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是你嗎?”
谷月軒根本沒有想象看到林凡的激動,渾濁的眼睛只是看了一眼後者便看向了別處。!
“不可能的,師尊早已經去了魅魔族的族地,不會出現在這裡,看來實在是我太想師尊了。”
谷月軒自言自語,想要起身,但是醉意太濃,只能再次跌倒。
“起來!”
林凡眉頭一動,冷哼一聲道,他的聲音宛若神雷炸響,直接將谷月軒的酒意給震散了不少。
“你,你,真的是師尊嗎?”
谷月軒眼的渾濁稍稍褪去了一些,隨後目瞪口呆,一臉的難以置信。
“是我。”
簡單的兩個字,但卻蘊含着林凡的決心,而谷月軒聽到這兩個字頓時心激盪,眼眶溼潤。
“師尊,你終於回來了,這兩年,月軒好苦。”
谷月軒看到真的是林凡後直接跪了下來,痛哭流涕,像多年沒有見到親人的走失兒童,要將兩年當受過的委屈都給發泄出來。
“給我起來!”
林凡有些動怒了,他根本沒有搭理谷月軒,而是冷聲道:“我沒有你這樣懦弱的弟子,如果你不行,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是我的弟子了。”
林凡實在是恨鐵不成鋼,谷月軒的表現讓他失望,一個人可以重情重義,但也是要有一點限度的,更何況現在攬月老祖的師妹根本還沒有死,只是被囚禁而已,但是谷月軒卻被攬月老祖四個字給震懾住了心神,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師尊。”
谷月軒止住眼淚,但依舊在抽泣。
“讓師尊失望了,可是月軒……”
谷月軒知道林凡的性格,也不敢繼續跪在地,似乎還想解釋什麼。
“你身發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可是,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林凡嘆了一口氣。
他能夠理解谷月軒現在的心情,後者自從修行以來接觸到了修道者的層次都不算高,最強的也不過是鬼王老祖跟攬月老祖而已,這兩位在他心已經有了無敵的陰影,這樣一來谷月軒哪裡還敢跟攬月老祖作對。
而林凡卻不一樣,他見過不少的大場面,身體內有兩大聖器,仙人也見過,神族的聖祖分身也近距離接觸過,甚至還被石劍之靈藉助肉身正面抗衡過,甚至還從雷神的投影得到了雷神之眸,可以說林凡的見識要超過谷月軒不止十萬八千里。
一個人的見識註定了他的心性,決定了他的傲骨,鑄了他的自信,而谷月軒是輸在了這一點,這也是林凡無法彌補的。
這世間只有一個林凡,也只有他一個人才能走這條路,谷月軒也只有一個,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雖然林凡帶着谷月軒走了修行路,但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如果谷月軒無法解開心的狹隘,註定日後是不會有大成的,即使天賦再好也只能泯然衆人矣。
“師尊,我對不起你。”
谷月軒身體一顫,又是要跪下來,但卻被林凡揮出的一道能量給擋住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恩師,你跪我很正常,但是你告訴我,爲什麼你要跪?”
林凡皺眉,不滿已經寫在了臉,谷月軒見狀原本還有些昏昏沉沉的酒意瞬間清醒了,剛見到林凡的激動也被他壓制住了。
“因爲我墮了師尊的威名,讓師尊失望了,還請師尊責罰,月軒絕無怨言。”
谷月軒也不矯情,直接要領罰。
“你說的話對了一部分,但也有一部分不對。”
林凡搖了搖頭道:“我的確是對你有些失望,但是你並沒有墮了我的威名,你也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還有你的母親,或者還要加你嘴裡的小蝶。”
原先林凡只不過是因爲一些交易才收谷月軒爲記名弟子,但是這一刻,林凡卻已經承認了谷月軒的地位,將後者真正看成了自己的弟子,需要自己去好好培養的人,甚至是當成接班人來培養。
所以他現在是在開導谷月軒,雖然林凡不懂男女之事,但也不妨礙他從別的方面好好教育谷月軒,而且林凡知道,在谷月軒的心他的母親還有那位小蝶的地位很高,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說甚至要林凡還要重要,不過對於這點林凡也不在意,甚至還很是欣賞谷月軒的這種性格,天若有情天亦老,但人若是無情即使天賦再強也走不到巔峰。
“我的母親,還有小蝶,還有師尊!”
谷月軒眼睛越來越亮,原本渙散的眼神也開始凝聚,甚至連那一絲暮氣也開始消散。
“對,我不僅是爲了我自己而活,也是爲了我的母親,還有小蝶,還有師尊,所以我要振作起來,之所以會發生這些也是因爲我實力不夠,若是我能夠擁有師尊的實力誰敢阻礙我跟小蝶的事情,估計那攬月老祖還巴不得呢,一切都是因爲實力。”
谷月軒開始變得鬥志昂揚,暮氣消散,只不過那一頭白髮依舊是那抹顏色。
“多謝師尊開導,月軒受教了。”
谷月軒恭敬施禮,林凡話無異於醍醐灌頂,解開了他原本一直無法跳脫出來的心扉。
“好,從今日開始,你便是我的入室弟子,或許也是我唯一的弟子。”
林凡笑了,點了點頭,谷月軒能夠這麼快從陰影當走出的確讓他有些意外,但這也預示着谷月軒的潛力,着實不錯。
“多謝師尊!”
谷月軒大喜,哪裡還聽不出林凡話的意思,頓時三拜九叩,行拜師大禮,這一次林凡並沒有阻止,倘然地接受了。
“我也是有弟子的人了。”
林凡感慨,心各種思緒,五味雜陳。
“我問你一句,你跟攬月老祖的恩怨是要自己解決還是我替你出手?”
林凡正色道,扶起了跪在地的谷月軒。
“不需要師尊出手,我現在的確不是攬月老祖的對手,但是數年,最多十年之後攬月老祖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到了那時我可以將小蝶光明正大地帶回來成親,那時還請師尊作證。”
谷月軒豪情萬丈,鬥志昂揚,跟之前的模樣根本不一樣,宛若是兩個人。
“你有這個心思很好,不過攬月老祖既然敢對你出手要爲此事付出代價,我不會太過,只是出手教訓教訓。”
林凡笑道,點了點頭,對谷月軒的表態十分滿意。