金爲數百至數千不等，中階則在數千到兩萬以內。單純的消滅大概只有活捉、收服的一半到三分之一。如果要對付的惡魔能力相當特殊，另有要求的話，則視能力的稀少程度有一定幅度的提價。
和高階惡魔有關的帖子，溫德至今還沒有見到。
那也是應該的，高階惡魔的存在本就稀少，而以安達利爾爲參考物的話，那樣強大的惡魔也不是一般召喚師能夠對付的。
所以就算有高階惡魔出現，一般也將會由組織總部出面專人去對付。
……
看完了多少的招募貼，溫德又在同一版面看了另外幾個帖子，正準備換到交易版在看上一會兒，就休息睡覺。
“咚咚咚——”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啊，都這麼晚了。”他心裡有些奇怪，可還是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大廳。將房門拉開後，看清來人卻又不禁愣了一下，“舒曼，怎麼會是你？”
和隋雄、劉穎一樣，舒曼也是知道惡魔、裡世界、召喚師這些事情的另一個知情人。因爲好友李晶的前男友曲君，就是“校園殺人事件”的真兇的緣故，她在此之前也無可不避免的被牽扯了進來。而且更讓溫德感到驚訝與佩服的是，這位聰慧主動性極強的女孩，居然在對於惡魔、裡世界這些事情全無瞭解的前提下，居然僅憑着對曲君的懷疑，以及對他尾隨所發現的蛛絲馬跡，便獨自將真相推導出了七七八八。
這也是舒曼還能記得這些事情，並還知道更多真相的主要原因。
在對付完安達利爾之後，溫德在閒聊中，無意裡對凌飛、魏野提起過舒曼的事情，就她充當“偵探”推導真相的經歷。那想，凌飛、魏野就因此而對舒曼相當的賞識。對她的欣賞、重視，幾乎跟隋雄相差無幾。
就溫德所知道的情況去看，凌飛似乎受到了總部某個人的委託，想把舒曼也吸納成爲召喚師。爲了這件事情，前一段時間裡，凌飛曾和舒曼好好的私下交談過好幾次。
但舒曼的決定溫德並不清楚，凌飛在離去前並沒有提及這件事情，而他這兩天也一直沒有遇見舒曼。
所以眼下看到舒曼找上門來，他心裡是頗有些奇怪的。
“舒曼，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被溫德問及的女孩在門口巧笑倩兮，“怎麼，沒有事情的話，就不能來找師兄你了嗎？”目光流轉處有種異樣的誘人神采。
舒曼今天的穿着同樣迷人。竟是不畏寒冷的穿出了黑色厚褲襪，淺灰色羊絨長裙。臉上也畫着淡淡的淺妝，豔麗又不失清純。隔着半米來遠，溫德都能嗅見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氣。
“呃……”舒曼促狹的反問讓溫德噎了一下，定定神，他才笑着答道：“怎麼會，你能來看我，我當然很歡迎啦。只是現在的時間……”還沒說完，舒曼又狡黠的笑着道：“所以就不能請我進去了？”臉上也佯裝出了失望的神色。
溫德失笑，“只要你不介意。”讓開房門位置，請舒曼走了進來。
他引着舒曼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坐定，就邊張羅着，邊詢問起來，“吃過了沒有？那麼喝點東西？茶？還是飲料？”
將一杯還泛着熱氣的熱可可料放到舒曼的面前，溫德注意到這位女孩在進入到屋內後反倒變得有些侷促起來。雙腿併攏側坐着，雙手也一直放在膝上。直到這時，對溫德微微笑着說了聲“謝謝。”她方纔首次改變了姿勢，雙手捧着那杯飲料，像是想要感受它的溫暖一般，再沒有放下。只是在偶爾的時候，纔會輕輕吹口氣，小口淺綴一下。
舒曼這樣的表現，顯然不是如她所說的那樣，是單純來看望的溫德的——當然，這只是個蹩腳的藉口，這點在最開始的時候，溫德也能夠肯定的。
他能夠看得出來，舒曼似乎是有什麼心事。可女孩既然沒有開口說出來，他也就一直沒有出聲詢問。
時間就在這樣的沉默當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樣子吧。
舒曼手裡的那杯飲料已經不再溫暖，她小口小口的淺綴，這麼長時間竟也喝下去了小半杯。她垂下眼瞼再看了坐在一旁的溫德一眼，伸手將杯子放回到了茶几上。微微地深吸了口氣，舒曼輕聲說道：“師……溫德，我決定成爲一名召喚師了。”
（果然是這樣啊……）
溫德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他與舒曼的接觸並不能說很多，所以反倒能很容易的猜中女孩來找他動機。老實說，對於舒曼這樣的決定，溫德在心裡並不是非常的認同。因爲越是對裡世界瞭解越多，他就越能感受得到裡世界的殘酷與可怕……
也許是偏見，可溫德真心覺得，像舒曼這樣的柔弱女生選擇成爲召喚師，日後一定會相當艱辛與痛苦。
所以想了想，他忍不住勸問了一句，“你真的想清楚了？召喚師其實沒有聽起來那麼光鮮的。而且還很危險……”
“這些我都聽說了……”舒曼也很小的幅度輕輕點了點頭，“凌大哥就說過，像這一次，如果不是你意外得到了援助。只怕你們都會死在那裡……”
“沒錯。”溫德肯定她的說法，“我們能夠戰勝安達利爾，運氣真的有很大的成分。如果不是她自己大意，過於自信，我們勝利的機會真的是非常渺茫的。”頓了頓，就問：“你既然都知道這些，還是想成爲一個召喚師嗎？”
“恩。”舒曼繼續點頭，過程幾乎沒有猶豫過，“我想了好久。再聽凌大哥說了他之前所遇見過那些危險之後，我甚至有好幾晚上都沒有睡安穩過……可是，在我猶豫的時候，我就會忍不住想起這次的事情來，想起李晶……我真的不希望那樣類似的情況，再發生在我的身上……或者我的身旁……”
溫德忍不住插口說道：“上次的事情有着很大的意外因素。相信我，就算不成爲召喚師，你也不會遇見這樣的事情的。我保證。”
“我相信你，溫德。”舒曼衝着溫德甜甜的笑了起來，“可是……就算我相信你能夠做到你的承諾……我依然無法安心下來啊。我真的沒有辦法釋懷……”稍微沉默了一下，舒曼突然說道：“師兄，也許你不知道吧？我的父母……早在我十六歲的時候，便都不在了……”
“呃……”這個消息來得有些驚人，以至於溫德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請節哀……”
“那已經是好幾年的事情了，現在說起也感覺不到哀傷了呢……”舒曼又笑笑，“我只是想說，因爲這件事情，我和大多數人的情況都有些不同。我是被姑姑、舅舅們輪流照料長大的，像人情冷暖這樣的事情，我很早以前就有過體會了呢……
完全依賴誰這樣的情況是不存在的。就算師兄說，你會保護我，可你萬一要是有事，我又該怎麼辦呢？如果我的親戚、朋友出事，也總要麻煩你嗎？
而且，就算是師兄也會更想要一個能夠在關鍵時刻並肩作戰，或者給予幫助的同伴。而不是遇見危險就驚慌失措，什麼事情都幹不了的累贅吧？
我想要成爲召喚師，我也必須成爲召喚師。只有這樣，我才能夠照顧的了自己，並且幫助那些曾經幫助過我的人……”
舒曼的自言自語說得聲音很輕，可內裡決心與想法卻又顯而易見。溫德無法再繼續勸說，只能輕輕的嘆了口氣，“我明白了。那麼，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夠爲你做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你成爲我的‘引路人’……不過，這件事情並不着急。”
在溫德目光當中，舒曼忽然慢慢扯着身子，將頭依着在了溫德的肩膀之上。溫德猶豫過一下，但最終也沒有躲閃。舒曼就又伸出手放在了溫德的手背上，在他耳邊輕輕說道：“雖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可我還是非常的害怕。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會讓我得到什麼的結果……可是……師兄，抱我好嗎？”
溫德身子未僵，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這樣過了數秒，同樣在沒有說話的舒曼，突然就側着頭逕自吻了過來。
那是個帶着香甜水果味的深吻，在舒曼漸漸滾熱起來的鼻息下，隱藏着的是相當笨拙的動作。她的舌頭像只看不清道路的小鹿一樣胡蹦亂竄着，牙齒也好幾次與溫德的牙齒不輕不重的撞到了一起。
幾秒鐘後，反應過來的溫德將舒曼撐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神情略有些不快。
不知何時裡已經坐倒溫德腿上的舒曼卻在笑，“我不好看嗎？師兄你不喜歡我嗎？”
“好感當然是有的，可還沒到這種程度吧……”
“可是，我卻很喜歡師兄呢！”舒曼直直盯着溫德的雙眼，眼裡流露出異樣的情愫。
“哦？”
“那還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第一次從李晶那裡聽說了師兄的事蹟。就是跟韓毅的那些事情。當時我就在想了，這個師兄聽起來很好呢。如果能夠成爲我的男友……一定會讓我覺得安心吧……等到一回到老院，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帶着劉穎去偷偷的看你——那時候你正和你的前女友吵架對吧？我真的鬆了口氣，忍不住去想，這樣就好，那個女人才配不上你呢！然後……就是這回的事情了……我會找你說我的發現，不是因爲你同樣看過那些書籍……而是我覺得，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哪怕我說再怎麼匪夷所思，我也希望你能夠相信我……”
“然後，就是這樣了……師兄，你知道嗎？現在一看到你，我就會覺得非常安心呢……什麼害怕、猶豫彷彿都不翼而飛了呢……”
聽着舒曼慢慢說着自己心底的小秘密，溫德的神情慢慢的柔和了下來，他的手悄悄撫上了舒曼的髮梢，而女孩便也將微微紅着的俏臉再一次探了上來，“……所以，不要拒絕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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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禽獸還是禽獸不如……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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